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怎么和八爪魚劃清界限
許知知躺在沙發(fā)上,她穿著貓貓頭拖鞋,兩只耳朵耷拉下來。
聽到宋姨問話,她眼神閃了閃,“我、我也不知道啊……”
宋姨好氣地推了她一下,“少夫人你可得想好,剛才少爺還給你穿鞋,明顯就是放不下你??伤f你還有什么隱瞞,你要是再不坦白的話,他說不定就真不理你了?!?p> 許知知有被嚇到,眼睛蒙上層水霧,她又不是真想大叔不理她。
她只不過不想多事隱瞞了些,大叔就這么生氣嗎?
她吞吞吐吐道:“其實我并不是不愿意和大叔說,只是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會錯意……”
于是她拉著宋姨竊竊私語,宋姨一整個震驚,“你說樓下的管家小哥,剛剛是想勾搭你?”
許知知紅著臉搖頭道:“不是原來的管家小哥,是新來的那一個?!?p> 她道:“以前他給我送炸雞,我就覺得他不對,眼睛老是抽筋,今天我下去招人,他還說要來我家當(dāng)保姆,還說些什么……”
她頓了一下,“還說有什么事,就讓我打電話,他會一直等著我?!?p> “這怎么能行!”宋姨脫口而出,臉上覆上層煞氣,這不明擺著撬人墻角嗎,難怪她少爺氣急攻心,跟少夫人都鬧起別扭來。
“你說那個新來的管家,是不是那個畫眼線的?”宋姨一臉嫌棄,她蹙著眉回想,“我是不懂現(xiàn)在的審美,但我好幾次買菜回來,都看到他向別人獻殷勤。”
她八卦道:“你知道我們樓下住著的誰嗎?好像是個大網(wǎng)紅,前幾天我還看到他,扶著她進電梯,好像是喝醉了,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她男朋友?!?p> “還有前個陳太太,不是和她老公吵架,我看他還追著打傘,我還以為他是服務(wù)好。”宋姨越尋摸越不對勁,“他作為一個私人管家,什么不能逾越,他難道還能不知道嗎?還能對成婚的你,說這么曖昧的話,難不成也是在勾搭其他人?”
許知知說的有些口渴,她剛喝下的蘋果汁差點嗆出,許知知炯炯有神,“宋姨你的意思是,難不成他是廣撒網(wǎng)?”
什么樓下的大網(wǎng)紅,吵架的陳太太,她知道的并不多,可看宋姨一臉信誓旦旦,卻又不像編出來的。
她不過是下去招人,洪思維就能趁機推銷,若是遇到人喝醉了,或者吵架了,未必不能趁虛而入。
難道這男人有八條腿?螃蟹都沒他能爬,許知知暗暗吐槽。
“咱們又沒安監(jiān)視器,哪里知道他們背后,我看他樣貌長得還不錯,說不定就想口花花,給套個白富美。”宋姨撇嘴道,“少夫人你可千萬別信他鬼話,指不定在風(fēng)月場上練了好久呢。”
“知道了宋姨,我又沒那么傻?!痹S知知吐了吐舌頭。
她本就沒想過和勾搭,甚至還覺得他噴的香水,有點太過濃郁了,一湊近就忍不住想打噴嚏。
本以為死定了的洪思維,等了不到一刻鐘,又看到江司辰下來,冷冷掃了眼他,什么都沒說又走了,門外的保鏢也撤個干凈。
他一下子又活過來了。
他看門外一個細(xì)高跟,頭發(fā)卷成波浪形的女郎,眼睛又噌地一亮,屁顛屁顛湊上前,要幫她提包包按電梯。
要是換做一個男士,即使打扮得風(fēng)度翩翩,他也一下子卸力了,磨磨蹭蹭讓他哥去接待,把重女輕男的信條貫徹到底。
管家小哥是愁死了。
“洪思維你能不能安分點,剛才那群保鏢還沒嚇夠你嗎?住這里的人均能雇得起保鏢,你要是還想撬墻角,也不怕被打死?!?p> 洪思維不以為意,“這不是還沒被打嗎?說不定江司辰?jīng)]瞧見,大不了我不勾搭他老婆好了,那陣勢還是怪嚇人的。”
管家小哥,“我說的是這個嗎?”
他哀戚地想,怕是沒等洪思維撬墻角成功,他們都要被掃地出門。
洪思維有些同情他哥,瞻前顧后畏首畏尾,賺這些死工資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富貴?怕是洪家的大福大貴,都要落到他身上了!
像他就不一樣了,那是要迎難而上的!
“?!钡匾宦?,他似乎聽到電梯聲音,反射性抬頭就看到個嬌小的身影,他立刻揚起笑臉,“小姐……”
話才說一半,他就嘎在喉嚨里,這不是他剛發(fā)誓,不再勾搭得江司辰老婆嗎?
許知知要去上學(xué),她心思微妙地,打量了下洪思維。
洪思維卻是長得不耐,雖比她的大叔還差些,但在普通人中足夠亂殺,許知知也沒想到吃瓜吃到身邊。
她沒忍住問道:“陳太太怎么樣了?”
“陳太太回娘家去了,她剛和老公吵架,心情不好想去放松,還說要給我?guī)K……”
洪思維沒過腦子地脫口而出,好險沒把后面的表說出。
但話說一半他反應(yīng)過來,立馬僵著臉道:“哈哈,許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們家隔壁,就是住得陳太太?”
他故意掩飾道:“他們都結(jié)婚五十多年了,老夫老妻幾乎沒吵過架,這次不知道是怎么的,一鬧就鬧回娘家了?!?p> 許知知臉繃不住,要是沒聽宋姨說,她還相信了他的鬼話。
她認(rèn)真點點頭。
“我當(dāng)然知道,陳太太和老公吵架了,畢竟你和她是鄰居,我也是她的鄰居嘛,大家有互相關(guān)心的責(zé)任,你說我辦個交流會怎么樣?”
洪思維冷汗刷地冒出,許知知走幾步,又倒回頭看他一眼道。
“不過小哥你腿是不是太多了啊,要是被魚發(fā)現(xiàn)船太多了,可是要被掀翻的哦。”
得意丟下一句話,許知知揚長而去,但臉上笑容沒維持多久,她又沮喪得垮下來。
她到底要怎么和大叔解釋,她和這個八爪魚沒關(guān)系?
而一邊江司辰上了車,一直沉沉地沒有開口,司機簡直要被冷氣凍死。
他硬著頭皮道:“少爺,我們要去哪里?”
“先去公司?!苯境矫鏌o表情,吐出一個吩咐,手腕一翻又撥通李??齐娫?。
他聲音中壓抑著火氣。
“李??疲銈冮_發(fā)的樓盤,是不是以后都不管了?你們的物業(yè)到底是怎么招人的,難道什么樣的人都能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