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都是她咎由自取
蘇音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肩膀處傷口撕裂的疼痛拉扯著她的神經(jīng),看著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奶奶怎么樣了?”
蘇貝貝面色一緊,琛哥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那剛才她說的話豈不是都被男人聽到了?!
她額頭上瞬間驚出冷汗,立馬轉(zhuǎn)過頭,急忙解釋:“琛哥,我……”
然而,門口處空無一人。
蘇貝貝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咬牙切齒地轉(zhuǎn)過頭,目光中滿是憤怒。
這個小賤人,居然敢騙她!
蘇音蒼白如紙的小臉上扯起一抹笑,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病弱的美感:“假冒飛騎的事之后祁家恐怕除了祁靳琛沒人對你有好印象了吧?既然你想搭上他,那就管好你自己的嘴,這要是被祁靳琛聽到,你嫁進祁家大門的美夢可就泡湯了?!?p> 說完,蘇音便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推開蘇貝貝,出了病房。
蘇貝貝瞇著眸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滿是惡毒。
這個賤人,不就是仗著顧敏才敢為非作歹?
等這個老婆子死了之后,她看蘇音還能蹦跶幾天。
蘇音出來的時候,顧敏已經(jīng)做完檢查,因為剛才有心悸暈厥的跡象,醫(yī)生建議留院觀察一晚。
祁靳琛此刻坐在樓道的長椅上,眸光微沉,眼底是化不開的擔(dān)憂和冰冷。
蘇音小跑著來到他面前,聲音微喘,嘴唇都沒了血色,干得有了破皮。
“奶奶怎么樣了?”
祁靳琛射向她的眸子極為冰冷:“你還好意思問?奶奶這么護著你,你就是這么報答她的?”
蘇音肩膀本就疼,又被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一頓,整個人猶如身在冰窖:“剛才你難道沒在現(xiàn)場么?明明是你跟蘇貝貝惹得奶奶上了火,還倒打一耙怪到我身上?”
祁靳琛站起身,朝著她步步緊逼,語氣咬牙切齒:“不是你教唆奶奶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的?現(xiàn)在裝什么無辜?”
蘇音被他逼到墻角,背部傳來的冰冷也比不過心臟的委屈和憤怒:“你就是這么想我,想奶奶的?所以你為了報復(fù)我,故意帶來了蘇貝貝?”
她眼眶微紅,眼底卻沒有淚水,滿是諷刺:“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祁靳琛被她眼底的悲涼和失望刺痛了心臟,整個人的怒氣被掀起。
這個該死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對他說教?
見她想要離開,祁靳琛抬起大掌狠狠禁錮住她的肩膀,瞇著眸子:“你再說一遍?”
蘇音肩膀上的傷口被他的大拇指按住,傷上加傷,她忍不住悶哼一聲,眼底沾染了一絲痛苦。
祁靳琛的憤怒被她痛苦的模樣沖散,察覺到拇指上溫?zé)岢睗竦挠|感,放輕力道,由禁錮變成攙扶。
他眼底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剛想開口,突然被身后的女聲打斷。
“琛哥,你們在干嘛?”
蘇貝貝姍姍來遲,就看到兩個人拉拉扯扯,從她這個視角來看,兩個人親密無間,好似在調(diào)情。
她眼底頓時盛滿清淚,心里早就把蘇音這個狐媚子千刀萬剮。
她只不過一會兒沒在,這個賤人就勾引琛哥,真是不要臉!
祁靳琛聞聲,立馬松開雙手,蘇音面色慘白地扶著墻壁坐在長椅上,不斷地深呼吸抵御肩膀的疼痛。
祁靳琛眸光閃過一絲不忍,垂在身邊的手又要抬起來,卻被旁邊的蘇貝貝搶先。
“天吶音音,你肩膀流血了!琛哥你也是的,音音受了這么重的傷,你就別兇她了?!?p> 蘇貝貝眼底滿是擔(dān)憂,她扶著蘇音的手暗暗用力,將她托起來:“琛哥你趕緊去找醫(yī)生,我?guī)б粢艋夭》?。?p> 蘇音受不了兩個人在她面前做戲,用盡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離我遠點,不用你們假好心?!?p> 今天要是沒有他們兩個,奶奶怎么會突發(fā)惡疾?她的傷口又怎么會崩開?
沒等蘇音有下一個動作,身邊的蘇貝貝卻忽然驚呼一聲,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琛哥!我的腿!”
蘇音沒錯過她摔倒前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見她假摔在地上虛偽地捂著膝蓋,眼底的溫度盡失,徹底沒了耐心,捂著肩膀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蘇貝貝這副做派,她怕她多看一眼會惡心想吐。
而且……
祁靳琛就算再混蛋,也不會拿奶奶的命開玩笑,有他守著奶奶,她也就不用操心了。
祁靳琛眼底一冷,立馬上前橫抱起蘇貝貝,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到長椅上,神情嚴肅地檢查膝蓋。
蘇貝貝看了一眼即將孤獨離去的女人,虛偽道:“我沒事,都怪我剛才沒有站穩(wěn),琛哥你別管我了,趕緊去照顧音音吧,她比我更需要你?!?p> 祁靳琛悶不作聲,確定膝蓋沒有大礙后,才嘲諷出聲:“她不都說了,不需要我們么?那就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吧?!?p> 蘇貝貝擔(dān)憂地看著蘇音離去的方向,不贊成道:“琛哥,你小聲點,音音聽到會傷心的,再說了,她身邊也沒有朋友,多可憐?!?p> 祁靳琛冷哼一聲,冷厲刺骨的話傳到已經(jīng)走到病房門口的女人耳朵里:“可憐么?這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誰讓她容不下貝貝,被蘇家掃地出門,她明明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祁家當她的富太太,可卻整天對貝貝虎視眈眈,做出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
現(xiàn)在她落到這步田地,都是自己活該!
蘇音的手放在門把手上,頓了一下,隨后毫不猶豫地打開門進去。
關(guān)上門后,她終于將外面惡心的兩個人隔閡開。
蘇音按響呼叫護士的響鈴,孤零零躺在床上,想離婚的心達到頂峰。
還有五天就到了冷靜期,她再忍五天就能徹底擺脫以前的就生活了。
祁靳琛跟蘇貝貝一起坐在長椅上,眼看著四五個護士小跑著進了蘇音的病房,深澈的眸子盯著房門沉思。
旁邊的蘇貝貝自是感覺到他的情緒,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和惡毒。
琛哥最近怎么總是關(guān)注蘇音這個小賤人?
再過五天就是離婚冷靜期,她為什么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每次看到琛哥看那個小賤人的眼神,她都有一種兩個人即將復(fù)合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