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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春祭司不覺曉

第4章 藍梅花請?zhí)?/h1>
眠春祭司不覺曉 雀詞君 2571 2023-08-05 08:38:25

  梅花初綻,或是含苞待放,或是半展芳華。

  平日來送早膳的康老管家告老還鄉(xiāng),換了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做管家。

  顧延歌看著眼前眉清目秀的管家,挑了挑眉。

  果然啊,皮相還是很重要的。比那老菊花褶子臉好多了。

  顧延歌支著下巴,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人,調(diào)侃道:“那如今這位新管家要如何稱呼呀?”

  面目清秀的新管家面色平靜,裝得像模像樣:“在下康管家義子,康莊。今后有勞顧大小姐和依棠姑娘多多指教?!?p>  依棠被眼前的新康管家唬得一愣一愣,倒是沒有初來這座宅院的恐懼。

  或許任何司空見慣,都需要熟能生巧吧。

  “康管家客氣了。”顧延歌配合地打著馬虎眼。

  顧延歌攏了攏身上的白狐裘披風(fēng),襯得一張蒼白細膩的臉更加小巧。整個人毛茸茸軟乎乎的,面上表情冷冷的,像是不愛出門的小動物。

  “裴雙小姐明日要來拜訪,大小姐要見嗎?”康莊瞧著病弱美人眼眸中閃爍的掙扎,隨即明了“若是小姐不愿意見,那康某就去回了裴二小姐。”

  病弱美人思緒轉(zhuǎn)了轉(zhuǎn),無奈嘆氣:“還是見吧?!?p>  不是因為好客,而是因為她忽然想起來,那小蹄子還欠著自己一百五十兩銀子。

  裴雙來的時候是在院子里的小涼亭等候,姿勢嫻雅地捧著茶喝。

  她不經(jīng)心抬眼望去,瞳孔縮了縮。

  她忍不住驚嘆。這是哪門子的活鬼,那個傳謠言的人怕是瞎子。

  遺世獨立,不過如此。

  顧延歌抱著鏤空的梔子香青銅暖手爐,一步一步走來,白狐裘下露出的雪青色裙擺,隨著她的腳步綻開,一步一生花。

  一片雪青一地霜,一抹倩影一冷花。

  即使病重成這個樣子,眼前的女子依舊像是開在枝頭上的霽色茶花般剔透玲瓏,顯得易碎而可憐。

  思緒一轉(zhuǎn),裴雙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自嘲冷笑:可不是么,不然怎么會讓平王世子這樣念念不忘。

  顧延歌在她對面坐下,語氣中帶著一種刻意的傲慢慵懶,顯出一份疏離:“裴二小姐,說吧,是什么樣的事情讓你登了這三寶殿呀?!?p>  裴雙聞言故作嬌嗔,走上前來挽住顧延歌的胳膊,然后似孩童撒嬌一般晃了晃:“我的好妹妹,聽聞你喬遷新居,特來慶賀罷了。”

  “上門慶賀也不帶賀禮,這算哪門子慶賀?!鳖櫻痈璨毁I賬,自顧自喝茶。

  裴雙從袖袋中取出一枚信封,放在桌面上,信封上印著藍梅花。

  顧延歌懶懶地看了一眼,心上卻“咯噔”一下。

  老怪物曾經(jīng)也喜歡種藍梅花,怎的只能在雪山上開的梅花,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忍不住瞟了一眼身邊的月白衣裳少年,半透明頎長身影后,映出落雪的嶙峋假山。他的身影似乎又淡了幾分。

  裴雙見顧延歌心不在焉,試圖喚回她的注意:“妹妹還記得云若寺旁的的那一座送雨樓嗎?那株枯了近百年的梅花樹居然開花了,而且還開的是藍色的梅花?!?p>  “所以?”顧延歌漫不經(jīng)心地敷衍著。

  裴雙壓下心頭的不耐,繼續(xù)慫恿:“妹妹不想去看看?”

  那請柬信封上的螭吻朱砂印,分明落的是平王府的款。

  顧延歌無奈嘆氣:“你就這么喜歡平王世子?”

  “喜歡啊……”裴雙垂眸,掩蓋眸中的霜色。庶出的女子,哪有資格挑什么喜不喜歡。只要能飛上枝頭,管他是哪支。

  她攀著顧延歌才搭上平王世子,經(jīng)營了三年,怎能輕易放手。

  顧延歌伸出手,掌心朝上,抖了抖手掌。一副市儈的模樣:“還錢,雙倍,我就陪你去看。”

  “好嘛。雙倍就雙倍,只不過要你陪我去了之后再給你。”裴雙咬牙,撒著嬌說

  見裴雙沒有立刻還錢的意思,顧延歌起身作勢要走,被裴雙一把扯住。

  顧延歌毫不猶豫地將袖子抽回:“現(xiàn)在就給,否則免談?!?p>  最后顧延歌從裴雙的身上薅下來一塊隨身的青玉佩作保,說是要是她屆時還不還錢,就拿著這塊玉佩上裴府找她爹爹要去。

  顧延歌知道,要是她爹知道她偷偷去詩會,一定是一頓好打。

  赴約那日的路上正好起了風(fēng)雪,也不知道那藍梅花還經(jīng)不經(jīng)得住這寒風(fēng)冽冽。

  馬車晃晃蕩蕩,與顧延歌同乘的裴雙穿得十分得……單薄。而顧延歌則是里三層外三層地裹著,像只毛茸茸的小動物。

  “我說,你這樣不冷嗎?”顧延歌打了一個冷戰(zhàn)。

  裴雙正襟危坐,仿佛此時她已經(jīng)坐在宴會上,掐住自己的手掌,擺出一副端莊舒雅的樣子:“不冷?!?p>  明明都在發(fā)抖了,逞強做什么。

  顧延歌暗暗吐槽,也沒多說什么,抱緊了懷中的暖爐,緩解裴雙給她帶來的視覺上的寒意。

  一路上裴雙總想著找些話題來緩解沉默的尷尬,而顧延歌只想窩在馬車的一角,稍微瞇一會兒。

  “裴雙,我累,讓我瞇會兒吧?!鳖櫻痈杳佳垩蹚潖潱佳坶g也確實疲憊至極。

  顧延歌那樣的笑容脆弱到極致,仿佛輕輕碰觸就會碎掉。

  也不知怎么的,本來滿心算計與嫉妒的裴雙心上居然真的柔軟了一片,忽然覺著她也沒什么好讓人嫉妒的。反倒是有些愧疚。

  “是我不好,妹妹原本是不宜出門的?!迸犭p的語氣軟了下來,目光帶上些許憐憫。

  顧延歌沒有回應(yīng),在片刻之間就睡著了。

  耳邊是噠噠的馬蹄聲,馬車輕輕搖晃。

  裹在厚厚的絨襖中的病弱女子睡得面色微紅,透在近乎透明的面容上顯出幾分血色,襯著領(lǐng)口的狐裘絨毛顯得有些可愛。

  裴雙想著依棠坐在外面,長路漫漫,這樣戳一下下臉蛋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一下,就一下下……”

  說著就伸出食指,一點一點靠近,身子周遭卻像是被陰風(fēng)卷了一回,忽然間掠過一陣入骨涼意。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馬車就被掀翻,裴雙因為反應(yīng)及時跳了車,摔出了車外。

  “顧延歌!”

  裴雙趴在懸崖邊,也只能看見隨墜落漸漸縮小的馬車,捂住嘴忍不住嚇得哭出聲。

雀詞君

從前的親親女二出現(xiàn)了,雖然壞壞,但有時候還是覺著她挺可憐的。在同情她這件事情上,本后母還是很認真的。(認真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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