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世界:都是游戲惹的禍
夏菱歌醒來的時候,司丞和賀知年正滿含擔(dān)憂地看著她,周圍早已沒有猩紅的血水和破爛不堪的墻壁,蔚藍的天空飄著雪白的云,身穿警服的警察叔叔來來往往,簡直滿滿的安全感。
“我回來了……”
她小聲地低喃一句,借司丞和賀知年的力道起身,腦袋卻恍惚有些暈眩。
“丫頭,沒事吧?”
一瓶礦泉水遞到眼前,夏菱歌接過就見夏父站她面前皺著眉頭,那雙犀利的眼睛深沉得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我沒事。”夏菱歌擰開瓶蓋喝一口水,看向周圍刑警“這是怎么了?”
只是她一個人,不至于鬧這么大陣仗啊?
“發(fā)生命案了。”夏父聲音低沉道“就在這棟大樓下面?!?p> 夏菱歌隨即明白過來,她瞧向身后狀如鴕鳥的倆人,輕輕‘哦’了一聲,“尸體呢?”
“已經(jīng)聯(lián)系家屬來認領(lǐng)了?!毕母刚f完轉(zhuǎn)頭盯著她“你又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暈大樓里了?”
夏菱歌張張嘴不知怎樣回答,身后的賀知年嘴皮子快,先一步搶答:“因為游戲?!?p> “游戲?”夏父不解地看著他。
“嗯嗯,還是恐怖游戲?!辟R知年說道“就因為小菱子通關(guān)厲害結(jié)果被人嫉妒,下了【道具】她又進入游戲里還差點出不來?!?p> 夏父從兜里掏出煙,點燃吸一口看著他們:“你們幾個,去網(wǎng)吧熬夜了?!?p> “不是,您看……”
賀知年說著便要擼起袖子,但旁邊快步走來的一個小刑警在夏父耳邊小聲匯報幾句,夏父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夏菱歌隱約聽見‘手表’兩個字。
“好了別鬧了。”夏父扔下煙頭,朝他們道:“玩游戲可以但要注意身體。我有急事處理就先不管你們了?!?p> 看著夏父堅毅離開的背影,賀知年泄氣般撓撓腦袋,夏菱歌走到他身邊抬手輕拍一下,緩聲道:“算了,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p> “這不萬一嘛……”賀知年嘆一氣。
“學(xué)姐。”司丞突然叫她一聲,夏菱歌轉(zhuǎn)回頭便見他指向旁邊,順著看去,一身樸素的中年婦女正站在那里,眉眼彎彎朝著她笑。
“女娃?!?p> “趙嬸兒……”
……
天空湛藍無暇,幾片白云悠閑地飄在上面晃來晃去,湖面倒映城市里高聳的建筑和熙攘的人群。
夏菱歌陪著趙曉紅站在湖面的欄桿前,趙曉紅看著明媚的太陽突然有些感慨道:“蓉蓉生前最喜歡這種天空,她說天空藍藍的,太陽暖暖的,能驅(qū)散陰霾收獲一天好心情。”
夏菱歌也抬起頭看向陽光:“節(jié)哀。”
趙曉紅低下頭:“其實自找不到蓉蓉那天開始,我就有預(yù)感她可能回不來了,但我不信,就一直找啊找啊,能在游戲里再見她一面,我就很知足了。”她轉(zhuǎn)頭看向她,“女娃,我是來找你道別的?!?p> 夏菱歌道:“我答應(yīng)過徐蓉蓉,要保護好你。”
趙曉紅搖搖頭:“不用了,嬸兒本來就孑然一身,先前是為了蓉蓉,現(xiàn)在死不死對我來說已經(jīng)無所謂了。可女娃你不一樣……”
夏菱歌一愣,順著她的視線瞧向后面,司丞和賀知年就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等著她。
“你有朋友,有親人,你應(yīng)該全力通關(guān)然后好好活下去,最好,擺脫掉這鬼游戲?!?p> 這是趙曉紅離開前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夏菱歌依舊倚靠欄桿上,看著閃爍碎光的粼粼湖面。
“學(xué)姐?!彼矩┳叩剿筮叀澳闶遣皇遣婚_心了?”
“是啊,咋啦?”賀知年跑到她右邊“難得看你有心事,該不會在游戲里受刺激了吧?”
夏菱歌道:“沒有?!?p> 司丞擔(dān)憂地看著她:“學(xué)姐你要是有什么不開心一定要說出來,總悶在心里會傷身體的,你……”他頓下,“你是不是擔(dān)心以后的游戲?”
“這有啥好擔(dān)心的?!辟R知年拍拍胸脯道“有我在,指定能保護好你們倆,咱們要活一起活,要死……到時候再說?!?p> 夏菱歌雙手環(huán)胸左看看,右瞧瞧,無奈地嘆口氣:“倆榆木腦袋,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p> 司丞:“???”
賀知年:“???”
……
嫩滑的里脊肉放到烤鍋里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金黃的油漬冒出,濃香撲鼻,夏菱歌夾起一片放到生菜里,撒上椒鹽、辣椒面、包裹好一口吃下,嗯……她終于體會到所謂的幸福感了。
“所以……”司丞看著吃上不停歇的少女“學(xué)姐是因為這口烤肉,才悶悶不樂的?”
賀知年拿起串烤雞翅:“憂心忡忡數(shù)幾時,不敵雞翅一串香……誒?!?p> 夏菱歌瞟他倆一眼,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盯著手機屏幕,頁面寫著有關(guān)吳家的報道,早在五個月前,吳氏集團因為查出偷稅漏稅,暫停營業(yè)等待查驗,而三個月吳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肇事逃離,被判無期徒刑和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以及延緩的死刑。
徐蓉蓉的仇人名單里,方鶴立已經(jīng)被她自己親手解決,吳氏父子觸犯法律自會有人來收拾他們,那最后剩下的那人,便是秦可晴了。
而秦可晴……
夏菱歌嘴角揚起輕微的笑。
烤肉店的大門打開,一個穿著考究的年輕男人望了望,他的視線定格到夏菱歌他們一桌,緩步走過去極有禮貌地問道:“請問是不是夏菱歌夏小姐?”
夏菱歌、司丞和賀知年三人面面相覷一瞬,夏菱歌抬頭道:“我是,你誰?”
年輕男人拿出張名片遞過去,好脾氣地笑了笑:“您好,夏小姐,我是秦盛集團秦董事長的秘書,我們董事長想要見您一面,請問您現(xiàn)在方便嗎?”
夏菱歌隨手將名片放到桌面:“不方便。”
“不著急,自然是要等夏小姐吃完飯的?!彼囊暰€又落到司丞和賀知年身上“董事長也邀請二位一起,車,我已經(jīng)停在門口,三位慢慢吃,等吃完了我便送你們過去?!?p> 夏菱歌、司丞和賀知年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見了無奈和警惕。
這明顯,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