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十里紅妝,風光無限
千云冰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定是有人冒充他!
但現(xiàn)在她與君寒澈婚禮未辦,不方便與他見面討論此事,等大婚之后,再細細討論也不遲。
時間流逝,沈蝶蘭與君寒澈的婚期將至,沈府也變得喜氣洋洋,當然這都是她自己張羅起來的,要是放著不管,估計還是死氣沉沉的樣子。
沈震從來不在乎這些。
今日就是接親的日子,沈蝶蘭昨夜激動得差點沒睡著覺,今日也是一早就起來梳妝打扮,穿好嫁衣,靜靜等待接親隊伍的到來。
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府里的丫鬟激動地跑進來,“小姐!迎親隊伍快到門口了,大皇子看重小姐,紅妝十里,眼看著前頭已經快到沈府,尾巴還沒從王府出發(fā)呢??!”
“而且……而且……”丫鬟臉色漲得通紅,估計是太激動了,“而且大皇子親自來迎親?。∵@可是千百年來頭一遭!小姐真是好福氣??!”
“他親自來了?!”
沈蝶蘭面帶驚喜站起來,忙著往外跑,心撲通撲通跳,即便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可真的迎來這一刻,她卻有些緊張。
相信此刻的君寒澈和她是一般心情。
“小姐小姐,您把蓋頭落下了??!”
丫鬟在后面追。
沈震聽到動靜,人沒出來,就聽到他威嚴的嗓音,“女孩子家家的這么著急嫁出去成何體統(tǒng)?要端莊一點,快扶著小姐進里屋去,等大皇子真的進來了再出來也不遲??!”
雖然全府上下都喜氣洋洋,連下人都為沈蝶蘭當上王妃而感到開心,可越是這樣,他心里越是惶恐,尤其是想到沈桃花的結局,尤其是看到桌子另一邊沈蝶蘭母親的牌位,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大皇子到——”
隨著通傳聲響起,君寒澈大步流星走到正殿,看到沈蝶蘭的一瞬間,他的眼忽然亮了,久違地露出笑容。
“咳咳……”
沈震打斷他,“殿下既然來了,就快寫敬茶吧,不要耽誤了吉時。”
難得大喜的日子,沈震也是料定了君寒澈不會為這點小事動怒,才敢以這種語氣開口。
君寒澈和沈蝶蘭對視一眼,兩人都想趕快離開這里,默契地舉起茶杯,奉上新茶。
君寒澈那杯是給沈震的,他無需跪下,只需微微鞠躬,沈震就把茶喝下。
沈蝶蘭望著自己母親的排位,難免有些傷感,不自覺吐露真心,“娘,今日我要嫁人了,嫁的是大皇子,從此以后我會幸福的,您好好看著吧?!?p> 說完,她就將手里的茶水斟在地上,卻沒有注意到一旁沈震越來越黑的臉。
他臉色僵硬,嘴巴機械般張開合上,說著再普通不過的祝福話,“既然做了夫妻,就要相敬如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難處,兩個人一起扛總能扛過去……”
聽完他的長篇大論,沈蝶蘭不厭其煩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父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會連累沈府的,請父親背我上花轎吧。”
她本不愿沈震背她,但規(guī)矩向來如此,她沒有哥哥弟弟,有資格背著她上花轎的只有沈震。
沈震卻仍然坐著不動,慢條斯理地喝茶,很顯然要給沈蝶蘭立立規(guī)矩。
“你既沒有兄長,也沒有弟弟,不如自己走過去吧。”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愣了,對沈震投去異樣的目光。
這話也忒不負責任了!
沈蝶蘭也皺起了眉,“父親……你連這點小事都不愿意為女兒做嗎?”
兩人對峙之際,君寒澈站不住了,直接蹲在沈蝶蘭面前,意思很明白,是讓她上來。
沈蝶蘭掃過周圍詫異的目光,催他起來,“哪有新郎背新娘的,你快起來,他不背我,我自己上去就是了,這點禮節(jié)不在意也罷,你這樣可是不合規(guī)矩的?!?p> “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規(guī)矩哪有人大,你馬上就是我的王妃了,為了你壞點規(guī)矩也無妨,快上來吧,可別等著本王腿麻了,撲通一聲跪地上,那才叫丟人呢?!?p> 沈蝶蘭心里一軟,鼻子有些酸,應了一聲就趴上去。
男人堅實的后背溫暖而安全,穩(wěn)穩(wěn)當當把她背上了花轎,出乎意料的是,路邊圍觀的人幾乎沒有指責他不守規(guī)矩的,人人都在稱贊,人人都在羨慕。
這讓她心中也溫暖不少。
兩人在王府拜了堂,因為是君寒澈,來做客的賓客都不敢太放肆,安安靜靜吃著面前的東西,幾乎沒有人跟他搭話。
君寒澈樂得清閑,幾杯酒下肚便去了新房,看著床邊坐得板板正正的沈蝶蘭,噗嗤一聲笑出來。
沈蝶蘭心中更加緊張,“你…你笑什么笑!還不趕快過來掀蓋頭,這塊布蓋在我頭上一天,都快悶死了!”
從蓋頭下面她能看到君寒澈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心里更加緊張,兩只手緊緊攥著那只荷包,頭上一涼,抬頭就對上他柔情似水的眼。
“王妃,快和本王喝合衾酒吧,本王困了。”
他說困了,那豈不是等會喝完酒要………
沈蝶蘭臉上更紅,再加上這身嫁衣,簡直紅上加紅。
君寒澈突然靠近,仔細端詳她的臉,話語如癡如醉,“你今天真漂亮。”
“每個姑娘成親的那天都是最漂亮的,你居然沒聽說過?!?p> 沈蝶蘭低著頭回應,不敢去看他。
“這是什么?”
他指著她手里的荷包,笑了出來,“這是你為我縫制的?我很喜歡?!?p> 君寒澈從沈蝶蘭手中拿過荷包親了親,放進懷里,接著倒了兩杯酒,塞了一杯進她手里。
兩人手挽著手喝下這一杯酒,在酒的襯映下,穿著嫁衣的姑娘更加迷人,君寒澈不知不覺就將手挪到了對方腰間。
“你要干什么?”
沈蝶蘭嚇了一跳,但沒反抗。
兩人拜了堂,成了親,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就算他想要做些什么,也是在行使自己的權利而已。
“給你更衣啊?!?p> 君寒澈狡黠一笑,很快兩人身上被脫得只剩里衣,隨著最后一盞燭光被他熄滅,紅色的紗幔也隨著兩人的動作緩緩降落,將他們緊緊包裹其中,就算有人站在屋內往里看,也只能看到床上交疊的身體,一時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