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痛心疾首
沈老太爺見到夫人服下解藥,可保身體無恙后,總算長舒一口氣。
他輕輕拍著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語著:“萬幸,萬幸......”
蕭鳳儀柔聲問沈老夫人,“祖母,你感覺如何?”
“嗯,的確是好多了,這眼睛啊好像也比之前看得真切了?!?p> 沈老夫人握著蕭鳳儀的手,動情地說:“今日要不是鳳儀你啊,我這條老命可就要給歹人們害了去?!?p> “祖母放心,今天她們一個也逃不掉!”
說完,蕭鳳儀轉(zhuǎn)身邁步走向李大夫,后者早就被嚇得冷汗涔涔,舉止無狀。
“李大夫,你能解釋一下這毒藥和解藥是怎么回事嗎?”
“我.......這......只是巧合,巧合而已?!?p> 李大夫心虛地低著頭,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當前蕭鳳儀手里既有人證也有物證,他縱然百般抵賴也是無濟于事,更何況他心中早已慌亂,更不可能再為自己開脫。
沈老夫人質(zhì)問道:“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要如此害我?”
李大夫的嘴張了又張,卻終究什么也說不出來,而他此時的目光卻疑似瞥向了站在另一頭的沈慧敏。
在場眾人都眉頭緊鎖,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神色或是訝異或是猜疑,表情精彩紛呈。
蕭鳳儀先是看了看半天憋不出個屁來的李大夫,又看向準備好抵死耍賴的沈慧敏,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她忽然拔高聲量,對眾人說道:“這位李大夫跟沈老夫人素不相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不會平白無故謀害老夫人。
何況,他也沒有任何機會能接近老夫人,并偷偷下藥,因此他只不過是受人指使罷了!”
沈老夫人默默點頭,其實兜了一圈回來,可疑之人仍舊是沈慧敏等人。
蕭鳳儀見沒有人提出異議,便不依不饒地繼續(xù)說道:“眾所周知,這位李大夫可是沈慧敏極力舉薦的,因此早就說明兩人之間關(guān)系非同一般。
現(xiàn)如今已查證李大夫從黑市小販手中買了毒藥和解藥,那么他又是給誰預備的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沈慧敏的臉色已難看到如同豬肝一般。
事已至此,她要是再不站出來,豈不是要讓蕭鳳儀將自己的罪名坐實?
憤惱之下沈慧敏終于站出來,直勾勾地盯著蕭鳳儀說:“你不就是處心積慮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嗎?”
“這么說來,你什么時候肯老老實實承認呢?”
蕭鳳儀和沈慧敏兩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但沈慧敏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慫到說不出話來的李大夫,可不會替她兜著,只要蕭鳳儀再施加一下壓力,保管他直接將沈慧敏的名字供出來。
距離這一步,只差捅破一層窗戶紙罷了。
蕭鳳儀矛頭一轉(zhuǎn),當即威脅道:“李大夫,現(xiàn)在肯供認事實或還有求得從輕發(fā)落的機會,謀害老夫人的罪名你擔得起嗎?”
她這一問,擲地有聲。
李大夫的身子隨之一顫,然后抬手指向了站在蕭鳳儀跟前的沈慧敏身上。
“你指我做什么!”
沈慧敏還想遮掩狡辯,但事實已經(jīng)非常清楚,李大夫的意思正是受到她的指使。
眼見大事不妙,沈慧敏還想故技重施。
她沖蕭鳳儀反咬一口,說道:“不能因為我早認識李大夫幾天,就說我做了這檔子抹了良心的事,你蕭鳳儀難道就沒有可能嗎?”
“你接近祖母有何企圖?你私下里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毒,不是嗎?”
“住口!”
好一會兒沒有吭聲的沈老夫人,這時憤怒地打斷了沈慧敏的話。
眾人盡皆驚在原地,紛紛看向老夫人所在的方向。
“事到如今還敢昧著良心搬弄是非,冤枉好人,你的良心去哪兒了?”
沈老夫人越說越急,眉宇間滿是痛心疾首的哀戚之色。
沈慧敏頓了頓,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沈老夫人卻決定不再給她搬弄口舌的機會。
“鳳儀,如此喪盡天良的行徑,該當何罪論處?”
蕭鳳儀朗聲答道:“死罪難逃!”
“什么?死罪?”
沈慧敏心頭如遭雷擊,她不僅毫無悔意,甚至生出了更濃郁的恨意。
“死罪是說我嗎?你們憑什么以蕭鳳儀一面之詞定我死罪?”
“這明明就是蕭鳳儀想要置我于死地,她才是最心腸歹毒的那個人!”
此時無論沈慧敏說些什么,現(xiàn)場都保持著一片寂靜,就連沈氏也哆哆嗦嗦地躲在角落里,回避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沒有人肯幫沈慧敏說話,蕭清音低頭沉默,沈氏明哲保身,其他人更是對她流露出厭惡之情。
蕭鳳儀更進一步說道,“別死犟了,這還有什么意義?”
“你別得意,真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我不會讓你贏了!”
沈老夫人見沈慧敏死性不改,再難回頭,她不無惋惜地感嘆道:“帶在身邊嬌生慣養(yǎng)十幾年的女兒孫女,竟一個個都是黑心腸!”
“你們都如此狠心待我,也罷,早點看清你們這些白眼狼,是我的福氣!”
說著,她告訴蕭鳳儀說:“鳳儀,你替我狠狠教訓教訓這個不肖子孫!”
“祖母,你這是做什么?我根本......”
“啪!”
蕭鳳儀不說二話,直接上去就猛抽了沈慧敏一記耳光。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座院子,嚇得沈氏的身子也跟著抖了抖,險些就沒站穩(wěn)直接栽倒下去。
蕭清音也被這樣的一幕給震住了,雖然這一巴掌并沒有落到她臉上,可那滋味卻好像她能清晰的體會到一樣。
這并不表示她跟沈慧敏感同身受,而是她在后怕,在擔心事態(tài)的發(fā)展,到時候會不會連自己也在劫難逃。
“你!你竟敢打我!”
沈慧敏瞪著大眼睛,當眾被蕭鳳儀扇耳光,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可是緊接著她卻等來了蕭鳳儀第二記耳光,這一次直接讓她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蕭鳳儀淡淡開口道:“你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如今祖母讓我抽你兩記耳光,難道不應(yīng)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