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只要你
“我只跟孩他媽炒CP,怕孩子出生以后不認我?!彼窝苤塾懞弥袔е拔?。
他凝著慕棠,目光拳拳,泛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情愫。
而慕棠卻忽然站起身。
宋衍舟以為她生氣了,卻見她走進廚房,“張媽,卉卉到了,找個鍋子出來,我拿碗筷?!?p> 包思卉加入,氣氛瞬間熱絡(luò)起來。
編導綜藝能大火,是誰都沒想到的。
連卓導和臺里都做好了賠本賺口碑的打算,可就是這樣一檔專業(yè)性極強的節(jié)目居然出圈了。
當然,如果沒有慕棠和宋衍舟,這檔節(jié)目不會有這么高關(guān)注度。
酒過三巡,眾人到暖房圍爐煮茶。
有這么多圈內(nèi)人,包思卉八卦的心蠢蠢欲動,“那個柯蓉兒家里也有點背景,她出了事,家里人連個屁都不放。”
季尋和季珩西也很好奇。
卓導清了清嗓子,“她原本有個弟弟,放學帶弟弟過馬路,弟弟被車撞死,她毫發(fā)無傷。那時候,他爸媽正因為小三的事鬧離婚?!?p> “他爸以對孩子看顧不當,逼他媽凈身出戶。離婚之后,他媽就瘋了。柯蓉兒因此恨上了他的繼母和妹妹?!?p> “那場車禍很蹊蹺啊!”慕棠有點同情柯蓉兒了。
多喝了幾倍,卓導耳打開了話匣子,“誰說不是呢!但司機賠了錢,也承認自己危險駕駛,因為他老婆要生了,他趕時間,也算情有可原?!?p> 慕棠無話可說,她看向宋衍舟,“你一直沒說話,是在后悔自己沒憐香惜玉嗎?”
“我在想一氧化碳會不會對寶寶不好?!彼窝苤垡槐菊?jīng),完全不像開玩笑。
說完,他甚至看向窗口,確定窗戶開著,才把視線轉(zhuǎn)過來。
意料中的,在場的人全都傻了。
很快,傳來憋不住的笑聲。
慕棠低頭扶額,她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明天休息,凌晨時分眾人才散去。
而宋衍舟喝茶喝醉了,被張媽扶進了客房。
慕棠洗漱完出來,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宋衍舟。
男人呼吸均勻,開著燈也睡得很香。
慕棠用力推了推,“宋衍舟,你怎么在我房里?起來,別睡了,出去!”
男人一動未動。
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真睡了。
好吧,永遠叫不醒一個認真裝睡的人。
慕棠從柜子里搬出一床被子,鋪在地上,然后上床。
宋衍舟嘴角勾起一抹笑。
而他臉上的笑意來不及展開,就趕到身體騰空。
下一秒,他摔在地上,厚實的被子上。
緊接著眼前一黑,他被子的另一半蓋住他的頭,遮住了光亮。
而床上的女人發(fā)出舒適的嘆慰,舒展四肢,抻了個懶腰。
宋衍舟嘴角抽了抽,虧她干的出來!
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裝了,徑自上床,鉆進被窩。
沒等慕棠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他纏住。
“裝不下去了吧?”慕棠捏住他的鼻子,捂住他的嘴。
只過去了幾秒,她輕松脫身。
“有藥嗎?摔到腰了?!彼窝苤叟吭诖采?,手指勾住她的,扯了扯。
“沒有。”
慕棠想甩開,卻被再次被他拉到身邊。
“揉揉?!?p> 他聲音很低,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聽上去的確很疼。
慕棠高冷的別開臉,“現(xiàn)在是我的睡覺時間,你能忍就忍,忍不了就自己打120。”
“胎教,注意胎教?!?p> 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小心翼翼的揉了揉。
好像他手掌下是個瓷器,一碰就碎。
“你這樣,他以后對我也不冷不熱……”說到這兒,他喉頭梗了梗,“有一個宋濯揚就夠了?!?p> 慕棠拍開他的手,“你要是不會說人話就閉嘴!”
她背對準他躺下,關(guān)掉床頭燈。
“你不是想知道我父母的事嗎?”
男人低啞的聲線像從喉嚨里發(fā)出,讓人胸口發(fā)悶。
“我困了,再說吧?!?p> 每次他提到父母都這么沉重。
明明他的父母都建在,是安城豪門最讓人羨慕的神仙夫妻。
不過問家族生意,不帶孩子,只管享受人生。
把所有壓力都丟給了宋老爺子。
就連繼承人易主,宋衍舟和慕思迦結(jié)婚,他們都沒露面。
原本繼承人是宋恒宇,不幸的婚姻、自閉的兒子讓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不告而別。
而宋衍舟連選擇的權(quán)力都沒有,只能接下?lián)印?p> 照顧爺爺,撫養(yǎng)侄子,守住宋氏。
沒人問過他想做什么,只知道他該做什么。
這樣的宋衍舟應該很孤獨,有點可憐,但不多。
慕棠思緒萬千,卻架不住困意陷入睡夢。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下擺被推高,上首是男人精致的眉眼。
“你不是腰疼?”她帶著濃濃的鼻音,困的手腳發(fā)軟,卻還是想把人推開。
她覺得自己用盡全力,可還是把他牢牢困住。
“活動活動就不疼了。”宋衍舟音調(diào)繾綣,上揚的尾音很迷人。
慕棠忽然想起了什么,眼底浮出狡黠之色。
她伸手,勾住宋衍舟的脖頸,把人拉到眼前,四目相對,她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眼里的光火。
她在男人喉結(jié)咬了一口,他眼底的火苗瞬間連成一片。
唇瓣若有若無擦過他的脖頸、下頜線、耳廓,在他耳邊輕聲說,“醫(yī)生說……”
宋衍舟眼前閃過一重晶亮,低頭在她唇上蹭了蹭。
慕棠配合的仰起頭,與他氣息糾纏。
“白天冷冰冰都是裝出來的?”宋衍舟壞笑著調(diào)侃。
慕棠輕叱一聲,“這是為了寶寶??氯貎簩δ愕故呛軣崆?,你找她去?!?p> “這種時候你一定要扯別人嗎?你這樣子是在吃醋嗎?”宋衍舟深邃的眼中滿是興味、揶揄。
她捏著男人的下頜,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有潔癖而已?!?p> 她眼波流轉(zhuǎn),媚眼如絲,像個采因補陽的女妖精,卻說著冷冰冰、戳人心窩子的話。
“剛好,我也有潔癖。”他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只有你能滿足我,我只想要你……”
最后幾個字幾乎低不可聞。
卻敲打在慕棠心頭,讓她心若擂鼓。
忽然之間,她心里的鎖被打開,閘門隨之開放,翻滾的激烈情緒奔涌而出、無法阻擋。
她上頭了,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原本,她打算勾起男人的興趣就被他騙出去,讓他嘗嘗戛然而止的滋味。
但事到臨頭……她淪陷了。
慕棠啊慕棠,你墮落了!
察覺到她的失神,宋衍舟將她推上頂點,不等她享受快慰迅速拉下來。
反復了幾次,她被求而不得折磨的抓狂,在他肩頭狠咬了一口。
天蒙蒙亮,睡眼惺忪的宋衍舟被趕了出去,他赤著腳站在門口,無語望天。
他到底錯哪兒了?
她為什么說翻臉就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