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婉？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焙汴P(guān)切開口。我沒有回答他。胡毅見我不說話也不惱，“小婉，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奶奶她確實走了，人死如燈滅，是無法挽回的事情。”我發(fā)了瘋一樣追問：“奶奶走了？她昨天還好好的，不可能，我不相信！”

　　胡毅無奈開口，“小婉，你又犯糊涂了。奶奶早就走了，昨天怎么可能好好的？”我不死心，“奶奶早就走了？我不信！那你告訴我奶奶為什么走了？！”胡毅沉默片刻，“奶奶得了胃癌，你不記得了嗎？”我立馬反駁：“奶奶什么時候得的胃癌？我怎么不知道？你一定是在騙我，對吧？”

　　胡毅揉了揉我的腦袋，“小婉，你的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p>　　昏昏沉沉過了好些日子，我突然得知，胡毅的媽媽就是我生物意義上的媽媽，也就是媽媽口中的小三。我的生物意義上的媽媽之所以成為我媽口中的“小三”，是因為我爸強*了她，她為了拿到我爸資助她上大學的錢，不得不生下我。后來，她讀完大學后就嫁給了胡毅爸爸。

　　所以，我和胡毅其實是親姐弟。

　　一想到這，我的心里就泛起一陣惡心。胡毅是知道我是他親姐姐的，但是他還是和我在一起了。

　　我質(zhì)問胡毅：“你明明知道我是你親姐姐，為什么還想要和我在一起？”胡毅沒有反駁什么，只是對我笑笑，糾正我的錯誤，“是結(jié)婚哦，小婉又忘了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的事了嗎？”說完，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一樣?！靶⊥瘢⌒纳眢w哦，不要傷到我們的孩子?！?p>　　“孩子？我們的孩子？胡毅！你人畜不如??！滾??！我不想看到你！”

　　“小婉，你該冷靜冷靜了?！焙阏f完就離開了。

　　我盯著門許久，突然崩潰大哭，心里沒由來的郁悶。我將門反鎖，坐在床上發(fā)呆。

　　我仔細想想這些天發(fā)生的事，發(fā)現(xiàn)有很多混亂的地方。奶奶為什么突然叫我林林，為什么說我一直都叫蘇林，為什么不認識蘇小婉了？蘇林是我以前的名字不假，可她為什么不認識蘇小婉了？這不是她給我取的名字嗎？等等！小時候聽鄰居說蘇小婉是奶奶過世的女兒，可她為什么不認識了？還是說……鄰居的說法是錯誤的？

　　還有那個“夢境”，疑點太多了。殺人案……在我的認知里應該是有死者的，而夢境里只提到了奶奶面臨生命威脅。拋開死者不談，“夢境”里玩偶有危險氣體，兇手很可能是胡毅。不對，夢境我不可能記得這么清楚！這所謂的夢境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我都記得，真實的不像是一場夢。又或許……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夢境呢？可我為什么會認為這是一場夢境？是胡毅！所以他是有意引導我把這件事當做一場夢境的，那他又為什么這么做呢？隱瞞他是兇手的事實？不，不對，他有權(quán)有勢，自然有方法躲過法律的制裁。（本文中法律體系并未完善，加上蘇奶奶居住的地方落后，權(quán)勢稍稍凌駕于法律之上?，F(xiàn)實生活中，大家還是要遵紀守法，做一個有道德的好公民）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一直在引導我，我精神有問題。這是為什么呢？他的話也總是很莫名其妙，一會說我們沒領(lǐng)證，一會說我們領(lǐng)證了?；蛟S……他的精神也出現(xiàn)了問題？對！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這樣一來也可以解釋清楚他為什么要謀害奶奶了，因為他是個瘋子。他做事情沒有目的，只是為了找個樂子，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把這當成一場游戲。

　　如果那不是夢境，是真實發(fā)生的，那么兇手很可能是胡毅。那瓶牛奶有問題，否則我不可能無緣無故頭暈。胡毅遞給我牛奶，是為了阻止我找奶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