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銀釧見林九,站起拍拍身上凌亂的衣裙,整理一下頭發(fā)。
態(tài)度端正,沒之前狼狽樣。
面對著妹妹還要臉面,身為姐姐的傲氣,什么事都要爭個高低。
“妹妹,知道道歉了?!?p> 林九搖搖頭,疑惑的態(tài)度:“不知我做錯何事,需要向姐姐道歉?!?p> 走到旁邊,坐在椅子上,悠閑無比。
王銀釧腦袋冒煙,趕緊告狀:“爹妹妹明明已經(jīng)做錯事情,您看他還是囂張的樣,你一定要替女兒做主啊。”
拿林九沒有辦法,搬救兵總行吧?
王允不像以前冒失,聽信他人讒言。
因為他重視這個給他帶來好名聲的女兒,林九說的沒錯,她回歸,外面的人說他的女兒信守承諾,并未拋棄接到繡球的薛平貴,甘愿下嫁,成為比平民還苦的農(nóng)婦。
竟然拋棄榮華富貴,愿意守潔,皇帝多夸贊有家給他立一個貞潔牌坊,保住王家女兒名聲
之前在外流傳的那些爛名聲,銷聲匿跡。
總算能向王氏族內(nèi),所有的人交代。
這一段時間沒能想到他是怎么過來的,外面輿論,皇上施壓還有王家族人各種刁難,想要說法,令他忙的焦頭爛額完全沒有辦法處理這件事情。
正是這女兒的到來把那些爛名聲挽回,不至于名聲掃地,女兒嫁不出去。
對這女兒是寬容,是他心里面子代表。
誰敢跟他作對,就是跟他沒完。
但是某人就不知道,自找上門來。
王允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沒有說話的意思,也沒有出頭幫忙王銀釧。
王銀釧見相爺遲遲不肯有任何動作,真情有點慌了。
小心翼翼的看著父親的表情,身體一哆嗦差點跪在地上。
這父親怎么改變了之前態(tài)度堅決,現(xiàn)在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父親!”王銀釧觀察臉色,小心翼翼的試探叫一句。
想要讓王允做主的心不死。
王允不耐煩的站起:“沒什么事,只不過是小姐妹之間的吵架,你們何必鬧得這么僵?你們互相遷就一下就行了?!?p> 大踏步走出去,他一個相爺,面對這種芝麻爛骨頭的事,真不符合他的身份。
他現(xiàn)在的事情是往宮內(nèi)進軍,想要得到自己的東西非常困難,畢竟他一把年紀想要他這個位置的屈指可數(shù)。
不得已的小心謹慎讓別人多瞧不起他,正是因為如此,很多人看飯下菜碟,時不時隱藏在背后的堅刺,狠狠對他手。
幸虧大多一一幸運的躲過去,也有這女兒的幫助。
林九眸底暗沉,散發(fā)著冷冽寒光:“女兒知道,剛回這個家是不會讓所有的人喜歡的。卻沒有想到姐姐這么不喜歡我,還冤枉我來這里告狀,不知道哪里得罪姐姐了,從小到大,凡是我喜歡的總是要跟我爭搶,我也不想讓姐姐失望,總是退讓。”
緩緩站起來,身上的氣勢都能增加,一步步靠近王銀釧,每一步好像踩在王銀釧心里:“可是退讓姐姐變本加厲的欺負我,那樣也就罷了,父親心里是有數(shù)的,所以才對我好一點?!?p> 來到王銀釧跟前低著頭,居高臨下:“姐姐,你可要把我當(dāng)做你的親妹妹對待,這么多年來我退讓,并不代表我軟弱可欺,之前我在做姑娘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寺廟,差點被你算計,委身于魏豹。幸虧我運氣好,遇到夫君薛平貴,要不是他幸好救了我,說不定他早就得手?!?p> 王允瞳孔微縮,原本重新坐在椅子上,立刻站起來,一直不斷的搖晃。
“可是,我好好的在外面生活,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平安養(yǎng)大,卻沒想到二姐你還想著算計我這什么都沒有的寡婦。你們不給軍餉也就罷了,我自己靠雙手賺錢,更不給撫恤金。”
聲音越縮越大,震耳欲聾,差點沒把王銀釧嚇得摔倒在地上。
原本以為,所作所為林九不知道,原來什么都知道的。
只是他不說而已,沒想到把他惹急了,他什么都會說的。
身體哆嗦,臉色大變,想要趕緊解釋。
因為他知道,王允臉上已經(jīng)有變化,原本手心手背都是肉,兩邊不好,有過多的偏袒之心。
現(xiàn)在就不好說了,他怎么向父親解釋?
“爹,這不關(guān)我的事,王寶釧太過分,想要把所有罪名扣在我身上?!?p> ……
王銀釧越說越快,著急神色,反而越描越黑。
王允見他這個模樣,什么都知道了,原來一切都是他這個好女兒做出來的三女兒沒有說錯。
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已經(jīng)在暴風(fēng)怒火的邊緣。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再見到這個女兒了,真的不想要再見到了。
不想再聽他越描越黑的解釋,更多的是心中來氣,自己的親生姐妹多能算計,以后就連他這個父親多能算計。
這樣的人真是讓人心寒,他到底要出了一個什么樣的女兒?
以前以為他只不過是被嬌慣長大,只是有一點驕傲的小毛病,他可以理解整個世家當(dāng)中哪個沒有一點小毛病教從長大的女兒,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他這個二女兒變本加厲,讓他心寒的徹底。
王銀釧并不知道他的父親轉(zhuǎn)變飛快,繼續(xù)解釋著,想要把之前所有的事情摘的一干二凈。
“爹,這些都不是我做的,你看,你看王寶釧太過分了,說什么話我會做那些事情嗎?難道是你有一個內(nèi)宅婦人能做的事嗎?”
“閉嘴,你給我閉嘴!”
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下來,胸口的怒火騰騰,燃燒不斷的翻江倒海想要迸發(fā)而出。
作為宰相,幾年能夠偽裝情緒的功底竟然崩塌。
王銀釧眼睛瞪大,剛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一咽不下去,她不知所措。
下意識的試探一句:“爹!”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關(guān)進他的院子里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他出來,讓他好好反省,如果不認識自己的錯誤,把他趕出去以后,我再也沒有這個女兒。”
王允指著外面,魚貫而入的下人,嘴巴張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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