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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代的北京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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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代的北京愛情 色見我不能 6468 2023-07-06 10:56:53

  拿到了工資,子豪就想著得先去付房租。房東太太是個下崗工人,一個人帶著讀高中的孩子過日子,非常不容易,子豪每次都是按時給她們送房租,房東房客關系相當融洽。繞了一圈到房東家付了房租,回家的路上,子豪買了一瓶二鍋頭,幾兩豬頭肉,自己暗暗夸獎著自己,慶祝一下自工作以來的第一份成就吧。

  遠遠的從街頭的拐角處來了一輛115路電車,子豪跟著等車的乘客們上車,雖然人不多,但幾個年輕人卻在后面使勁推攘。子豪回頭看看,心里不免馬上警覺了起來,立刻將自己的隨身挎包放在胸前,用手護著上了車。

  因為已經過了下班高峰,車上人并不是很多,子豪本能的站在人比較少的車尾,四周打量了一下,發(fā)現在車后門上的售票員正是那個留著長辮子的女孩子。那女孩子看來并沒有想起子豪來,正熱情的招呼著一位老人,讓旁邊一個坐著的乘客給他讓座。

  子豪看著剛剛上車的那幾個故意擠門的小伙子,發(fā)現他們在一對情侶身邊故意擠著,而那對男女卻沉浸在幸福當中,沒有發(fā)現什么異常。子豪冷冷的看著,知道這伙人馬上就要下手。扭頭一看,那售票員女孩子好象也發(fā)現了,臉色立刻變得紅通通的,嘴唇動了動,卻又忍了回去,只是機械的說:“下車的請出示車月票,下站到紅廟??!”四周還有幾個人發(fā)現了異常,但都把眼光投向它處,默不作聲。

  突然間,子豪覺得從腳底騰起了一股熱氣,直沖腦門,想也沒想,便張嘴大聲唱道:“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一朵輕云剛出岫。”聲音大得出奇,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車上的人們不禁都驚諤的看著子豪,那幾個要下手偷竊的賊們也停下看著子豪,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對男女情侶扭頭看看他,女孩子輕輕說了句什么,兩人就咯咯的笑了起來。子豪卻笑著繼續(xù)唱著跑了調的曲子,聲音卻沒剛才那么大了。

  在眾人的驚諤中,車在紅廟站停下,幾個賊迅速的下了車。似乎他們并不想過多的糾纏,報復似乎也不在考慮之中,畢竟賊就是賊,不需要法律強制力的支援,正義和道德的力量在多數時候也占據了上峰。車門一關上一個老頭就說:“我早就看見了這些家伙了?!迸赃呉粋€老太太跟著問那一對情侶:“你們看看丟什么東西了沒?這幾個賊這段時間天天都在這條線上扒活?!?p>  那對情侶這才反應過來,立刻翻看自己的皮包,并沒發(fā)現丟東西,那些賊還沒來得及下手。知道是子豪幫了他們,兩人對子豪連聲說著謝謝,旁邊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說著說著就流露出對那大辮子姑娘的不滿來,含沙射影的說什么公交公司也不管管什么的。那姑娘臉通紅通紅的,低著頭也不說話。子豪對周圍的幾個人說:“她們也難呢,天天跑這線,都被賊認識了,真要是被小偷們報復,那還有得好?還是應該警察來管?!币娏x勇為的子豪說話分量也似乎重了,旁邊幾個人連連稱是,話風一轉,接著又聊起了他們知道的那些被賊報復的事情來了。那姑娘看著子豪,眼中滿是感激之情,知道是子豪幫她解圍。子豪沖她笑笑,到站就下車回家了。

  秋天的BJ固然很是漂亮,但總讓人感覺短暫。剛剛才滿眼金黃,天高氣爽,立刻的秋風一起,寒意自來。就如同人生一樣,快樂的事情往往時間短暫,而平淡庸長的生活卻是天天發(fā)生。

  過了幾天,子豪一行從山東回來,他們心中剛剛起來的那股高興的心情已經冷卻了一大半。段總他們雖然正式下了定單,也將定金打了過來,但都是分階段長期的定貨,每次打過來的貨款也并不多。子豪他們想象中公司一下子就能擺脫困境的愿望被現實的冰水澆熄了一半,失望慢慢的滋生了起來。倒是老板早有準備,看大家情緒不高,便安慰著大家說:“至少公司能正常的運營下去了,不會每個月四處找錢發(fā)工資了。只是要想多拿獎金,還得另想辦法?!睅讉€人一琢磨,倒也是,世界上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雖然和預期差著一截,畢竟公司擺脫了帳上只有幾千塊的尷尬景況。

  這種小公司放在那里都一樣,幾個人,幾臺儀器,一點點資金,維系大家在一起的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夢想中的成功。老板經常對大家講關于惠普的故事,那個小車庫里的兩個年輕人積聚了多少人的崇敬。子豪也被那動人心弦的故事激勵過,當然那故事不是因為老板講給他聽才知道,在他上學的時候這故事就寫在他們的教科書上。

  生存的壓力固然還是有的,不過老天爺從來就不是鐵石心腸的,他總是在人們最需要的時候灑下甘露的雨滴。就如同這次,如果不是段明的項目,至少公司就真的要斷頓了。失去了生活來源,又何談理想呢?

  理想固然要去奮斗,生活還得繼續(xù)。禮拜天的早上,子豪挎著個布口袋就去菜市場買菜。和BJ大多數的路邊市場一樣,這個自發(fā)形成在鐵路邊上的市場雜亂無章,滿地的菜葉,污水橫流。充斥耳邊的叫賣聲也沒電視上表演的老BJ叫賣聲那么好聽,沒那么多講究,多不了也就是‘便宜了’之類的大白話,就連賣菜的人也并不操純正的京腔,而是和子豪一樣說著帶著口音的普通話。這個也好象是順理成章的事,現如今在BJ哪里還有本地人干這種工作的呢?郊區(qū)的農民們要么把地租出去,要么就將地里的菜蔬一股腦的打包賣給菜販子們。

  自然在菜市場里買菜也得講究技巧的,至少看稱是必不可少的。但如果你自己沒有比較標準的彈簧稱的話,一斤的蔬菜你也就能拿到八九兩,子豪自然知道這還算比較有良心的販子。在這個市場里六兩稱,甚至半斤稱都比比皆是。

  子豪看著手里的彈簧稱,對著賣菜的販子揚了揚手,說道:“要給夠啊,我可有稱!”他總是愿意提前讓這些販子們知道他有稱,免得和他們生閑氣。他老是想,和這些只知道賺取利潤的商販們沒什么好生氣的,犯不上啊。

  那賣菜的小販眼神中似乎有些失望,臉上卻堆起了一幅委屈的笑容,說:“哎呀,這位大哥也真是的,俺們都在這里賣了三年的菜了,那里還能虧了你的稱呢?”

  子豪微笑著,似乎早就知道他要這么說:“我不是說你家的稱不準,但是這市場上缺斤短兩的也不少啊,誰也不愿當傻帽不是?”

  那販子嘿嘿笑了笑,似乎子豪的話對他是個鼓勵,他就是這市場上的好人了:“大哥你說的也真是,可不就是沒人管管,這里可是真該有人好好管管了?!?p>  子豪微笑著,并沒有繼續(xù)搭話,反正每家都是這個說法。接過他賣的菜,剛剛一扭頭,就看見115路車上那個售票員姑娘正站在他身后。

  兩個人對視一下,似乎都感覺有些意外,接著便都微笑了起來。子豪說:“真巧,你也來買菜?!蹦枪媚锟戳丝醋雍朗掷锏姆Q,微笑著說:“你可真細心,連稱也帶著?!?p>  子豪連忙解釋說:“倒也不是為了幾塊錢,總是咽不下那口氣。”那姑娘笑了起來,說:“就是啊,每次回家都生一肚子氣。你住這里?。俊弊雍傈c頭說:“啊,我租的房子,你家也住這里,上班可就真近?!蹦枪媚镎f:“我二姨住這里,今天我休假到她家來玩?!?p>  兩個人一邊沿著市場買著菜,一邊隨便聊著,那姑娘說:“其實我還是應該對你說聲謝謝的。”子豪說:“嗨,那不是說的是真話嗎,別說你一個女孩子了,就我這一男的不也沒敢直說嗎?那幫人可都是亡命徒,不值當為了錢搭上自己的生命的?!蹦枪媚锼坪跤幸稽c點尷尬,說:“反正我真是挺害怕的,以前我爸爸就為了這事被小偷打過?!弊雍劳榈恼f道:“那真不容易,你爸爸也是公交的???”那姑娘說:“恩,我媽也是,現在病退了?!?p>  子豪說:“哎,對了,能告訴我你姓什么嗎?不好意思啊,以后會經常坐你的車,可也總不能老叫你‘哎’吧?”,說著子豪就笑了起來。

  那姑娘對子豪這種半開玩笑卻又直截了當的話似乎有些不適應,臉上似乎紅潤了許多,頓了頓,她笑著說:“我叫杜若!”

  子豪看著杜若,她眼光粼粼,清澄透明,好似一汪春泉在和風中蕩漾,陽光從東邊的鐵路上照射過來,剛好映射在杜若的身上,正若那長在山谷中散發(fā)著幽香的香草,安靜無比,于是笑道:“我姓李,叫子豪?!?p>  三

  生活中的激情永遠是短暫的,平平淡淡就是每天重復前一天的日子。子豪每天按點出發(fā)上班,每天按點回家睡覺。唯一有點變化的不過就是和杜若熟悉了起來,公司的業(yè)務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每個人都淡淡的工作著。

  一個人在BJ的生活固然有些寂寞,但寂寞中似乎也有意外。星期五的下午,子豪在辦公室里對著要發(fā)往山東段明公司的貨物發(fā)愁,剛剛快遞公司的人說要晚點過來,因為他們來拉貨的面包車在北太平莊橋下和別人的車撞了,正等交警來處理。子豪看著表,知道過了五點就要開始堵車了,本打算發(fā)了貨就可以早點回去,結果沒想到節(jié)外生枝,看來七點半的電視劇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了。

  子豪喜歡看電視,小時侯家里住在農村山里,沒錢也沒條件看電視,上了大學有電視看了,結果又是好幾百人圍一個電視看。他喜歡自己拿著遙控器控制著電視,雖然不一定看,但挺享受這種控制的感覺。子豪聽著周圍上進的年輕人都在說學習充電,也很覺得不應該老生活在電視前??陕L夜,孤獨的心情又何以解排?至少電視里還有人說話吧!

  下班時間到了,老板出來看著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知道子豪要等快遞公司的人來拉貨,說:“子豪今天你就辛苦哪啊!”子豪笑笑,說:“應該的,您們快走吧,路上肯定堵了?!崩习逍χf:“嘿嘿,今天我們有車,不怕堵?!弊雍肋@才想起公司租了輛‘面的’拉貨,這可是公司第一次有自己的車,盡管是租的,可就連見過市面的老板也和大家一樣興奮,大家早上就都在說要讓沈樹國下班當車夫挨個送大家回家。

  子豪自嘲的笑笑:“看我這倒霉的孩子,第一天好事就沒趕上?!贝蠹肄Z笑著都和子豪說再見,出門回家去了。

  正自己一個人發(fā)著呆,子豪的手機卻響了,是馮原輪打來的。電話剛剛一接通,就聽馮原輪急急忙忙的說:“哥們,晚上沒安排吧?可別說你有安排啊,要真有安排你也得將就我一下,幫我個忙,拜托拜托了?!?p>  子豪知道這家伙肯定又是三缺一了,反正也不用自己花錢,就說:“在哪里啊?是誰?。窟€是王處長???”

  馮原輪小聲在電話那頭笑:“哥們,這次是找到廟門,碰見真佛了。原來我還以為以前的錢都白花了呢,看來還真是沒花錢的不是。王處長今天介紹何廳長給我認識,晚上我先請他們吃飯,接著洗洗澡,打打牌。別人我也不放心,還是來找你,完了事,肯定有你的好處?!?p>  子豪知道馮原輪說的事情,這家伙是他大學同學,BJ人。當年畢業(yè)分配的時候,因為成績太差,差點回不了BJ。后來就在一家事業(yè)單位的下屬公司里混日子,根本就和學的專業(yè)風馬牛不相干。再后來也不知道這小子倒騰啥,居然自己開了公司。在子豪他們同學中,馮原輪是第一個當老板的,盡管那公司就他一個人。

  前段時間,馮原輪找他去陪王處長玩“詐金花”,說白了就是要給王處長送錢,在牌桌上故意輸給他,又‘合法’又有面子。

  子豪剛來BJ的時候在中關村干了一段時間攢機的活,對電腦還是比較了解,于是扮演了馮原輪的技術總監(jiān)。本來想可能王處長還要具體談談技術方面的問題,沒想到吃了飯,打完牌,王處長就要去洗浴中心泡澡,那工程是一字不提。后來子豪還說是不是白花錢了,馮原輪說不怕,多個朋友多條路。就這點上,子豪還是挺佩服馮原輪的,自己都是到處借錢過日子,甚至在別人追債的時候躲在子豪那里打地鋪過了兩個月。然而就這么一人,一旦手上有了錢,就敢全部壓上去,眉頭都不皺一皺的。

  子豪想想回去也是一個人,索性幫人幫到底,于是說:“好吧,你小子發(fā)了財,我這技術總監(jiān)可要分一半?!闭f完哈哈大笑,馮原輪在電話里也笑,說:“哥們,咱倆誰跟誰???我還能忘了你?今天你過來,我就給你介紹一筆生意?!?p>  子豪也不理他,估計又是哪只股票的所謂‘內幕’消息。倆個人約好時間地點,準備晚上見面談。

  這次子豪不用再穿著正式的服裝去了,他一進‘江南春雨’的大門就想起了上次見王處長的時候,把他自己唯一的一套西服穿了出來,領帶,襯衣,檫得閃亮的皮鞋,甚至還裝莫做樣拿了個公文包去,搞得穿著便服的王處長莫名其妙,又不好意思說。最后還是馮原輪這小子腦袋快,說他是剛剛和一家外企談完合同趕來的。王處長就說,他還以為要出國上談判桌呢。

  子豪后來罵馮原輪,說為了給他掙面子,反而搞得狼狽不堪,馮原輪說:“老大,這年頭上這種地方來的,有幾個是來裝面子的?。坎贿^話又說回來,只有在這種場合下談好了,才能去裝模做樣的上談判桌假裝談。合同嘛,都是在酒桌上,澡堂子里已經就談好的。”

  門口打扮得跟古代宮女的迎賓小姐帶著子豪進了一個包間,馮原輪和王處長都已經在了,還有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馮原輪給大家介紹了一下,原來那中年人就是王處長他們廳的何廳長,那女孩子是何廳長的女兒。

  子豪連聲道歉,說自己正在處理一些技術上的事,又趕上堵車所以來晚了。馮原輪笑容可掬得的看著子豪,說:“李總你不用解釋了,我剛才已經和兩位領導道過歉了。兩位領導也都了解你的情況了,都很贊賞你啊,呵呵!”

  子豪沖兩位客人禮貌的笑笑,看了一眼馮原輪,心里罵道:“這小子又不知編什么謊言來武裝自己了?!?p>  那何廳長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年紀輕輕就能干大工程,指揮上百人的隊伍,真是后生可畏啊。想當年我都快四十歲才帶這么多人,看來我們是真比不上你們這些白領精英了!”說罷爽朗的笑了起來,那王處長陪著笑臉,打著哈哈,可是眼睛卻意味生長的卻看了看馮原輪,嘴角露出一絲怪怪的笑容。

  馮原輪呵呵的陪笑著,說:“何廳長真是對我們年輕人太過獎了,我們怎么能和您相比呢?您當年獲得全國青年突擊手的時候才十八歲啊!”

  何廳長微笑著沒說話,只是用手點點王處長,端起小小的茶杯,輕輕的嘗了口茶,那王處長知道馮原輪的馬屁拍到恰倒好處,于是趕緊補了句:“馮總你還不知道吧,就現在我們廳長也是我們省最年輕的副省級廳長呢,全省就一位,全國也不過十多位?!?p>  何廳長放下茶杯,擺擺手說:“提這個干什么,成年爛芝麻的事了,你這人真是的?!痹掚m這么說,但發(fā)自內心的高興還是掩飾不住的。

  馮原輪知道馬屁要適可而止,連忙說:“來來,請廳長嘗嘗我從武夷山帶回來的特級烏龍茶。”

  子豪好奇的看著馮原輪從一個裝飾得非常豪華的錫罐里取出一個小紙包,輕輕撕開后,將里面的茶葉倒進放在茶盤里的一個小紫砂壺里。接著便是淋壺,注水。那馮原輪一邊泡著茶,一邊說著什么鳳凰三點頭,韓信點兵等等之類的話,似乎熟練之極。

  子豪知道這小子是個很粗俗的人,以前別提喝工夫茶了,就是喝開水他也嫌燒得慢。記得夏天那會兒,他在子豪那里打地鋪的時候,經常是抱著水龍頭喝涼水。這時候看著一本正經沖著工夫茶的馮原輪,子豪死勁憋著,真怕自己笑出聲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子豪還是越來越佩服這家伙了。這人真是什么都明白,裝什么象什么,轉眼間草雞變鳳凰。子豪以前老說他好歹也是個老BJ的后代,查查家譜,不定還有個什么正紅ZLQ的祖宗呢。所以得有點涵養(yǎng),有點文化,至少得有點素質吧。馮原輪聽罷哈哈大笑,說:“媽的,文化個屁,有了錢,立馬就文化了。”子豪只能無奈的罵他是給老BJ丟人。

  現在看著他象摸象樣的泡著工夫茶,子豪心想,社會才是真正的大學校啊,以前老師說給自己聽的時候,沒幾個人相信,現在才知道,看似平常庸俗的理論是多么的正確。

  馮廳長端起剛剛倒?jié)M的杯子,細細的品嘗了起來。子豪看著幾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有房間里的茶香四溢。就聽得馮廳長說道:“醇厚,巖位十足,火功到位,百年老樅水仙,不錯不錯。”

  馮原輪心里立刻輕松下來,自從王處長那里知道何廳長這個愛好后,他是費勁了心思好不容易才搞到一些正宗的武夷巖茶。他知道,拍馬屁一定要到位,而且要恰到好處,不顯山不露水。和這些新生代的官員們打交道,送禮也得講究技巧。很多時候其實對于這些年輕干部來說,特別是第一次打交道的官員,盲目的送禮談回扣反而壞事。畢竟在前途和金錢之間,大多數人還是比較慎重的。記得他的一個哥們說,不是和你很熟的人,一般都不會和你有這種金錢交易,有命掙錢也得有命花啊。

  和人打交道,最好的方式莫過于從人的愛好入手。何廳長這個愛好對于馮原輪來說,再好不過了,畢竟不是什么花大錢的愛好?,F在的他可是一屁股的欠帳,如果何廳長是喜歡古董什么的,他可就要歇菜上吊了。

  馮原輪看著一旁納悶的子豪,對王處長笑笑,對著大家一擺手,很斯文的說:“請喝茶。”對面的那個女孩一笑,端起茶杯說:“這么小的杯子,還不夠潤潤嘴唇的呢!”幾個人呵呵笑了起來,馮原輪說:“何廳長,實在抱歉,剛才忘了給您說了,我們李工有個關系非常好的老師是我們國家無線電方面的專家,他兒子已經加入了美國國籍,在紐約IBM工作。”子豪看著一邊喝茶一邊點頭的何廳長,心里似乎有些明白這小子拉他來的目的了。

色見我不能

就想寫本純純的愛情故事,謝謝您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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