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與周聽瑤對質(zhì)
“真是太不信任你爹了?!笔捄胍銚u搖頭朝前走著。
“我沒有不信老靖?!笔捘钣谱飞纤?,挽住他的手臂,兩兄妹在院子里逛著?!昂冒?,我是不信老靖,那還不是平時他太過不靠譜?!?p> “那是你爹,這么沒規(guī)矩?!笔捄胍闶橇w慕念悠跟侯爺?shù)母概椤?p> 外人看了只覺得是將軍帶著小廝,這小廝也太沒規(guī)矩了,跟將軍勾肩搭背,并排走著。
蕭念悠學(xué)會了煮更多東西,什么炒豬肝,煮大骨頭湯。有點焦糊味,總體味道還可以。
蕭念悠端給將軍嘗了嘗,得到了將軍的夸獎。
“說,你是不是跟將軍是親戚?”魯麻子不服氣,他雖不是大廚,但是做的菜比蕭念悠強了好幾倍,他怎么就沒得到將軍的夸獎呢。
“我長得可愛,不可以嗎?”蕭念悠笑笑。
跟蕭念悠相處久了,不覺得他跟將軍走得近稀奇,本來大大咧咧的性格,還有清秀的樣貌跟他們粗人不一樣,惹來將軍的憐惜有什么奇怪?;锓康娜瞬⒉豢桃饣乇苁捘钣?,倒是穆大叔對蕭念悠的態(tài)度變得很奇怪。
將軍本就人好,跟部下同吃同住,吃得了苦。
蕭肅靖進了城,蕭念悠好好打扮一番去見父親。
蕭肅靖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很高興:“你小子,黑了,瘦了,不錯。”他真把蕭念悠當(dāng)兒子了。
蕭弘毅尷尬地,真是他的二伯。
“侯爺?!笔捘钣平o北伯侯行禮。
“沒給你惹麻煩吧?”蕭肅靖問蕭弘毅。
蕭弘毅摸了摸自己的胃,笑道:“沒有?!?p> ————————————————————————————
蕭念悠收拾了包袱要去北伯侯落腳之處住幾日。
魯麻子舍不得他,念小悠剝芋頭已經(jīng)越來越快了,切菜也能干,反正軍隊的人不講究形態(tài),剁碎了就成。
“你不會是侯爺?shù)乃缴影??!闭氯匙涌墒锹犝f侯爺見到他很開心,還稱贊了他。章瘸子提心吊膽半日,就是為了問清楚念小悠,相處這么久,就為了騙騙他們這些低賤之人。
“私生子?不是,不是?!笔捘钣品裾J(rèn),她爹跟她娘是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拔腋顮敚院竽銈冏匀粫赖??!?p> 啞巴看到她出門,想來自己猜得沒錯,她是北伯侯唯一的女兒蕭念悠。
蕭念悠跟父親的餐食依舊簡單,隨州明明送來了糧食。蕭肅靖做起事情來可不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而是為通州想了長遠(yuǎn)之計,疏通通州所有的溝渠,新修比原本深兩倍的溝渠。
原來父親并不是無能之輩,處事老練,懂得人情世故。
“我何時能像父親一般?!笔捘钣凄o父親磨墨。
“若如父親,恐怕活不長?!笔捗C靖半開玩笑,“勞累過度會致命的?!?p> 蕭念悠并不喜歡這個玩笑。“父親治水有功的話,我們能在通州生活嗎?向陛下討個通州州牧當(dāng)當(dāng)?!?p> 蕭肅靖笑了?!澳愫敫绺缦M謴?fù)我的爵位,可他不知我的爵位不是因失職而丟失的。本侯遲遲不來通州,恐怕已經(jīng)有人給陛下上折子了。我們能平安回去已是萬幸,通州州牧,可不敢想?!彪S州愿意派人和東西過來,可不單單顧及幾十年前的情誼,而是想保舉呂銳中的兒子呂成功做著通州州牧之位,父子倆執(zhí)掌兩州,權(quán)勢不小。隨州呂銳中以為北伯侯可在其中斡旋。
益州州牧周懷康遲遲不接納通州流民,不單單跟故去的通州州牧有嫌細(xì),不單單為了保護自己州的百姓,他是想通州民怨沸騰之計再接納,他早就讓自己的女兒守在通州邊界,便是由此打算。
這一盤棋,被蕭弘毅打破了,讓北伯侯入局。
蕭弘毅想的太簡單,以為能為北伯侯和念悠掙來榮華富貴,卻是會成為朝中人的眼中釘。
蕭肅靖派蕭念悠去發(fā)放物資,大熱的天,蕭念悠站在太陽下清點物品和人員。
水患過后,竟然是艷陽天。
一位老兵給蕭念悠遞了一碗水,都站了一個早上,以為北伯侯派來的人會偷懶,沒想到他做得很認(rèn)真?!按笕?,您歇歇吧?!?p> “多謝老爹。”蕭念悠接過碗,一飲而盡。
“您歇歇。”老兵給蕭念悠拿來了凳子。
“這里清點完,我還要去別去?!笔捘钣浦罆r間緊迫?!澳阍趺茨脙煞荩俊?p> 一枚黑黢黢的大漢拿了便跑,除了蕭念悠也沒人去追。
蕭念悠大喊:“別跑。”那大漢越跑越快,蕭念悠隨手拿起一個東西扔了過去,正中大漢后背,大漢不跑了,扔下口糧。朝著蕭念悠走來,揮起拳頭,眼前就要打到蕭念悠。
蕭念悠知道自己不敵,嚇得坐到了地上。
就在這拳要落在蕭念悠身上之時,大漢被人一腳踢飛,摔在地上。
蕭念悠跟個沒事人一般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喂,謝謝我!”宗政煜堂嬉皮笑臉,要不是他及時趕到蕭念悠顧及非死即殘。
“散開?!笔捘钣茮]有表情地把宗政煜堂推到一邊,去看受傷在地的大漢。
大漢還要掙扎爬起來,被宗政煜堂一腳踩在腳下。“敢傷害我兄弟,不要命了?”
兄弟?宗政煜堂的面子在通州可不頂用。
“帶回去審問。”蕭念悠感覺事情不那么簡單。
果然,軍中偷拿物資的不是個別事件,那益州軍仗著人多勢眾,回回多拿,無人敢管,都習(xí)以為常了。
周聽瑤聽說益州軍被欺負(fù)了,騎馬來找蕭念悠。
“念小悠,放了那益州小兵?!敝苈牞庲T在馬上。
蕭念悠坐在高臺上,身邊站著宗政煜堂,還別說有幾分威嚴(yán),重要的是他比這里在場的所有男的都好看。
“周將軍,人放不了,稟明二皇子后還要軍法處置?!笔捘钣撇槐安豢?。
“敢用二皇子壓人?!敝苈牞幝犨^一個傳聞念小悠與蕭弘毅是斷袖,仗著二皇子的寵愛作威作福,哪里跟益州士兵一樣不知勞累開溝渠修房屋。
“周將軍,益州兵在進入通州后,欺壓百姓,私吞軍糧?!笔捘钣迫映龉┰~。
蕭念悠的一詞一句都進入周聽瑤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