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衍少,你越界了
突然被Cue,趙總尷尬的快要裂開,“只要對保全客戶隱私有幫助,我們都會按照過貢獻(xiàn)大小提供獎金。”
“我們物業(yè)公司主打一個嚴(yán)防死守。長久以來,保安六親不認(rèn)的工作態(tài)度得到精英客戶的一致好評。既然我們負(fù)責(zé)的小區(qū)業(yè)主私密照片被曝光,說明我們工作有瑕疵?!?p> “員工犯錯,我這個當(dāng)老板的必須立正挨打,出點(diǎn)血都是小意思。”
趙總態(tài)度端正,但活吞了記者的心都有,“請問這位記者,你是什么時間、走的誰的門路,拍到的這張照片?”
記者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沒說話,慕棠似乎明白了什么,“有沒有可能照片不是他拍的?”
“如果有人向他提供照片,讓他造我的謠,還把趙總拉下水,未免太惡毒了!”
與慕棠眼神一對,趙總拿出了畢生演技,“剛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我以為這是安城的閬苑小區(qū)??稍娇丛讲粚?。閬苑中的是法國梧桐、塔松、和銀杏樹,而照片上的是榕樹。安城哪兒來的榕樹?”
嶺南多榕樹。
而安城在江北。
吃瓜群眾心里有了判斷。
慕棠獨(dú)特的嗓音飄進(jìn)耳洞,“有沒有可能我不遠(yuǎn)千里到嶺南被包養(yǎng)呢?”
她話音未落,便引起哄堂大笑。
“慕棠的行程粉絲后援會有存檔,做不了假?!?p> 說完,萬容非揚(yáng)揚(yáng)下巴。
保安立刻圍上來,堵著記者的嘴,扭著胳膊拖走。
記者看向慕思迦的助理求救。
而他不過是一枚用完就扔的棋子,誰會在意他的死活?
鬧劇告一段落。
慕棠清清嗓子,“剛才大家受驚了,我在酒窖為大家準(zhǔn)備了佳釀和冷餐,請諸位移步?!?p> “不想品酒的可以去泡溫泉或者四下逛逛,酒莊的夜色很美?!?p> 最后這句是說給宋衍舟的。
慕棠余光掃過去,兩人視線剛對上,她旋即挽著萬容非離開。
她的這個舉動火上澆油,直接把宋衍舟的怒火推上頂點(diǎn)。
酒窖的冷餐會才是晚宴的正餐。
之前在大廳的晚宴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能進(jìn)入酒窖品酒的都是投資界有姓名的成功人士。
宋衍舟和慕思迦位列第一是正常操作。
但與萬容非、慕棠并列第一,慕思迦有種被不停打臉的感覺。
慕棠穿著白底繪制水墨丹青的旗袍一露面,便成為頭萬綠叢中一點(diǎn)紅。
她隨便一個笑,一個不經(jīng)意的眼神,就能輕易引起別人的青睞。
換成其他女人擁有她的外貌會飄,會輕浮。
而慕棠大氣優(yōu)雅,舉手投足都恰到好處,把分寸拿捏的死死地。
無聲的奚落、嘲諷,包裹著慕思迦。
她以為唾手可得的東西,被不放在眼里的慕棠握在手里。
向來不可一世的她挫敗的紅了眼。
慕棠視線接上她的,隔著人群舉起酒杯,不等慕思迦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移開視線。
儼然勝利者的施舍!
讓慕思迦怎么能不想親手毀掉她!
她恨得牙癢癢,譏諷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仗著年輕罷了。等她到了我們這個歲數(shù),就會知道臉和男人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咱們手指頭縫兒漏下去,就能喂飽她。”
“走走走,打牌去!”
慕思迦想等宋衍舟處理完公事回來,幫她多拉點(diǎn)投資。
而她剛回國,正是需要積累人脈的時候,只好跟太太們走了。
慕棠是東道主,免不了要寒暄應(yīng)酬。
她吃了解酒的藥也不敢多喝,可還是免不了被灌酒。
她怕酒精上頭出洋相,便找了個借口跑進(jìn)休息室,把門反鎖。
嘔!
酒吐出來了,吃的東西也吐了個干凈。
她含了一口漱口水,腮幫子剛鼓起來,便被鏡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嚇得噴水。
“你,你怎么在這兒?”
“這話該我問你?!彼窝苤燮岷诘捻渔i定她。
慕棠用冷水洗了把臉,努力回想。
酒莊的休息室結(jié)構(gòu)相同,她進(jìn)來的時候沒開燈,直接沖進(jìn)衛(wèi)生間。
她的休息室是左手第二間,難道她太著急走錯了?
“你在我的休息室,想干什么?”
宋衍舟的聲音很低,能聽到胸腔共鳴。
被深不見底的眼睛盯著,慕棠輕輕一笑,“走錯房間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她含了兩顆解酒藥,擰開水龍頭,捧水吞下去。
“這是我喜歡的香型,被慕思迦看到會多想,替你拿走了,不用謝?!蹦教某R子里的倒影擺擺手,開門走人。
她握住門把手,被混著藥味的冷香包裹。
“帶你醒醒酒!”
清冽的嗓音鉆進(jìn)耳朵,她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便被人拽著穿過露臺,沿著小橋流水,鉆進(jìn)樹林。
樹林深處正對著酒窖的落地窗,石橋連接著酒窖和樹林。
潺潺溪水歡快的流淌,酒窖里氣氛熱絡(luò),相得益彰。
涼風(fēng)吹起草木的香氣,沒有驅(qū)散酒勁兒,慕棠反而有了醉意。
她靠著樹干,調(diào)笑著追問,“月黑風(fēng)高,衍少帶我來這兒做什么?”
宋衍舟瞥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想做什么?”
慕棠搖頭,“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別帶上我,我對已婚男人沒興趣?!?p> 她醉的時候,動作、說話會自動切換到0.5倍速,跟動畫片里的樹懶沒區(qū)別。
宋衍舟把她醉意朦朧的樣子看在眼里,從晚宴就開始積攢的情緒,莫名的心口發(fā)熱。
他握住慕棠的手腕,靠上去,“萬容非不是已婚男人?”
“他現(xiàn)在單身。”慕棠低笑起來,“他不僅單身,還……”
宋衍舟沒讓她說下去,把人攬過來,低頭吻下去。
又急又兇,像在發(fā)泄,又像在懲罰。
這些都是宋衍舟不該有的情緒,偏偏折磨的他頭發(fā)昏。
酒精的作用讓慕棠眩暈,感覺到這個男人想要更多。
這種感覺太熟悉,輕而易舉就讓她上癮。
一時間,她有些貪戀,甚至希望自己已經(jīng)喝斷片。
反正一覺醒來,她什么都不會記得。
男人的手扣著她,越發(fā)放肆,力道之大,好像要把她捏碎。
越發(fā)失控。
慕棠移開視線,皎潔的月光刺入眼底,她噗嗤一聲笑起來。
瓷白的臉在月光下白的發(fā)光,她悄無聲息的退開,“衍少,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