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回家的鑰匙
傅危的手法很輕,等他結(jié)束后,季菀都險些沒有發(fā)覺。
“以后走路小心點?!?p> “知道了?!?p> 她乖巧地應(yīng)下。
“試著走走看?!?p> 傅危語氣低沉,松開手,攙扶著她下地。
“嗯,好多了?!?p> 季菀點了點頭,白皙的皮膚在屋內(nèi)的暖光映照下閃著別樣的魅惑,男人的臉埋入她的鎖骨,熾熱的氣息在脖間留下印記。
“傅總,您該回去休息了?!?p> 季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
自從她懷孕,傅危便沒在這里留宿過,想來,今晚也是。
“是該休息了?!?p> 傅危輕笑一聲,輕輕將女人抱起。
季菀一驚,順勢將手環(huán)住男人的脖子,傅危把她放在床上,旋即走入浴室。
“你不回去嗎?”
“誰說我要回去了?!?p> 隨后,浴室里便不斷傳出水流聲。
季菀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就連傅危躺在自己身側(cè)都沒有察覺。
男人輕輕地環(huán)住她的腰身,刻意避開小腹。
季菀想掙脫,耳垂便被男人輕咬嘶磨,“乖乖睡覺,我不動你?!?p> 不知道為什么,當她落入這具溫暖的懷抱時,厚實堅挺的胸膛給予了她滿滿的安全感,眼睛一閉,便沉穩(wěn)睡去。
這幾天,傅危夜夜留宿在公寓,抱著她入睡。
在集團也是成雙成對的出入,不免引起員工的注意。
“我今天又看到季秘書跟傅總一起上下班?!?p> “真的假的?之前不是說傅總要排擠她嗎?她還因為西城那個爛攤子被停職了好久?!?p> “可我最近發(fā)現(xiàn),傅總看她的眼神柔和了不少?!?p> “小聲點,議論總裁的私生活,你不要命啦!”
沈瑜霏剛想上去總裁辦,路過茶水間的時候,聽到員工在里面議論紛紛,她長長的指甲嵌入掌心,滿目猙獰。
那些人說的話,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傅危得知季菀懷孕之后,確實對自己冷落了不少。
擱著以前,傅危不管多忙,只要她心情不好,也會耐著性子哄著她。
沈瑜霏咬緊下唇,那天她從傅宅離開,傅危非但沒有追出來,兩個人已經(jīng)好一陣子沒聯(lián)系。
她在家里實在是耗不住,只好親自找上門。
沒想到,一來集團,便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
她急沖沖朝著電梯方向趕去。
“沈小姐?!?p> 季菀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沈瑜霏猛然回眸,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熱咖啡。
這個牌子的咖啡,是傅危喜歡的味道。
她的眸底涌動著怒火。
果真是冤家路窄!
“真巧啊,竟然在這里遇見。”
沈瑜霏假笑著回應(yīng),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季菀纖細的腰身上。
不知道她懷上幾個月了?
一番寒暄后,沈瑜霏突然“哎呀”一聲,眼眸中透著狡黠,整個人朝著季菀身上倒去。
季菀手中的咖啡杯被撞了個正著,滾燙的液體灑落在沈瑜霏雙手上,她頓時尖叫起來,“你想干什么?!”
沈瑜霏眼眶含淚,雙手通紅。
“沈小姐,不好意思,我這就去替您拿醫(yī)藥箱?!?p> 季菀放下手里的咖啡,皺了皺眉,急匆匆趕到醫(yī)務(wù)室。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沈瑜霏徑直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傅危還未從電梯出來,便聽到她的哭聲,眉頭緊蹙,“怎么回事?”
“阿危,我剛剛碰到季小姐,不過是問了問程澈安是不是出獄了,她一怒之下拿咖啡潑我?!?p> “還說她跟程澈安結(jié)不成婚,都是我害的,她還說,以后必定讓我吃不了兜著走?!?p> 沈瑜霏故意提及程澈安,她很清楚傅危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
特別是看過了那些照片之后……
傅危的眸光落在沈瑜霏被燙傷的雙手,眸底劃過一抹異樣。
“阿危,你要替我做主啊,我總感覺她在針對我,上次在醫(yī)院還在我面前耍脾氣?!?p> 傅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讓助理送你去醫(yī)院。我還要開會,陪不了你?!?p> 沒等沈瑜霏開口,傅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沈瑜霏氣得直跺腳。
她總感覺,傅危真的變了。
早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季菀也不是真心想幫沈瑜霏拿藥。
她自輕自賤,自己并不想陪著當丑角。
季菀冷笑了笑,將拿來的藥物扔進了垃圾桶,下一刻,腰間便被一雙大手攬住,連帶著她整個人跌進了辦公室。
男人背著光站立,季菀自然沒留意他陰沉的面容。
她冷靜的匯報道,“傅總,市郊那邊的工程現(xiàn)在需要新引入一家沙地供應(yīng)商,資料我已經(jīng)放在桌上了,還請您過目下?!?p> 季菀內(nèi)心忐忑不安,因為那家供應(yīng)商,是程家的。
那天之后,她依舊想為程澈安做點什么,好彌補自己對他的傷害。
她不是沒去過程家。
程伯伯待她一如既然的客氣,可等提起程澈安時,面容下意識變了。
季菀費了些嘴皮子,可程伯伯卻把這件合作的事情講了出來。
大家都是在商場上混的人,季菀如何能不明白意思?
這項合作,是程澈安回家的鑰匙。
而這幾天,傅危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溫和了不少,她便想著冒險試試。
“砰——”
文件被男人重重摔在桌上。
季菀心下一驚,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你還是忘不了他,是嗎?”
那種熟悉的壓迫感再度襲來,季菀下意識后退一步。
“沒有,我只是覺得他應(yīng)該有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僅此而已?!?p> 季菀說的也是事實,與其將這么大的項目交給一個陌生人,還不如交給程家,交給程澈安。
她了解程澈安的實力,也相信他能夠做好,更希望他能回家。
可傅危卻不這么想,“我警告你,你跟程澈安已經(jīng)不可能了!休想再玩任何把戲!”
“事情不是……”
傅危不想聽她任何解釋,他用力吻住他,帶著侵略,帶著怒意,在她的唇齒間橫沖直撞。
發(fā)泄一通后,他冷冷地甩下一句話,“要是不想讓程澈安活得太難看,就給我收斂點!”
季菀呆愣在原地,思緒仿佛陷入這三年間被折磨的漩渦當中,無法抽離。
燈光打在她身上,將地上顫抖著的人影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