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你是獨一份兒的尊貴,她便應(yīng)該是排在你之后的尊貴
南弦忍不住哈哈的大笑,“哪家的阿娘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得如此下賤?我是你那養(yǎng)女的陪襯?”
“好,啊你那養(yǎng)女帶個毒人嫁到夫家去做滕妾,可好呀.”
侯夫人說的這些話,南弦上輩子從未曾聽說過。
倘若她上輩子一開始就知道,侯夫人是這樣的替她打算擔(dān)心,或許會有些許的感動。
但是她知道上輩子的結(jié)局,她知道一開始侯夫人的確是存了心思,讓南雪兒嫁給時衡做正妻,把南弦作為南雪兒的滕妾,一同嫁入七皇子府。
可是侯夫人忽略了人性總是貪婪的,當(dāng)這些親人都知道,南弦的血肉可以活死人肉白骨,那么誰都會想要來分一杯羹。
今天是來要一點血,明天是有人來要一塊肉,久而久之,南弦就是他們口中的一盤美味佳肴,大家都想舉筷子來吃她。
哪里還顧得上讓南雪兒拉扯南弦?
更何況侯夫人這想法不惡心嗎?
她想讓南雪兒做七皇子妃,讓親生女兒南弦做時衡的妾,從此往后把侯府與七皇子給綁得死死的。
由此南弦不僅僅可以為侯府所用,同時也成為侯府送給時衡的一件珍貴禮物。
這場奪儲之爭里,侯府的誠意可謂十足。
也難怪時衡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侯爺一躍而成了這帝都里最炙手可熱的權(quán)臣。
畢竟無論是南弦上位,還是南雪兒上位,侯府都是最后的贏家。
更何況南雪兒后來居上,擠走了本來應(yīng)該是皇后的南弦,成為時衡最后冊封為皇后的真愛。
最后的局面是所有的人都贏了,大家都過的花團(tuán)錦簇,南弦則被她們這些人踩在腳底下,一口一口的吃掉。
侯夫人的面色蒼白,這一看之下,倒是和南弦長得極為相似。
她將大半身的重量都靠在周媽媽的身上,失魂落魄的從南弦的院子里走了出去。
夜風(fēng)吹起,侯夫人頭上的珠翠響動著,”那個野丫頭......嫻兒,她怎么什么都知道了?究竟是誰告訴她的?”
這件事情只有侯爺、她和雪兒,以及周媽媽知道。
除此之外,就連侯府的大世子都不知道,所以南弦從哪里得知,侯府是要將她養(yǎng)成南雪兒的藥人?
周媽媽瞧見侯夫人臉上那傷心的神色,她不忍心道:
“大小姐遲早會知道是您用心良苦,您替她打算她會理解的?!?p> “如果她能理解的話,今日就不會用那樣一雙充滿了恨意的目光看著我了。”
侯夫人心痛如絞,她依靠著周媽媽,回到自個兒的院子里用手比劃著,
“當(dāng)年弦兒出生時她才這么小,她剛剛回到侯府的時候,會甜脆脆的跑到我的面前來叫我阿娘,可是這幾天她瞧見我,都是喚我侯夫人?!?p> 周媽媽不由的也想起南弦的細(xì)微變化,
“咱們府里頭前幾年對她實在是疏于照顧了,大家都看不起大小姐,大小姐有怨氣是應(yīng)該的,但是這親母女哪里有隔夜仇?大小姐遲早會明白您都是為了她好?!?p> 兩人說著,就見南雪兒坐在侯夫人的屋子里面抽噎,等侯夫人進(jìn)來,南雪兒哭哭啼啼的告狀,
“阿娘,我今日可是一整天都沒有吃的了,阿娘救救我吧,再被姐姐這般的欺辱我,排擠我,我可是在這侯府里住不下去了。”
“這是說的什么話?”
侯夫人大吃一驚,
“我才剛剛見過你姐姐,她如何欺辱你、排擠你了?”
一旁的臘梅腫著兩邊臉跪了出來,大哭著,將今日被婆子打的事情,添油加醋,避重就輕地說了一番。
侯夫人聽的心中又氣又傷,再看向南雪兒哭的紅腫,宛若桃子一般的眼睛,她心疼的說,
“當(dāng)真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南雪兒委屈地點頭。
侯夫人心疼的將南雪兒抱入懷中,“母親這就派人去,把廚房的管事給叫過來打一頓,放心吧,這里是你的家,沒有人敢讓你受委屈。”
“阿娘。”
白雪兒撒著嬌抱住了侯夫人,不滿侯夫人只字不提如何懲處南弦,
“姐姐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阿娘再不可放過姐姐了。”
侯夫人的身子一僵,她緩緩的將懷中南雪兒推開一些,皺著眉說,
“我剛剛見過你的姐姐,你姐姐心中也有不少的委屈,也實在是你身邊的那個大丫頭做的有些過分,她到底是這侯府嫡小姐,你是獨一份兒的尊貴,她便應(yīng)該是排在你之后的尊貴?!?p> “一個丫頭,怎么能夠站在你姐姐的院子門口破口大罵呢?你也不想想看,這傳出去丟的可是你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