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又見宋珩
莫非,這幕后還有更大的籌謀?
沈蝶蘭順著這條線想到她母家,以及宰相府背后的敵對勢力。
她想試圖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但毫無半點頭緒。
確實如她所料,第二日沈桃花就回了二皇子府。
回到皇子府的沈桃花一反常態(tài),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反倒溫和了不少。
她命人將湯湯水水給二皇子送到妾室的房里。
此刻二人正是在用膳的時間。
小妾一臉疑惑,她并未煲湯,難不成是廚子向她示好貼錢添加的?
如果能得到二皇子的歡心,她定記他一功。
然而還沒開口,端菜的小廝便道:“這是二皇妃給太子準(zhǔn)備的,說是王爺最近操勞,應(yīng)當(dāng)注意身體才是。”
小妾臉色難看,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說她整日勾引二皇子,讓二皇子夜夜笙歌損害了龍體不成。
二皇子年輕力壯,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而且她還想憑借著皇妃不受寵,借此機會來懷個子嗣傍身。
結(jié)果就等來那個沈桃花來這一出。
她沒本事留住二皇子,說葡萄酸吧!
二皇子本以為沈桃花在外面,正想著叫人進來奚落兩句,卻被告知只是吩咐了廚房送湯過來。
人并未過來。
晚上,沈桃花身著單薄,直到走到了書房門口,才讓丫鬟將手里的食盒和男士的衣袍接了過去,“二皇子,請問我可以進來嗎?妾身怕二皇子太過勞累,特地準(zhǔn)備了些宵夜。”
得到允許,沈桃花帶著東西進去,丫鬟就留在了門外。
薄如纏絲的紅紗在燭光的照耀下若隱若現(xiàn)。
沈桃花進門就將外套遞給二皇子,披在了他的身后,“夜深了,二皇子這般操勞,可別凍壞了,若是如此,妾身便好心痛了,特地準(zhǔn)備了外衣和溫食,驅(qū)驅(qū)寒氣?!?p> 二皇子詫異的看著她。
疑惑不解道,“此次你回府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變化這么大。不知道的話,我還以為你背著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現(xiàn)在過來討好我?!?p> 聞言沈桃花立馬心慌的低下頭,“怎么會,二皇子說笑了,只是想著前些日子太不懂事,回到家中已經(jīng)被母親說過了?!?p> 她說完面含嬌羞,知道對面目光打量著她,只羞而不語。
二皇子見人這番裝扮,怕是送吃食過來是假,勾引他才是真的。
今日的沈桃花倒是有幾分讓他心動,一如當(dāng)初見他那樣,尤其是在情動的時候。
他想到此處便心癢難耐,一把摟住她的腰身,“膽子倒是大了幾分,今日爺就滿足你?!?p> 沈桃花半推半就的從了,好半晌才叫下人準(zhǔn)備好熱水凈身。
二皇子攬著沈桃花躺在床上。
說實話,若是沈桃花每日這般,倒也不介意多寵幸她一些。
而且連他白日出去都未曾過問,還真是新鮮。
隨即他在疑惑中熟睡。
深夜,借著月色,一行人來到了相府夫人的墓穴那里。
其中一個黑衣人道:“動手?!?p> 深夜中便不停的傳出泥土被挖掘的聲音,不多時便從里面取出一具尸骨。
“老大,挖到尸骨了!”
這衣服好啊,雖然肉身都已經(jīng)腐爛,但衣服還是完好無損的,不腐不壞。
若非大家族的陪葬衣物,窮人家哪里買得起這些。
手下趁著黑衣老大在和屬下交談的時候,偷偷的藏了幾塊金子的陪葬品放在懷里。
剩下的拿了一些給老大看,“老大,這下發(fā)達了?!?p> 換來的卻是一個巴掌,“蠢貨,趕緊動手,若是事情搞砸了,我們都得完蛋。”
屬下砸了砸嘴,不以為意。
老大就是太過謹慎,這大晚上的,三更半夜,除了他們會干這種挖人家墳的事情還有誰會出現(xiàn)。
若不多拿點東西,他都覺得委屈。
他們本來是殺人的,現(xiàn)在弄得跟盜墓似的。
不過該說不說,難怪那么多人盜墓,這有錢人家的墓確實有錢,他都心動了。
嘿嘿嘿。
等他退休了,也去盜墓!
結(jié)果換來又一巴掌打在后腦,“不好!”
領(lǐng)頭人的聽見遠處傳來的聲音立馬催促,讓部分人先帶走尸體,分成兩路,直到土堆填平后才迅速飛奔而去。
沈蝶蘭帶著屬下過來,擺手示意,“就是這里。”
然而剛要挖掘,就發(fā)現(xiàn)了泥土松動的痕跡,就連周圍踩踏的腳印都還是新的。
沈蝶蘭冷靜道:“沒跑遠,追。”
借著冷凝的月色,她隱隱約約看到黑色背影在前面不斷穿梭。
然而任憑她使出全功力依舊是追不上對方。
眼看著她要落后,前面的人也跟著慢下來,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沈蝶蘭的心中頓感不妙。
果然在前方的一個岔口不見了對方的蹤跡。
她警惕的掃視四周,耳朵也聽著遠處樹葉的響動,“你究竟是誰?可敢說出你究竟為何人賣命?”
哈哈哈!
遠處西南方向傳出了一陣笑聲。
只是聲音時遠時近,根本無法鎖定確切的位置。
看來對方的內(nèi)力也高人一等。
沈蝶蘭對著那個方向,冷冷道:“既然你有意引我過來,想必不會是只想殺掉我這么簡單,既然如此,何不出來一見?”
憑借著對方的實力,若是想要殺她的話,何必要跑到這么遠的位置。
早在中途便可以解決。
這一遭定是有什么話想說,不想讓別人聽見。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你,腦子就是聰明,難怪會讓君寒澈心甘情愿的成為你的裙下之臣?!?p> 黑衣人從林中走出,所在之處竟是另外一個方向。
沈蝶蘭猛地轉(zhuǎn)身,撞上一只帶有面具的臉,“看來你誠意不過如此,帶著面具交談,如何敢信?”
她猜測是熟人。
若非如此,對方似乎很清楚她的底細,而且提到君寒澈,相必是有所求。
沈蝶蘭的從容震驚,絲毫沒有身處險境之中的膽怯。
宋珩將面具取下,眼睛不眨的盯著對方,試圖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到一絲震驚,然而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沈蝶蘭的神色之中依舊猶如平靜的一灘死水,毫無半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