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審問
蘇芷詫異,但還是聽話的給他夾了一塊肉喂到顧淮的嘴邊,顧淮則細(xì)心的給她挑著魚刺。
幻月碰了碰蝶衣和幻夢的手肘,示意兩人看過去。
“你們看看,那才叫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呢,除了蘇小姐外咱們主子什么時候?qū)e的女子這般細(xì)心過?”
“倒是你們兩個,學(xué)學(xué)蘇小姐,不要沒事打打殺殺,動不動就撒毒藥放倒男人?!?p> 幻月話音剛落,幻夢和蝶衣對視一眼,隨即一人拿起一直雞腿塞進(jìn)了幻月的口中。
“吃如果堵不上你的嘴,我就用拳頭堵住你的嘴。”
幻夢轉(zhuǎn)動著拳頭冷冷威脅,蝶衣巧笑嫣然,偏偏是那般人畜無害的模樣讓幻月心底發(fā)毛。
他算是摸清楚了蝶衣的脾氣,她笑的越燦爛,就證明她接下來要下的毒就越狠。
“兩位姑奶奶,是小人我多嘴了?!?p> 幻月連連求饒,挨揍無所謂,畢竟,他們能夠走到今日成為顧淮身邊的侍衛(wèi),是從多少人之中篩選出來的,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苦難和磨練眾多,自然不會在乎什么拳腳之痛。
相比之下蝶衣才是最大的威脅,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qū)o數(shù)男人放倒,偏生她還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蛋,誰能想到,如此甜美笑靨之下的毒藥是那般致命,雖然她不會功夫,但自保能力無疑是他們幾人之中最強(qiáng)的。
“算你識相!”
翠竹和春桃看著幻月吃癟模樣,憋笑憋得十分痛苦。
“你們?nèi)羰窍胄头潘恋男?,我看她能把你們?nèi)绾巍!钡抡f完,摸向懷中,幻月見狀,不由得防備的縮了下脖子,作勢閃身躲開。
翠竹和春桃看他那副膽小的模樣,實(shí)在控制不住大笑出聲。
幻月也不覺得沒面子,畢竟,面子嗎,就是鞋墊子,除了庸人自擾,沒有其他的用處。
蘇芷看著他們熱鬧模樣,不由得笑彎了嘴角。
“你這幾個手下,當(dāng)真各有各的性格,在一起竟有這么多歡樂。”
此時顧淮已經(jīng)將一整條魚都挑好了刺,喂進(jìn)了蘇芷的口中,蘇芷見一條魚被她吃完,在顧淮要喂她吃別的東西時,急忙搖頭拒絕。
“我真吃不下了?!?p> 顧淮看著蘇芷鼓鼓的腮幫子,被她模樣可愛到,笑著低頭吃飯。
飯后
一行人在樹林里躺下,吹著溫?zé)岬娘L(fēng),睡了一覺后,在日暮歸西時,啟程回去。
顧淮將蘇芷送回了侯府,便直接回了攝政王府。
他直奔地牢,在進(jìn)過趙氏所在的牢房時,聽到了趙氏那壓低了聲音的乞求聲。
“行行好吧,給我一碗水喝吧,再給我一個饅頭,我要渴死餓死了?!?p> 顧淮瞄了一眼蓬頭垢面的趙氏,隨即無視她離開直奔最里面的牢房。
眼前女人身上的傷口沒有得到處理,血水順著窟窿蜿蜒流出,將她的衣衫都浸染成血紅色。
顧淮在椅子邊坐下,幻月便為他倒了杯茶,頓時茶香四溢,充斥著房間中,瞬間沖淡了房間里的血腥氣。
幻月?lián)]舞著佩劍戳在女子胸口的窟窿上,女子痛苦的皺起眉頭,面色蒼白沒有半點(diǎn)血色,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在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后,譏諷一笑,挑釁開口。
“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們休想從我的口中得到……額……你給我吃的什么?”
就在女子喋喋不休的時候,幻月將一顆藥丸丟進(jìn)了她的口中,那是蝶衣給他的,說是對審訊犯人十分有用。
“你吃了這藥,就算閻王爺讓你三更死,我也能留你到五更,你若是識相,就老實(shí)交代,不然,你受盡折磨,還是要交代,與其受皮肉之苦,不如盡早交代,沒準(zhǔn)還能離開這里。”
幻月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哪里是好心,就是不想和女子在這里耽擱,速戰(zhàn)速決才是他做事的原則。
當(dāng)然對于一些嘴硬之人,他也是有辦法的,也許是跟著顧淮久了,他的脾氣也像極了顧淮。
眼前的女子在他們想知道答案的時候,倘若不能及時給出答案,只怕等到了后面她想說之時,他們也未必想聽了。
女子緊咬牙關(guān),縱然身體上疼得她快要昏厥,但卻依舊強(qiáng)撐著意志力,堅定說道。
“你殺了我吧,這樣來得快一些。”
幻月嘲諷一笑,“殺你還不容易,既然你不聽勸,那就好好享受吧。”
幻月退到顧淮身后,女子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女子原本蒼白的面色瞬間潮紅,她仿佛煮熟的螃蟹一般,整個人都散發(fā)著熱氣,女子費(fèi)力的撕扯著衣服,她本以為幻月給她吃的是春藥,但就在她咒罵幻月和顧淮的時候,身體就仿佛被人丟進(jìn)了冰窟窿一般。
她冷的不住顫抖,那種極致的熱,和冷到讓人牙齒打顫的極端寒冷,讓她一時間分不清楚自己是否還真實(shí)的活著。
一旁看了許久的幻夜瞧著女子的癥狀,不由得感慨。
“蝶衣這小腦瓜是怎么長得,能研究出這么奇妙的東西?!?p> 顧淮瞟了一眼幻夜,后者急忙閉嘴。
女子在地上打滾,她的身體里仿佛有無數(shù)蟲子啃咬她一般,疼得她撕心裂肺,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仿佛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半個時辰后,女子躺在地上再無聲音。
“死了?”
顧淮蹙眉,幻月?lián)u頭。
“不能,蝶衣說了,這藥雖然折磨人,但卻不致命,而且這藥不是一直發(fā)作,也有給人喘口氣的機(jī)會,要不屬下說蝶衣厲害呢?!?p> 顧淮點(diǎn)頭,人沒事就好,畢竟他們還沒從女子的口中得到任何的線索。
幻月?lián)]了揮手,就有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手中端了一盆水。
侍衛(wèi)走到女子跟前,隨即將水潑在女子身上,女子猛然彈坐而起。
“啊……燙死我了?!?p> 女子仿佛失去了感官能力,侍衛(wèi)潑過去的明明就是普通的涼水,但是她卻感覺格外的滾燙。
“再給你次機(jī)會,你還不說嗎?”
幻月冷聲質(zhì)問,女子迷蒙著眼睛看著幻月,譏諷一笑,那雙眸底迸射出的堅定神采,瞬間激怒了幻月。
“這都是你自找的?!?p> 幻月丟開她,隨即一腳踩在她胸前的傷口上,豪不憐惜的用力,血水蜿蜒流出,女子痛苦的緊咬著下唇,但終究堅持沒有多久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