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景炎一副此話怎講的眼神看向蕭語欣。
杜麗兒只想快點離開,蕭語欣卻死拉著她的手不放,蕭顓這倒好把衣服脫下,扔給了杜麗兒身后的人,沒有任何的叮囑,然后安然的繼續(xù)坐下。
“大家都知道從小學開始她就和我們同班,她手腳不干凈,上課經(jīng)常不見橡皮,鉛筆文具盒什么的?!笔捳Z欣說道。
“還有,還有最奇怪的?!逼渌兰叶咳康淖优舱f道。
“什么?”蕭語欣轉(zhuǎn)頭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激動的問道。
蕭顓和莊景炎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蕭顓是真的沒想到于敏在世家女子圈里名聲這樣糟蹋,可他是真的越聽越氣憤,在他的眼里她根本就不愿與這群世家女一起玩。
“汽水瓶子,還有我們過了學期扔掉的書本,剛?cè)舆M垃圾桶,轉(zhuǎn)頭就不見了。有一次我剛?cè)油昃投自诤竺娴膲?,就看見她迫不及待的馬上在垃圾桶里面翻?!焙率揽『秃乱嗵旖裢矶紱]來,倒是二房三房的兩個女兒來了,分別是郝昭清和郝葭。
“送點吃的上去。”杜麗兒吩咐后面準備拿衣服去洗的管家,聲音壓的很低,蕭顓卻是清清楚楚的聽到。然后一直注視著管家離開的方向,因為他帶著墨鏡,桃瑤看不到他視線的方向。
可是一旁的桃瑤也聽到了,杜麗兒說的話,她就沉不住氣了,借故上洗手間離開的桌面。
她一站起來來所有人才注意到她的衣服,原來她的后背是敞開的,把她背部的性感曲線還有白皙無暇吹彈可破的肌膚展現(xiàn)無疑,直到她腰股的位置,顯得性感嫵媚卻一點也不低俗,配上她搭配好的配件,略帶高級精致。
隨著她的離場,所有男人的眼光的跟著她移步,緩緩再落到她離開后那雙迷人的大長腿。桃瑤很好奇在這樣高的關(guān)注度下,是否會勾起蕭顓一絲欲望或者一點優(yōu)越感再或者一絲危機感。
一盤對胃口的菜偶爾吃一下會覺得回味,太久不吃才會讓人回憶。桃瑤覺得隔了這么久,我依舊是你的菜,淪陷吧。
她經(jīng)過主樓玻璃墻,透過反光的玻璃看著主桌那群被迷住的男人,其中蕭顓依舊是抬著頭,那雙可惡的墨鏡依舊擋住了他的視線,但她肯定方向是不會錯的,他在看她。
只是她真不知道蕭顓的墨鏡是右眼是識別衣服口袋里面的紅外感應器的。而他的左眼卻是看著二樓的方向。他多年的從軍經(jīng)驗告訴他,那個地方是最好的觀測點,如果有人伏擊要么在頂樓,要么就是這個位置尤其是窗簾覆蓋的角落。
他并沒留意桃瑤的離場。
很快桃瑤便回來了,她的暗線很確定于敏就在這里,所以杜麗兒罩著的人定然就是于敏,希望你今晚能快活。她回來之后笑得更開懷了。
桌面上繼續(xù)討論著于敏以往因為家中破落而導致的一連串貧窮事故,還有因為貧窮而引發(fā)的一連串行為事故。
這些所為的大滑坡全都映射在于家沒家教這一家族圖騰里面。
場上討論的熱火朝天,只有蕭顓和莊景炎不發(fā)一言,這樣就讓蕭語欣收不到報告的反饋,她不知道她今晚的作為是成了還是沒成。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吃素的,對于如此勁爆的八卦竟然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二哥,你覺得這樣的人配和炎哥訂婚嗎?”蕭語欣只能直接問了。
蕭顓沒有看她本來也不想回答她,但他突然眼睛就死死盯著二樓于敏站著的地方,于敏看著他有種被穿透的感覺,一個機靈手里的U盤一抖。他是看得到我在這嗎?
“又不是我訂婚,問我干嘛。”蕭顓開口說話了,同時俯下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桃瑤看著他把酒喝了下去心中大喜。
“蕭顓,你說,我聽你的你經(jīng)驗比我豐富?!笔掝厒?cè)目瞪著他,這說的哪門子話,分明說他以前風流成性唄。
被蕭顓一瞪,莊景炎感覺自己背后一股子寒涼意。
“即便她如大家說的這么不堪,且如今的于家不如舊時威風,但若是堅守諾言,想必莊家定然會得個對誓言忠貞不二的好名聲。對于你莊大少而言,你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你覺得呢?”桃瑤出挑的點撥讓莊景炎心頭一震。
莊景炎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仿佛舊時那般神采奕奕,也恰恰是這么知書達禮的桃瑤,在校期間風靡很多世家男子,他們爭相討好。蕭顓看見莊景炎的眼神不由得咳嗽一聲。
“呵”莊景炎冷哼一聲,“蕭顓,這么好的貴女,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娶都娶不到呢!”言下之意這一手捧殺可把蕭顓的臉打疼了。
“我聽你們說了這么多,像于敏這樣好的女孩子,該娶。家道中落便自力更生,人分貴賤,可錢從不分貴賤?!贝嗽捯怀鏊闶前言趫龅乃惺兰遗咏o得罪了。他不會讓莊景炎得到于敏的。
桃瑤心中一滯,蕭顓是在夸于敏嗎?這個一窮二白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和她在一起蕭家才有可能翻身,蕭顓竟然到今天也不把自己當回事嗎?
于敏也是一愣,這樣的想法竟和10歲的他重疊了。他是不是一直都沒變呢?
莊景炎聽到他這話冷笑,“這么好,留給你如何?”
“你沒聽桃瑤說嗎?這是你表忠心的機會。我從來不需要娃娃親上位?!笔掝厸]有看他,有時候他們兩的關(guān)系就是這么微妙,不到針鋒相對的時候誰也不會拔劍。
莊景炎此刻恨得咬牙切齒,好你個蕭顓,要不我把你的桃瑤搶過來,好滅一滅你的威風。
也許從外人的眼中他們認為蕭顓的氣焰來自于桃家的的支持,其實有沒有別人的支持蕭顓從來都是如此,只不過蕭家沒落,蕭家腰桿子自己彎了下去,怪不得別人踩一腳。
世家子女便是如此,各家有各家的體面,蕭家如今這般光景,虎落平陽被犬欺誰不懂,所以今晚他本也不想來。
趨炎附勢這種事他也做不來。
“大媽生的孩子果然脾氣就是不一樣?!鼻f景炎把最難聽的話也擺出來了。
蕭顓覺得沒有意思再討論下去了。他準備起身離開,可是剛一站起來就覺得有點惡心,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別人完全察覺不出來,就連下藥的桃瑤也看不出來,但她知道他喝了。如果他不暈她不能上去扶他。
“杜家的?!笔掝吔辛艘宦?。
桃瑤早一步站起來,蕭顓推開她的手,“不用管我。”
他抓住杜麗兒的手,杜麗兒急忙入圍聽他的安排。
桃瑤很是生氣,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蕭顓邊走邊湊近她的耳邊,杜麗兒點點頭領(lǐng)著他走向出口,桃瑤看著他離開只好坐回原位。不過沒關(guān)系今晚還有一場好戲。
“你們這場子不干凈?”蕭顓臉色已經(jīng)泛紅,單手緊緊抓住杜麗兒。
杜麗兒看他樣子不對勁,“不可能,我們看得很嚴不可能有任何不干凈的違法的東西。但是今晚你們主桌那邊的不好查,那邊沒有搜身。這樣吧我先帶你去我們樓下的酒店?!?p> 蕭顓搖搖頭指著主樓的二樓位置。
杜麗兒無奈之下只好把他送去于敏那邊,于敏一定會有辦法的,如果現(xiàn)在送酒店那邊還有留下把柄也不好。
當他們靠近二樓的位置卻聽到里面?zhèn)鱽碜矇蜌虻穆曇簟?p> “里面有人?”蕭顓頭已經(jīng)開始暈眩了。
有也只能是于敏,怎么會?杜麗兒急忙用鑰匙打開房門,沒想到里面竟然鎖上了,還被人用東西堵住了。
“里面是誰?快說!”蕭顓大聲吼道。
“于敏!”杜麗兒焦急的說道。
蕭顓一聽到這個名字腦袋立刻強制性保持清醒,就像以前在戰(zhàn)場上三天三夜為了蹲守一個地方強行保持清醒的狀態(tài),精神極度緊張,甚至后來半年內(nèi)時常有應激狀態(tài)。
他摘下墨鏡,抓起一旁的滅火器用力砸鎖,奮力一下鎖頭立刻破爛,他拿起腰間的手槍,站在門鎖另一側(cè)的位置,讓杜麗兒站門鎖一側(cè),和杜麗兒溝通后知道門的位置是房間的最右側(cè),門是往里開的,他讓杜麗兒站在他身后,他們的保鏢從門鎖一側(cè)的位置破門,他們身上全部換上避彈衣。
門一破里頭全是黑色一片,里面的人也變得異常安靜。
蕭顓手槍底部電筒瞬間往里一照,他身體面向墻肩膀手肘腳成一條直線,里面的人根本還沒來得及看到蕭顓,他已經(jīng)準確把槍瞄準里面的人,就這樣先一步的速度快速打死固定靶的敵人。
很快第一個人倒下里面第二個人變得慌張,腳步聲亂作一團。
蕭顓視意身后的杜麗兒離開,那群保鏢趁他慌張的時刻,把門的位置大的更開一點,迅速往側(cè)方后撤。
這樣蕭顓的視角更加寬闊,蕭顓這次用移動的方式迅速走過,果然里面的第二個人出現(xiàn)在第一個倒下的人的位置,他再次成為固定靶,槍聲想起第二個人也倒下。
他沒有爆頭。
其余人進入房間打開燈,于敏被他們鎖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淤青,整個人已經(jīng)昏迷過去,地上是藥丸撒了一地。
于敏的衣服被撕開,大腿內(nèi)側(cè)有斑斑的血跡,蕭顓沖上去把她的雙手解開,完美的身材暴露無遺,鎖骨的位置帶著淤青更讓人心疼,他命人把于敏帶去醫(yī)院治療,抱起她的時候眼神所及之處竟然有如此傲人的事業(yè)線,他心中一顫,臉色愈加泛紅,渾身更加燥熱。
冷靜過后,蕭顓抓起地上男人的手,用手指摁著他的傷口,由于距離并不遠顯然子彈穿過他的手臂,流了很多的血。
那人疼得一直在抽搐,臉色迅速變得蒼白,這個是最先擊中的。
蕭顓抓著他的下頜,捏得很緊,杜麗兒身后來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他進來一腳踩在第二個人的頭上,手上拿了一只AK對著那人的頭。
“說!誰讓你們來的?”只見那人嘴巴用力一咬,立刻昏死過去。
蕭顓見狀用槍托立馬把人敲暈,“人是在你們這里的,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問出來,杜耀?!毖韵轮膺@次他不會帶回警局。
“于敏和你跟我來吧,我們這里有自己的醫(yī)院。”杜麗兒命人救下于敏。
蕭顓頭疼得厲害,渾身也變得燥熱,但憑借他的意志力一點點情緒藥物他完全可以控制住。
直到他看到床邊地上掉出的針頭,里面都是純凈度極高的白色粉末。
杜耀雙眼瞪大,“敢在我們的地方搞事,讓今晚那一桌人全部不許走?!?p> “這樣抓不到人?!笔掝厪牟A蚊骁R子向外望去。
他們把剩下的人五花大綁,嘴里的后槽牙早就敲碎。
“杜家的地下迷宮,器械還是挺豐富的?!笔掝呉患徲嵟浼屑氂^察和摸索。
那人被一盤冷水澆醒,腫脹的眼睛看見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在他面前拿著一些像是鐵鏈的東西,發(fā)出驚悚的聲音。
“我這里沒有第二條路,只有一條死路。但我可以選擇讓你死的痛快點還是慢一點?!笔掝呎f完命人把他衣服準備剝了。
“我說。沒什么好隱瞞的,反正出去也是死。”
一點也不意外,這人橫豎都是死,主人家知道任務沒得逞他還沒死,也不會留活口。所以蕭顓才說沒必要打草驚蛇,不需要讓他們?nèi)苛粝隆?p> “那就自己交代,完了,自己選一個?!?p> “老子本來也沒想干這事,也是被人騙過來的,也才沒幾天,爛命一條。你問吧,你想知道啥?!?p> “你不是殺手?”蕭顓問道。
“不是,我本來是這附近的一個商販,這地方的地頭天天過來鬧事,要我們給保護費,我沒給不出來把我的店強拆了?!?p> 蕭顓和杜耀互相看了一眼,這難不成還是個守法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