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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重生:長公主她端了滿朝文武

第三十八章 放到明面上

  寒枝一聲驚呼,立刻從袖中拿出一根銀針才糕點上蹭了蹭,下一秒銀針就變了色。

  “公主——”

  一漫彈了幾下手指上的糕點碎屑,盯著糕點看了一會,沉下一口氣。

  “寒枝,著人送水,凈手?!?p>  寒枝應(yīng)了一聲,趕緊跑著出去拿水了。

  一漫安撫的笑了笑,“你可認(rèn)得下藥的人?”

  紀(jì)藍(lán)微微搖頭,自責(zé)的看著糕點,“奴婢不認(rèn)識,奴婢只跟著她到了陸鄉(xiāng)亭附近就跟丟了?!?p>  陸鄉(xiāng)亭——靠近蓬萊殿。

  七公主白仁宜因為明年才及笄,又格外驕縱,因此還住在段德妃的蓬萊殿中。

  段德妃是宮中老人,就算要動手也不會用這樣明顯的方式,所以極有可能是白仁宜。

  “水來了,公主快凈手。”

  寒枝帶著松果慌慌張張的捧著水盆跑了進(jìn)來。

  “公主,快洗手?!?p>  松果又驚又怕,糕點雖然沒有入口,但始終是沾到皮膚上了。

  一漫輕輕的撩了幾下水,松果立刻換了另一盆干凈的水放在一漫手下。

  “送入清思殿的東西都是尚食局驗過,清思殿接收的人驗過的東西,怎么會有毒呢?”

  看著焦急的松果,寒枝解釋道:“是有人潛進(jìn)清思殿下了東西?!?p>  “你們打水的時候有人看見嗎?”

  寒枝想了想,微微搖頭,“奴婢們跑得太快,沒有看清楚。”

  一漫接過紀(jì)藍(lán)手中的帕子,擦了兩下。

  “松果,你去清寧宮,就說有人給我下毒,盡量鬧的大些。寒枝,你去太醫(yī)院請小黃太醫(yī)。”

  “是,奴婢這就去?!?p>  看著兩人跑出去,一漫坐回桌案后面。

  松果雖然看不過自己算計紀(jì)藍(lán),但對自己的忠心還是毋庸置疑的,知道了自己被人下毒,那樣大大咧咧的性子,必然會將事情說得嚴(yán)重。

  此事鬧得越大越好,到時候就知道究竟是不是白仁宜下的毒了。既然有人暗中下手,那自己就戳到明面上。

  恰好,自己不喜陰謀,最喜陽謀。

  見大公主知曉有人要謀害自己的性命,只是靜靜的安排吩咐,鎮(zhèn)定從容,半點沒有旁的情緒,紀(jì)藍(lán)面色猶疑。

  “不用怕,我沒有吃下去。你還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公主,奴婢跟丟的那個人雖然穿著太監(jiān)的衣服,但像是宮女。”

  “怎么說?”

  “奴婢雖然不認(rèn)識她,但她走路習(xí)慣性的將手放在小腹,卻不彎腰,只低著頭,不像是小太監(jiān),倒像是宮女?!?p>  “你倒是觀察的仔細(xì),你可看到來了她的容貌,再見面能認(rèn)出來嗎?”

  紀(jì)藍(lán)點點頭,“雖然她一直低著頭,奴婢只看到半張臉,但奴婢記住她的眼睛了,奴婢一定能指認(rèn)出她。”

  “不必緊張,指認(rèn)先不急——”

  “公主——大公主——”

  聽到一聲尖銳的叫喊,就看到呂帛猛地沖了進(jìn)來,跑得太快,差點腳上一滑四腳朝天。

  一抬頭看到靜靜看著自己的大公主,呂帛拍了拍胸口,累得跪趴在地上。

  “公主,你沒事吧?”

  一漫淡淡一笑,“怎么,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好有人放你自由?。俊?p>  呂帛苦笑一聲,臉帶委屈,“公主您這是說哪里的話呀,奴婢聽說您被下毒了,跑得連靴子都快掉了?!?p>  “起來吧,如今宮內(nèi)都知道了?”

  呂帛趕緊狗腿子得站起來跑到一漫身側(cè),“都知道了,清寧宮已經(jīng)派人去尚食局查驗了,如今松果在那里盯著呢?;屎竽锬镆呀?jīng)在來的路上了,奴婢跑得快,才先回來的?!?p>  清寧宮好快的動作,不知道是反應(yīng)快,還是——

  一漫用帕子蹭掉了一點糕點,起身朝內(nèi)居室走,“我先躺到床上去,呂帛,看好桌案上的糕點。就說我只用了一點,沒什么大礙,只是難受?!?p>  呂帛機(jī)靈的趕緊點頭,“奴婢明白,大公主放心?!?p>  紀(jì)藍(lán)見狀趕緊上前扶著一漫往居室走。

  一漫剛蓋好被子,就聽到呂帛的一聲高喊。

  “參見皇后娘娘千歲。”

  聽到嘈雜的腳步聲,紀(jì)藍(lán)將床幔放在一半,一漫手扶著額頭躺在床幔后面。

  “漫漫,漫漫,你哪里難受?”

  一漫嚶嚀了一聲,“母后,我沒事?!?p>  紀(jì)藍(lán)站著一旁低著頭,高嬤嬤立刻問道:“公主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剛回清思殿就中毒了?”

  紀(jì)藍(lán)看了眼帳幔后的人,“公主回來后就用了一口桌上的糕點,然后身子就不舒服。寒枝姐姐用銀針試了試,發(fā)現(xiàn)銀針變黑了,已經(jīng)去請?zhí)t(yī)了。”

  呂帛彎著腰捧著那盤子糕點上前兩步,走到高嬤嬤身邊。

  高嬤嬤看了眼身后的宮女,那宮女立刻從袖中拿出銀飾插進(jìn)了糕點,只見銀飾品慢慢發(fā)黑。

  皇后看到后眼眶發(fā)紅,“是誰,是誰敢給嫡公主下毒,給本宮查?!?p>  皇后此刻想得都是剛剛失而復(fù)得的一漫被人毒害,心中自責(zé),沒有保護(hù)好她。

  高嬤嬤懷疑的看了一眼床幔后的身影,心中想著暗中查清楚了再發(fā)作不遲。畢竟剛剛同大公主說了要整治后宮,就出了這樣的事,難保不是大公主用的手段,但此刻又沒法私下詢問。更何況攔不住皇后激動的聲音,又想到那送信的松果一路上驚慌失措的到處嚷嚷,又著人去了太醫(yī)院,怕是想攔也攔不住了。

  ——————————

  蓬萊殿

  瓷器玉器碎裂的聲音一件接著一件,寂靜了一會,忽然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住手?!?p>  門猛地被推開,德妃帶著幾個親近的女官走進(jìn)房內(nèi),一眼就看滿屋的狼藉。

  順著掙扎的聲音看過去,見一個瘦弱的宮女身上有一道長長的鞭痕,手正無力的抓著勒在脖頸處的一塊粉色紗布,紗布緊繃,幾乎陷進(jìn)肉里,宮女面色通紅,雙目瞪大。

  白仁宜手中正抓著紗布的兩頭,眼睛發(fā)紅,用了死力氣,將那紗布掙得筆直。

  錦瑟眼睛一跳,趕緊撲上去抱住白仁宜,“公主,七公主松手——”

  秦姑姑帶著一個女官三兩步上前開始掰白仁宜的手,幸好白仁宜一個從小嬌養(yǎng)的公主比不上嬤嬤們的力氣大,一下就被拉開摁住。

  那小宮女驟然死里逃生,臉上充滿了驚恐,蹬著腿靠到墻角蜷縮成一團(tuán)。

  “放開本宮,放開我,她竟然讓人發(fā)現(xiàn)了,沒能毒死那個賤人,她該死——放開。”

  女官上前扶起那個小宮女,輕聲安撫著帶出了房門。

  德妃儀態(tài)威嚴(yán)的走到白仁宜面前,驟然一巴掌打在白仁宜的臉上,白仁宜一愣,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委屈。

  “平日是本宮對你太過放縱,沒想到你禁足期間還能讓宮女出去下毒,你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子,就不怕連累我和你皇兄。”

  突然平靜下來的白仁宜忽然陰惻惻一笑,“母妃從小就盯著皇兄讀書理事,哪里驕縱過我?”

  德妃眼睛一瞇,盯著白仁宜沒有講話。

  見德妃不反駁,白仁宜反而怒氣升騰,“那賤人不過是太醫(yī)院一個小小的藥童,怎么可能是公主,怎么可能排到我前頭去。我不過是讓人下毒罷了,我又沒親自動手??珊捱@蹄子竟然沒能毒死她,我要把她關(guān)到掖庭去,我要......唔——放開我——”

  德妃一個眼色,秦嬤嬤用一塊疊好的帕子捂住了白仁宜的嘴。

  “皇上說她是,她就是。”

  對著掙扎得漸漸失去力氣,目光兇狠的白仁宜,德妃冰冷的聲音響起。

  見白仁宜絲毫不知悔改,依舊恨毒的眼神瞪著,德妃擰了擰眉頭,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

  德妃扶著秦嬤嬤的手臂,揉了揉眉心。

  “娘娘不必?fù)?dān)心,公主還未及笄,還是孩子心性?!?p>  德妃自然知道,這不過是寬慰之語,“著人看著她......就先看著她,等本宮想想。”

  “是,娘娘。那下毒的小宮女是否處理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去認(rèn)罪或者自縊,都清理掉她宮外的家人?!?p>  “是,老奴明白,不會讓她扯上七公主的?!?p>  德妃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她明年就及笄了,也該給她找個有用的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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