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南若淳借著此事,也是想給南天成提個醒,喝酒要有個計算,知曉自己應(yīng)當(dāng)喝多少,到底能喝多少,畢竟,日后她是要南天成全權(quán)去應(yīng)酬的。在外的人心可就險惡,就算是跟著自己多年的小斯也可能會背叛自己。
南天成腦子有些渾噩,卻也知曉南若淳說的是何意思。
慧柳雖然喝了不少,可是他知曉自己的量,喝醉是不可能的,畢竟,他還從未醉過,慧柳見過因酒誤事,也見過因酒釀成大禍之事。
南若淳事事提點(diǎn)南天成,南天成也樂于聽她的話,,,或許在南天成心里,南若淳已經(jīng)成了無可替代之人。
慧柳見這姐姐教訓(xùn)弟弟的戲碼,覺得南若淳甚是可愛。甚至覺得能得此女,是他莫大的福分,因為世人都說,他們兄弟二人不像兄弟,還有的人說,他們之間上輩子是仇人,所以今生作了兄弟也是如此寡淡。
南天成也只得說了個性子使然,而南若淳,卻說,他們只是太像了,表達(dá)的方式和別人略顯不同。
最后,三人依舊是走著回南府,慧柳手里提著未吃完的菜品。
因是經(jīng)過南陽生特地準(zhǔn)許出南府,是南陽生給他們二人制造獨(dú)處的機(jī)會,鈺香是沒有跟在南若淳身邊的,康樂也被南天成支回了府上,南天成喝得多了些,走路些許不穩(wěn),慧柳自然是不讓南若淳提著東西,所以菜品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慧柳手上。
他們?nèi)嗽谑挆l的黑夜中走著,原本還絡(luò)繹不絕的街道,因太晚的緣故,已經(jīng)空空如也。他們?nèi)舜藭r就像關(guān)系甚好的“兄弟”。
南天成在中間,腳底有些輕飄,南若淳雙手扶著南天成的右邊,而左邊則是慧柳單手扶著了。
慧柳雖然是科舉出生,可是他也是有防身的身手,雖然不及南若淳的前世越惜,可是也夠了,至少不會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沒了。
相對無言,一片靜謐,慧柳定定的看著南若淳,南若淳覺察到目光,耳旁也是微微泛紅,只是夜色掩蓋,看不真切。
之前南若淳覺得所嫁之人,是個人就行,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慧柳確實(shí)不錯,甚至她的心有點(diǎn)悸動,試問,哪個花季女子對這種溫柔體貼的男人有抵抗力,相貌也是相當(dāng)俊美。
而且今日她帶他去了武器鋪,去了還未開業(yè)的在水一方,想必不必明說,他也能在心底猜出個大概。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宣于心口,不會直接說出?;蛟S,找丈夫,就是要這樣的人吧。
南天成煞風(fēng)景的開口:“我南天成此生只認(rèn)你一人做姐夫,誰來也不好使?!?p> 慧柳回過神,剛才竟然看得失神了:“孺子可教也?!?p> 南天成這話可是說到慧柳心里去了??磥砘榧s之事得提上日程。早娶回家,早日安心。
南若淳聽了南天成的話,本就泛紅的小臉,現(xiàn)在竟發(fā)燙了起來。
這段路,就在南天成的話語間結(jié)束,。
南府門口。慧柳將南天成搭在南若淳身上,南若淳順勢接過。
慧柳還關(guān)切的說著:“若不是怕擾你閨名,我就替你送了進(jìn)去?!?p> 雖然他們是有婚約在身,但是畢竟還未過門,外男深夜進(jìn)女方宅子,總是風(fēng)評不好,他也就只能送到門口。
南若淳知道慧柳是在意她的名聲,心里不自覺的像是抹了蜜,回答道:“柳哥哥,不礙事的,你知道我的,他這個小體格,我能直接給他提起來。”
慧柳聽了南若淳的話,差點(diǎn)笑出了聲,直接提起來,這話出自女子口中,咋有些令人發(fā)笑呢。
南天成抗議了幾句,最為凸現(xiàn)的就是:“大姐姐大言不慚?!?p> 南若淳笑臉的看著慧柳離去,然后又看自己身上的南天成,直接甩開,南天成沒了支撐,措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啊,好痛?!蹦咸斐扇嗳嗥ü?,自己爬了起來。
南若淳看著南天成道:“叫你給我裝,好意思讓咱兩給你架回來?!?p> 南天成有點(diǎn)委屈:“這不是給你兩機(jī)會嗎?”
南若淳不管南天成,自顧自的走進(jìn)了南府,大聲道:“在不進(jìn)來,就給你鎖外邊。到時候爹爹知道徹夜未歸,小心被扒層皮?!?p> 南天成在后面趕著,南若淳回了綠菊軒,南天成則回紫瑯軒。
鈺香在綠菊軒的門口等得睡意頗濃,南若淳走近,,鈺香才發(fā)言是她家小姐回來了。鈺香立刻迎了上去。
看了眼前的鈺香,南若淳覺得是時候該進(jìn)些大丫鬟了,其他女子身邊都有兩個貼心的人,而她只有一個,是因為南府的不重視,她也一直沒有生這心思。
今日回府的晚,只有鈺香一人孤獨(dú)的守在綠菊軒門口,做任何事也都是鈺香親力親為,也沒個可以使喚跑腿的。
自然這新進(jìn)的人不能越了鈺香去,畢竟這妮子對原主,以及她,也都是忠心耿耿。
南天成院里的小斯,貼心的也就康樂一人,可是使喚的卻是不少。
鈺香將南若淳扶近屋里,原本早早準(zhǔn)備的暖身湯端了進(jìn)來,還是熱乎的。鈺香聞見南若淳身上殘留的酒味,不由的抱怨:“柳公子怎么讓小姐您喝酒呢。”
南若淳笑笑,“好了,沒喝多少,就一杯。”
鈺香聽了就一杯,也沒有在說什么,默默的去準(zhǔn)備了醒酒湯,,在她心中,小姐自小體弱,性子也是軟軟的,定是他們逼著喝的。
鈺香自動忽略被慧一罰抄詩經(jīng)的那晚,南若淳可是喝了兩壺瓊漿。
南若淳似乎覺著這原主,似乎也沒有那么的六親無助,還是有人是關(guān)心著她的。她相信,會越來越好的。
在鈺香燉醒酒湯之際,南若淳腦海里的慧柳拓跋身姿。她似乎察覺自己已經(jīng)有些許心動。她心底有兩個小人在互相打架,一個說:“他就是完美的主君,小淳兒可要抓緊啊?!保硪粋€說:“世上男人都是如此,說不定他府上的通房無數(shù)。”
南若淳思緒混亂,很快,她便掐斷了兩個小人在她腦中無聲的吵鬧,拿定主意,并且痛斥自己:越惜啊越惜,你可真是長回去了,男人靠得住嗎?一天天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