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偏袒
誰知,恰巧和剛要出門的顧墨鐸相撞上。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來了?”
兄弟二人看到對方的臉時,都不由得發(fā)出疑問。
不過,顧墨鐸臉上的表情卻變化紛呈,由一開始的不解很快轉(zhuǎn)變?yōu)槌爸S般的戲謔。
“來找羅憶?只可惜她現(xiàn)在不在家,一大早就出門了,或許是去藥店了?買早飯去了?”
沒等顧墨均開口,顧墨鐸就已經(jīng)自言自語的說著昨晚二人的相處,話里話外都蘊含著自己與羅憶關(guān)系不簡單的詞匯。
在顧墨鐸說話的期間,顧墨均一直隱忍不發(fā),手卻悄悄握緊拳頭,眼神空洞的盯著羅憶緊緊關(guān)上的房門。
“都出去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情被耽擱住了,別耽誤你的正事,要不要我?guī)湍銌栆粏柊。坎贿^,你要是有什么話也可以告訴我的呢?!?p> 最后這一句話被顧墨鐸說的格外曖昧。
顧墨均已經(jīng)很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羅憶與顧墨鐸之間說不清的關(guān)系,偏偏這時候后者還要在他面前顯擺,好似他才是那個不受待見的“外人”。
他相信羅憶不是隨便的人,但是聽到顧墨鐸說出這樣的話,心中難免還是憤怒至極。
“我不管你用的什么手段進來這里,以后距離她遠一點,別打擾她的生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顧墨均一副惱怒的樣子,反而更是刺激了顧墨鐸想要炫耀的心理。
“小憶昨晚可是說讓我好生在這里住下,要走也是她讓我走。你和她無親無故的,怎么能代她發(fā)號施令?”說完,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換句話說,她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幾乎是在顧墨鐸話音落地的第一時間,顧墨均的拳頭就招呼上來,直指他右側(cè)的臉頰。
“你打我?不會是嫉妒我?難道小憶從未讓你在這里過夜嗎?顧墨鈞,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啊。”
即便在拳頭上不占上風,也要占盡嘴巴的上風,顧墨鐸挑著能戳到他心窩子的話一次性說了個痛快。
直到顧墨均下手的力氣越來越重,顧墨鐸實在是承受不住。
估算著羅憶也快回來的時間,用盡最后的力氣開始回手。他要用這種方式激怒顧墨鈞,從而讓羅憶心疼自己。
“你說,小憶看到我們二人為她爭風吃醋打架,是心疼你多一點,還是更心疼我呢?”
說完,又一拳落在他后肩處。
此時顧墨均猩紅的雙眼充滿了憤怒,理智可言殆盡。
羅憶在工作室加班加點通宵忙完工作,猛地想起還有受傷的顧墨鐸在她的公寓里,急匆匆的趕回公寓,誰知看到的確實眼前這一副景象。
身材魁梧完全占盡上風的顧墨均,簡直是將瘦弱無力的顧墨鐸摁在地上打,后者竟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顧墨均!你們兩個別打了!”
羅憶一聲叫喊,讓沉浸在打架中的二人短暫的分了神。
顧墨鐸看到羅憶的神色便知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羅憶趁著顧墨均停手的間隙連忙拉起來顧墨鐸,小心翼翼的將人護在身后。
“顧墨均,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他是你弟弟,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這樣對他!”
雖不清楚二人之間究竟起了什么爭執(zhí),或又有什么說不清的矛盾,但眼下她的心思確實都在手上的顧墨鐸身上。
顧墨鐸的傷勢太重,她都擔心下一秒他就要昏迷躺下。
“你護著他?”
顧墨均可以不顧別人的誤解,也可以任憑外界人隨意猜測自己,但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羅憶不站在他這一邊。
“不是我護著他,是你沒有分寸,你是他哥哥,卻把他打成這樣。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實在是太冷血了?!?p> 聽到此,顧墨鐸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站在羅憶的身后,像一只受傷的小狗一般,卻耀武揚威的沖著顧墨均搖搖尾巴。
“好,我冷血,你就護著他吧!”
他不屑的為這樣的小事解釋,私心里以為二人也曾親密無間過,自是懂得對方的心意的。
完全沒有想到顧墨鐸的趁虛而入已經(jīng)讓二人心生了間隙。
羅憶不懂顧墨均的意思,見他離開,連忙轉(zhuǎn)過身查看顧墨鐸的傷勢。
“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
原本還處在幸災(zāi)樂禍中的顧墨鐸立馬換上了受害者的神情,可憐的惹人心生憐憫。
“沒事兒,不過都是一些皮外傷罷了?!?p> 顧墨鐸說著,還故意展示自己臉上的傷口。
羅憶立馬注意到他腫起來的右臉,“不行,有這么多的傷口,還說沒事?現(xiàn)在立馬去醫(yī)院!”
擔心顧墨鐸的傷勢是真的,她更想從顧墨鐸的嘴里問出來,二人究竟為何不顧身份大打出手。
在她認知里,顧墨均不像是會隨時失控的人,更不會不分場合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這還是在她公寓門口,難道是因為她?
不過沒有具體的答案之前,羅憶也不敢妄下結(jié)論,誰都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刻,但顧墨鈞絕對不會。
既然是在她公寓門前發(fā)生的狀況,那她就得負責收拾這個爛攤子,不然顧家二兄弟大打出手的消息一傳出去,肯定又會惹起風波。
“走吧,我去開車,好好給你做個檢查?!?p> 羅憶站起身,自顧自的往外走,摁好電梯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人并沒有跟上來。
她只好折返,才發(fā)現(xiàn)顧墨鐸依舊是一副受傷的姿勢蹲坐在她公寓門前。
“怎么了?”羅憶下意識的以為是因為身上的傷口太疼痛,才讓他沒辦法行走,試探自己的力氣能不能扶起他,卻被抓住了手。
“痛,顧墨均他下手太狠了,實在是太痛了。”
顧墨鐸的眼睫毛已經(jīng)沾染了一些濕意,在羅憶看來,他或許是顧念著自己男子的身份,才沒有直接落淚。
但已經(jīng)痛到了這種地步,想來顧墨均真的下手不輕。
“那你現(xiàn)在這里等我,我去打120,等會就去醫(yī)院檢查,讓顧墨均來給你出損失費!”
羅憶憤恨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演的,見自己的目的達到,顧墨鐸也沒有繼續(xù)往下做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