第十六章 不認(rèn)命
郁踏月有一丟丟小內(nèi)疚,扶著妧妧起來。
“妧妧你沒內(nèi)傷吧別嚇我啊,為什么我這一掌輕輕一打就這么大的殺傷力?”
“長姐,你的武功并非常人教的,還是需要尋找到那個(gè)人。”
郁妧妧捂著胸口難受極了,剛剛郁踏月才知曉自己的功力,那一掌沒把握好,所以打的重了點(diǎn)。
“趕緊回府休息,你這,哎呀你早說,我不是故意把你達(dá)成這個(gè)樣子的。”
攙著郁妧妧送回了郁府,自己也沒多耽擱換好夜行衣回了東宮。
她放下頭上綰著的發(fā)髻,墨發(fā)披散開來,換上睡袍,把夜行衣藏好。
聽見外面有小動(dòng)靜,郁踏月下床。蹲下身慢慢地向門口移去。
透過窗戶啥都看不到,郁踏月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郁踏月打開門,看見小姝提著一個(gè)籠子,里面都是小兔子。
“小姝,你干嘛?不讓它們在假山里呆著是準(zhǔn)備...”
話都沒說完小姝已經(jīng)把兔籠子搬進(jìn)屋里了。
“小姝你知不知道小兔子也是很臭的!??!”
郁踏月捏著鼻子,此時(shí)此刻想給小姝帶著兔子一塊扔出去。
“太子妃不是喜歡兔子嗎?”
小姝安置好兔籠子,轉(zhuǎn)身對郁踏月笑,手中還抱著一只小兔子玩。
看著小姝轉(zhuǎn)身對著自己笑,看著她的明媚。
郁踏月突然覺得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小姝不僅僅是陪她長大,肯定最懂她的人。
可是“她”死了這么多天了,小姝沒有察覺到嗎?
“內(nèi)個(gè),小姝,你先把兔子放下?!?p> 小姝乖乖照做,郁踏月拉著她坐下。
“小姝,你說你同我一起長大,你說了荷花,也說了郁家滿門,你沒有說過你自己呀?!?p> 聽到這,小姝垂著頭,悶悶的,好像拒絕這個(gè)話題。
“太子妃,哦不,小姐,小姝心里明白您是把我當(dāng)成親妹妹,小姝終歸是奴仆,是老爺買來的?!?p> 郁踏月知道,在任何一個(gè)時(shí)代,都有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和難以言語的苦,也有不公平。
老天爺對她的不公平也許讓她來到訣朝成為太子妃,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小姝的不公平也許就是她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郁妧妧的不公就是一身好武功和聰慧才學(xué)被一句“庶女”給抹殺。
“小姝,這世界上的不公平有許多,可以為了一時(shí)的不公去反抗,但這樣的事很多,我們的反抗不足以,只能忍耐?!?p> 小姝看著兔子都有母兔庇護(hù),看向郁踏月,眼睛紅了。
“小姐,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我會(huì)被拋棄?!?p> 郁踏月抱著小姝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鬧心啊,誰家的小丫鬟大半夜還能emo了。
“我如今是太子妃,我?guī)湍阏腋改负貌缓???shí)在不行讓皇帝姑丈昭告全下去找,別哭了好咩?!?p> “真的嗎?”
小姝松開郁踏月,一邊抽泣一邊問。
“比珍珠還真,放心,包在我身上?!?p> 小姝看著郁踏月拍胸保證的樣子,噗的笑了出來。
見她不哭了,郁踏月才松了口氣。
“小姝,就算我找不到你的家人。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沒人敢欺負(fù)你,不然我把他丟進(jìn)河里?!?p> “謝謝太子妃,小姝去凈手幫您鋪床?!?p> “去吧?!?p> 看著小姝離開房間,郁踏月眼里有一絲波動(dòng)。
為什么這個(gè)時(shí)代的女子身世都有些可憐之處,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做主,搞得她心里也挺煩悶。
翌日。
煊龍殿上,眾大臣都在爭議昨日太子妃手里有一道空圣旨的事情,這是訣朝前所未有的“恩賜”。
開祖皇帝都沒有對郁家這么賞賜過,也就點(diǎn)名了郁府嫡女入主中宮而已。
這圣旨太讓人覺得郁府過于勢大。
郁明章聽著他們的議論,絲毫不覺得是自家持寵,仍站得筆直。
王傾經(jīng)過昨晚的“洗禮”面兒上掛不住無任何情緒。
“皇上駕到”
一聲尖銳打破整個(gè)煊龍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平身?!?p> “太子成婚以來一直都是勤勉,怎么今日沒見蹤影?”
這說的可是實(shí)話,相無痕從來不遲到早朝,也就是大婚的那幾日偷了些閑。
當(dāng)今皇上坐在龍椅上,摸著胡子笑著,還是看見了遠(yuǎn)處慢慢走進(jìn)大殿的相無痕。
“兒臣來遲,請父皇恕罪?!?p> 相無痕跪地參拜。
“無妨無妨,你成婚了該多關(guān)注太子妃,監(jiān)國歸監(jiān)國,兩碼事。”
眾臣一臉懵,皇上當(dāng)真雙標(biāo)!
郁府的女兒跟金疙瘩一樣。
“并非父皇所想,兒臣來遲是因?yàn)樽蛉眨跫业张谖覗|宮羞辱郁府五小姐,不敬于太子妃的事情,還驚動(dòng)了母后。兒臣甚是歉疚?!?p> 相無痕把寫好的奏章遞給了身邊的李福瑞。
皇上還半信半疑他的話,看完李福瑞遞來的奏章,氣的直接扔在大司馬的臉上。
“朕本以為像皇后所說,都是小女兒家開的玩笑罷了,王傾你給朕好好看看!看看你女兒做的好事!還有,郁府的五小姐是我國出類拔萃的女將,豈敢如此羞辱?”
見龍顏震怒,除了相無痕和郁明章沒有跪下。
煊龍殿里一片死氣沉沉,生怕抬了頭就搬家。
王傾看著手里的奏章,連忙跪下請罪,王可沁不僅是不敬,奏章上寫的是大不敬,這是對皇室的蔑視。
“陛下息怒,皇后娘娘昨夜已經(jīng)查明了,確實(shí)小女的過失,臣也罰了小女。只是這大不敬,實(shí)在是沒有?。 ?p> “請奏陛下,昨夜皇后娘娘已然去了司馬府,可并未定罪?!?p> 郁明章跪下,說出昨晚所有的事情,聽得皇上是快要被王可沁氣死的節(jié)奏。
“傳朕旨意,瑯琊王氏之女王可沁,對東宮不敬,出言不遜,罰抄靜心咒百遍,再入國寺為太子妃祈福百日。”
“老臣感激陛下恩賜,這就回去約束小女?!?p> 王傾此刻只能忍耐,誰讓那傻女兒不爭氣惹了太子,誰人不知當(dāng)今皇上一家子都護(hù)短?
“父皇,兒臣還有事未奏?!?p> 這聽的大臣們是一頭的汗水,起都不敢起,這太子今天是跟瑯琊王氏之女過不去了?
“但說無妨?!?p> 皇上穩(wěn)穩(wěn)地坐著,讓郁明章和王傾都平身。
“兒臣覺想,郁府五小姐上陣殺敵的經(jīng)驗(yàn)不比朝中哪一位武將差,才學(xué)膽識(shí)皆為過人。軍中從士兵到副將,已有不少人贊嘆,這樣的女子。兒臣斗膽請旨,冊封五小姐。”
相無痕低沉的聲音,在大殿回蕩。
“朕看也不是不行,郁五小姐的確才貌雙全頗有智慧,不比上任柱國大將軍差?!?p> 相無痕拜跪謝恩。
微子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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