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齊家兵
聽到這里,宋妤安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房間里沖出來,哐當(dāng)一聲推開門,兩人面面相覷。
宋妤安先開口,“怎么又要去邊境?倭寇真的那么厲害嗎?你會不會有危險?你要是有危險的話,我也…我也不活了!”
說著說著,又掉起眼淚來。
這可把齊錦心疼壞了,伸手去給她擦淚,手忙腳亂的動作看得沈蝶蘭一陣出神。
君寒澈似乎也跟齊錦對待宋妤安一樣,也會時不時對她好。
把過往種種想了一遍,她又嗤笑自己想太多了,把這些事情暫時放在腦后。
齊錦嘴比較笨,不太會安慰人,只是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提前跟你說明我的難處,我不是故意不見你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處的,真的!”
宋妤安一下子笑出聲來,又意識到自己是在生氣,一時間又哭又笑,心里的怒火已經(jīng)消散了七八,一想到眼前的男人不久之后要去往危險的邊境,她就一陣心疼,捧起他的臉,有些委屈。
“那你要答應(yīng)我不許做危險的事情,不許讓自己身處險境,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好,你的要求我都答應(yīng)?!?p> 兩人的誤會煙消云散,這邊沈蝶蘭也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
“齊錦,我有一事想問問你,聽說沈桃花要和二皇子訂婚?”
“這事我知道,”宋妤安插嘴,“是因為沈桃花懷了二皇子的孩子,那二皇子真是個渣男,唉。”
沈蝶蘭附和,但還是心不在焉,她想到倭寇作亂,此事一定會牽連到君寒澈。
送走了他們兩個之后,她約見君寒澈,見他第一眼直接開門見山,“聽齊錦說倭寇來勢洶洶,此事對你可有影響?”
她擔(dān)心他也會去邊境…
“約我來這就為了說這個?”君寒澈不緊不慢喝了口茶,慢吞吞說道:“這次的確值得重視,邊境有難了。”
“啊,那齊錦他豈不是很危險!”
沈蝶蘭脫口而出,后知后覺看到對方不悅的神色。
“宋妤安跟我是好朋友,齊錦跟她的關(guān)系又非同尋常,我替她問的,我約你來,主要還是最關(guān)心你的。”
“嗯…這還差不多。”
見他面色緩和,沈蝶蘭拍拍胸口:跟這人說話可真不容易。
沈蝶蘭想起近來國家戰(zhàn)事,收起滿目羞紅的小女兒家姿態(tài)。
戰(zhàn)事起,百姓奔走。
此次一戰(zhàn)該早做準(zhǔn)備才是。
梁州雖是偏安一隅,若戰(zhàn)火四起,城內(nèi)百姓必然遭受不住。
君寒澈見女人面上愁眉不展,便知她心中所想,下意識的想伸手撫平她眼中間印堂上蹙著的川字,“不必?fù)?dān)憂,齊家軍六朝將士,還是有些本事的。”
是了,齊家軍是出了名的善待百姓。
所過之處深受百姓愛戴,定然會提前部署。
瑩白嬌嫩的美額終于舒展開來,君寒澈抿唇,剩下的話終是沒說出口。
他手指把玩著玉石扳指,“齊家底蘊深厚,不僅有獨特的操練士兵方式,齊錦更是從少年時便展露出武術(shù)天賦,多年來更是精于兵法,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數(shù)不勝數(shù),此次征戰(zhàn),也唯有齊家軍領(lǐng)兵出戰(zhàn)最為合適。”
沈蝶蘭聞之欣喜,連帶著嘴角都上揚幾分?!叭绱丝蔀榘傩崭??!?p> 隨之拂手遞過一盞熱茶,為他續(xù)杯。
她朱唇輕啟,語氣多了些隨意,“那你可曾聽聞沈桃花和二皇子的婚事?”
沈桃花典型的胸大無腦,仗著有幾分美色又是宰相之女,行了不少齷齪事。
隨便一查就知道清楚。
二皇子看上她玩玩或許可能,但斷不會當(dāng)著皇上的面求娶。
君寒澈挑眉,話題轉(zhuǎn)移的倒是挺快,不過是她的話,多說些也無妨,“并非是外面?zhèn)髀勀前?,二皇子主動求娶沈桃花,他那人還看不上沈桃花。”
若不是看在沈桃花是宰相之女的份上,有些身份,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就連府里面的側(cè)妃君澤宇都不會給她。
很是嫌棄了。
沈桃花對著二皇子死纏爛打,每逢聚會都會提一提二皇子送她的禮物,不是朱釵就是綾羅綢緞。
而且每次都恨不得要將二皇子送給她的東西都展示給眾人看,以此宣誓她在二皇子身邊的主權(quán),讓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不過背地里沒少笑話沈桃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一樣,只會耀武揚威。
如今盼著皇上賜婚,圈內(nèi)早就宣傳開,二皇子跪在皇帝面前求娶她。
現(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
君寒澈從懷里掏出一盒胭脂,據(jù)說是外藩走商的玩意,生意極好,比京都頂好的胭脂齋都有過之而不及。
他送到沈蝶蘭的手上,余光似有似無的落在她的臉上,卻隨意的坐在那里,繼續(xù)道:“你猜一猜是誰?”
若非二皇子本人,能夠讓皇帝寫下圣旨,那此人必定是有權(quán)勢之人。
莫非……
四目相對,她所想即他知。
君寒澈手上把玩的扳指停下動作,心中驚喜,千年寒冰的面龐難得多了一絲上揚,“聰明,正是你那爹爹?!?p> 當(dāng)日御書房內(nèi),宰相站在皇帝面前討要說法,雖是卑躬屈膝,但憤怒之氣溢于言表。
大有皇帝老兒若是不給個說法,那今日便要和二皇子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
二皇子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絲毫不覺得沈桃花和男人未婚先孕是多么可恥的行為。
然,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皇帝怎會不知,即便是宰相不來,也定然不會讓朝臣寒心。
可宰相偏偏愛女心切,在皇帝面前將了一軍。
皇帝迫于無奈,不得不定下了提親的日期。
沈蝶蘭冷笑,“這次兩人本就淺薄而又虛偽的關(guān)系上,應(yīng)該會多了一條裂縫了?!?p> 權(quán)力威逼皇帝,宰相倒是厲害。
就是不知,日后的沈桃花可會后悔。
如沈蝶蘭所想,這場婚姻認(rèn)真的就只有沈桃花一個。
二皇子身邊的女人多如衣裳,每日一套都夠換個把月的,更何況是個正妃的位置。
不用任何代價就可以捆綁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