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太太又失蹤了
簡直就是蘇家的奇恥大辱。
墨北辰并不在意他的挑釁,反而是帶著急促的眸光在四處找尋著:“柔柔在哪?”
哈?
這是什么鬼畜的腦回路,自己的妻子不在自己家里,反而來娘家尋人。
莫不是大笑話。
“你真好意思,柔柔不在墨家難道在蘇家嗎?”蘇予安的聲音帶著反諷,目光充滿了無語。
他重重的喝厲無一不是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差一點就拳腳相見了。
墨北辰眉頭深蹙,滿臉的憂心忡忡,冷肅的神色,突然暗沉起來。
柔柔不在蘇家,那會在哪?
蘇予安將他難安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生起一陣忐忑,手中的動作愈發(fā)的緊促。
“你又對柔柔做了些什么?!”蘇予安從喉嚨發(fā)出如撕咬般的質(zhì)問,一雙猩紅的眼睛滲出怒意。
他情緒激烈,不停的推搡和拉扯著墨北辰,嘴巴一直在誅伐:“說話??!你個混蛋!”
他控制不止內(nèi)心翻涌的怒恨,就如失心瘋的瘋子那樣,一個拳頭就往墨北辰的嘴角襲去。
恍然間,墨北辰的口角就泛起一片紫黑色,臉部的肌肉在微微發(fā)著顫,身體上的痛楚當頭一棒。
蘇予安一遇事就是暴力相對,這次也不例外。
墨北辰早有心理準備,況且他心中愧對蘇芊柔,他自然而然把這種痛擊當作對自己的懲罰。
只見他勾著指節(jié),輕輕的抹拭嘴角的血痕,眸眼下垂,粗略閃過一眼,這才平下氣來。
“既然柔柔不在,那就算了?!彼賹ι咸K予安那雙吃人眼睛的時候,只有一抹淡淡的涼意拂過。
他準備要走時,蘇南瑾攔住了他前面的去路,樹著的臉,透著恐嚇般的氣息。
他雖然丟了一只手,卻仍然能感受到那種上手術(shù)臺上的淡定和權(quán)威的威嚴。
“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柔柔在你這里受到一點委屈,否則就算我丟了性命也要讓你墨北辰陪葬!”
蘇南瑾凌冽的語氣蔓延著一陣交鋒敵對的感覺,他兇狠的目光,錯落在墨北辰身上。
墨北辰睫毛顫了顫,仇恨般的潮水在心底涌動著:“柔柔出了一點意外,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他的話帶著極度的殺傷力,沉啞的聲音帶著一種克制。
他推開了蘇家兩兄弟,從他們中間拖著頹喪的慵懶身子重新回到了邁巴赫里,雙手握住方向盤的力度突然重重響起一擊。
“怎么會!”
他撥響了李牧的號碼,“今天所有的工作都推了,發(fā)散人手,去找蘇芊柔的下落!”
他的聲音利落從容,不容帶一絲質(zhì)疑。
“……”難道太太她又失蹤了?
李牧在電話的那邊幾乎是僵愣住了,一張面容目瞪口呆。
“是?!?p> 蘇家兩兄弟預感事情不妙,心中同時激起一陣不安,他們面面相覷,眉心擰作一團。
蘇芊柔從墨家離開后,第一時間找的是季遠,且暫時把他的家當作了寄身據(jù)點。
她盤腿而坐,手扶臉頰,面色泛著酒后紅暈,一雙明眸布滿了淚光,盯著季遠看的時候,只能模糊看出是個人影。
這幾天以來,她不知道喝了多少罐的啤酒,滿桌都是空瓶子,滿屋子都散發(fā)著酒后發(fā)酵的難聞氣味。
刺鼻又辣眼。
“呵,沒有想到吧?沒有想到墨北辰是那種耍兩面派的人吧?”
她冷冷的恥笑著,滿心都是那種被針扎的鈍痛感。
她用著似皺不皺的眉頭看著季遠,恍然間,眼眶的一行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在地上凝成了一攤水潭。
季遠心疼的給她遞過紙巾,眼中既有憂愁,也有對墨北辰這個男人的怨恨。
哪個男人會把自己女人傷的這么徹底?
“蘇芊柔,在我看來你不是這種軟弱的女人,既然你能從大海中生還,就不要為了這種男人傷心欲絕?!?p> 季遠的安慰帶著絲絲的生硬,聲音好像石頭那種堅實,一聽就是個直男說的話。
這大概是蘇芊柔唯一一次在外人面前顯露脆弱的一面了。
只是現(xiàn)在的她,除了能依靠救命恩人外,根本不知所向。
“我沒有?!彼齽e過頭,起手擦拭臉上的淚痕,故作堅強。
季遠在喉嚨嗌了一下,幫著整理她凌亂的發(fā)絲,“既然沒有,那就恢復成以前的那個蘇芊柔,絕對不任人欺負!”
蘇芊柔突然凝噎了聲音,目光驟然緊了一下。
她這個特工什么時候服過軟了?
只見她搓去了鼻子哽咽的那口鼻息,然后堅定頷首:“我蘇芊柔才不是鵪鶉!”
她與季遠商定了一個計劃,起碼在自己落敗的時候,也要拼盡最后的力氣去報復墨北辰和慕星蕊!
蘇芊柔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后,慕星蕊便在墨老爺子的安排下順利的住進了墨家,一度仗著肚子成為了墨家的新太太。
墨老爺子對她也是寵愛至極,知道她身體不好,還特意聘請了京圈最為有名的醫(yī)生作為她的私人調(diào)理醫(yī)生。
甚至是對她有求必應。
她現(xiàn)在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恃寵而驕。
墨家的傭人都得看她眼色行事,言行舉止小心翼翼,生怕落了個罪名。
她不僅改變了墨家的風格,更是把蘇芊柔的東西都給扔了出去。
她要徹底代替蘇芊柔的位置,成為京圈唯一的“墨太太”!
墨北辰看見這一切,眼底生恨,凌厲的眸光在傭人身上掃視:“誰干的!”
傭人怯怯懦懦,鐵青著臉,嘴唇發(fā)白,哆哆嗦嗦的才從喉嚨發(fā)出一點細小的聲音:“是、是墨太太……”
“墨太太?”墨北辰聞言這個稱呼,心中更是升起一道殺人嗜血的狠重戾氣:“這個家,只有蘇芊柔才是墨太太!”
他的薄唇剛覆下,腳步匆匆,散發(fā)著威厲的氣息一把將慕星蕊給揪了出來,撒手的動作沒有一分憐惜。
她對這個口腹蜜劍的女人只有怨恨和惱怒。
“誰讓你住進這個家,誰讓你動了柔柔的東西!”他黑眸冷冽,陰沉狹長的聲音如薄刃在慕星蕊的身上搜刮。
慕星蕊再次被他舉動嚇到,心底生起了一陣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