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對我的臉做了什么
“我們需要回去了。”慕容凌告訴她,天色已晚,再待下去不適合。
蕭念悠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痛:“慕容凌,你對我的臉做了什么?”
慕容凌才不會承認,捧著自己的臉,似是委屈地說道:“你是打了我一巴掌?!笔捘钣茡]舞的一巴掌并不疼。
“還不是你吵醒我?!笔捘钣频钠鸫矚夂苤亍?p> 蕭念悠下床,整理好衣衫,看到站在一旁的偷笑的蕭弘毅?!案绺纾恪枪室獾?。”
慕容凌也才反應過來,蕭弘毅叫醒蕭念悠并不難。
“你啊,頭發(fā)散開了?!笔捄胍阕哌^去,幫蕭念悠攏起頭發(fā),動作細致又溫柔。
慕容凌眸子一暗。蕭弘毅這是什么意思?
一方面讓慕容凌看到他跟蕭念悠沒有私情,另一方面蕭弘毅的舉動超過了兄妹的界限。
宮門快關(guān)了。
蕭念悠從云光殿出來,拉起慕容凌的手朝著宮門外跑去。慕容凌盯著蕭念悠拉著自己的手,微微有些愣住了。
“抓疼你了吧!”蕭念悠出了宮門松開慕容凌的手。
為何會對他表示歉意,他是蕭念悠的夫君啊。
“不疼。”慕容凌一笑。
蕭念悠被慕容凌的笑吸引了,畢竟慕容凌是個很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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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湘湘又探聽到蕭念悠竟然在蕭弘毅的寢宮午睡,這是蕭湘湘這個親妹妹都沒有的待遇。
蕭弘毅是善良的,溫柔體貼,對所有人都和善。小時候,蕭湘湘也想跟堂姐一般躺在床上聽蕭弘毅講故事,可蕭弘毅并沒有耐心對她,找借口躲著她。蕩秋千,放風箏,蕭湘湘只能看著他們玩。
上午,慕容凌帶著蕭念悠和蕭弘德念書。下午,蕭念悠要請假去陪蕭弘毅看文書。
“不許去。”慕容凌不準。
“憑什么不準,我進宮就是為了見弘哥哥。”蕭念悠講話就蕭弘毅有耐心聽,平常在侯府就這么幾個人,一點都不好玩。蕭念悠還喜歡聽蕭弘毅講孤北城和北戎的故事,這些故事可比話本有意思的多了。
蕭弘德拉住蕭念悠的胳膊,失望地:“堂姐,你不是為了專程陪我的呀!”
“堂姐,自然為了陪你,不過堂姐也想跟二哥一起玩,二哥說有空便會教我練箭?!笔捘钣剖堑仁捄胍闶裁磿r候有空了,他便可以教她箭術(shù)。
蕭弘毅已經(jīng)命人給蕭念悠打造適合她的弓箭。即便身為皇室宗親有護衛(wèi)保護,遇到極端情況,自己也要有自保能力。
蕭弘德聽到這話,扔下書本。“二哥要教你練箭,也讓二哥教教我唄?!?p> “你不是有老師了嗎?”蕭念悠瞥了一眼慕容凌。
“姐夫,你會射箭嗎?”蕭弘德跑到慕容凌身邊,慕容凌搖了搖頭。他囚禁于這宮中食不果腹,怎么可能練習這個,蕭氏皇族要的是一個廢物質(zhì)子??伤€不算廢,琴棋書畫很好,這才能給蕭氏皇子當老師。
“我說的不是他,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諸暨賓不是教你嗎?”蕭念悠也是關(guān)注蕭弘德的。
“諸統(tǒng)領(lǐng),他是教我。不過,他總是夸我,并不指出我的錯處來。”蕭弘德是有自己的思考的,小小年紀懂得諸統(tǒng)領(lǐng)是礙于他皇子的身份才不忍責備他,這樣的老師不好。“不像姐夫,有時候很嚴厲,有時候很和善,不敷衍我,真心待我。”
慕容凌被蕭弘德的話說動了,他并未真心待蕭弘德,只是做該做的。
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蕭念悠耳朵疼。“要稱呼慕容先生?!笔捘钣铺嵝押氲?。
“那你也不該叫我夫君,叫我慕容先生?!蹦饺萘枵f道。
慕容凌,她什么時候叫過他夫君了,想在她面前擺先生的譜,蕭念悠滿足他。蕭念悠雙手抱拳,微微一躬身:“慕容先生?!?p> “很好!”慕容凌垂身而立。
“慕容凌!”蕭念悠生氣了。
弘德看著兩人,聽母妃說堂姐和先生這是小夫妻倆的打情罵俏,是他們倆感情好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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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悠在云光殿午睡的事情被添油加醋傳到了皇后的耳朵里。慕容凌去找玲瓏縣主,還被玲瓏縣主打了一巴掌,慕容凌是有苦說不出。玲瓏縣主頭發(fā)亂了,是二皇子幫著挽發(fā)的。蕭念悠借著陪四皇子讀書,實際上每日都去找二皇子,兩人在云光殿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皇后知曉蕭弘毅跟念悠感情好,在宴會上注意到基本上一整晚蕭弘毅和念悠坐在一起有聲有笑,反而落下慕容凌一人在一旁喝酒,這慕容凌雖然是東離國送來的質(zhì)子,可也是個男人啊。誰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
“荒唐,宣二皇子來見我。”皇后開口。身為六宮之主,天下表率,皇后要承擔起訓導子女的責任。長幼有序,男女有別,蕭弘毅不該如此糊涂。
蕭弘毅被喚來朝寧宮,這個宮殿原本是蕭憬珅為了他故去的皇后修建的,可沒等宮殿建完,蕭憬珅就薨了。蕭肅青考慮當時國庫空虛,便把宮殿的規(guī)??s小了一倍。一邊建造了這朝寧宮,另一邊并未挪作他用,是一片有地基的空地。
宮殿建好后迎來了她第一位女主人——歐陽菲。
蕭弘毅叩見皇后,皇后屏退了左右宮人,單獨跟蕭弘毅說話。
“母后知道你在孤北城受苦了?!眱赡陙砘屎蠛艿胗涍@個兒子,可是蕭肅青說過,雖然蕭弘毅身為皇子,但是未來的路要自己走。蕭弘毅熬過這段日子便好了。
“母后,已經(jīng)過去了?!笔捄胍愎首鬏p松,想必皇后特地叫自己過來不是為了說這些。
皇后的表情嚴肅起來:“玲瓏縣主最近常進宮找你?母后明白你倆兄妹情深,又兩年未見,自然想多親厚些,但是,毅兒,玲瓏縣主已經(jīng)嫁為人婦。她怎可還如小時候一般在你寢宮睡午覺呢,真是沒有規(guī)矩。你倆應該懂得避避嫌了?”皇后后悔這話沒有早說,不過現(xiàn)在說也沒關(guān)系?;屎蟀选板e誤”全部歸咎于蕭念悠。
“母后,是兒臣思慮不周。兒臣與堂妹向來親厚,更欣賞慕容凌的才華,看到兩人琴瑟和鳴,自是高興。慕容凌從小棋藝精湛,兒臣在孤北城從未遇到棋逢對手之人,常去侯府找慕容切磋棋藝。如今慕容凌進宮教授弘德讀書,念悠相陪,夫妻倆真是一刻也不想分離。為了讓慕容凌專心教弘德念書,便找借口讓念悠到云光殿陪本宮解悶?!笔捄胍阕杂袘獙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