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玦看著窗外盤旋了好久的鴿子影,不解地打開了窗,信鴿這才能落在成玦手上,取下紙條,看著右下角一個大大的徹字不禁扯了扯嘴角,哥啊,這就幾步路啊,還勞煩御前信鴿。
成玦親啟:
事出緊急,長話短說,父皇被人暗殺,兇手極有可能藏匿于千金樓,煩請幫我留意住客,尤其持劍修行之人,若有含沙劍消息,煩請想辦法替我周旋留下,明徹感激不盡。
嘶——看了紙條,成玦直接震驚,陛下駕崩了?咋回事???兇手在千金樓?含沙劍?看著不遠處為了能將藥方抄得又快又好而乖乖練字的君澤,含沙劍就放在他身側,成玦不禁沉默。試探著走過去輕輕拿起了含沙劍,君澤感受到了含沙劍氣波動,冷冷抬頭,見是成玦拿的劍,就又溫溫吞吞抿了抿唇,不大正切地笑了笑,然后繼續(xù)練字。
“我先出去透透氣,你好好寫,回來我要檢查的哈?!?p> “好”見君澤點頭應是,成玦這才小心翼翼偷摸著含沙劍出了門,拍了拍自己胸口,心下難安,不是吧不是吧,兇手竟在我身邊。
細細想來,這么厲害一個修真者,啥都不圖來他店里打工,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原來是個殺手!對??!自己從未告訴過他姓名,他一來就叫自己小玦!別人都喚自己成小公子的!大意了大意了!完蛋了,見他可憐自己還主動留他,中計了中計了!這是不是助紂為虐啊,不行不行,趁這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要先帶著含沙劍去明徹那里避一避。
“誰”感受到有修真者窺視,君澤停筆便是一記掌風過去。
洛川避開,不得不現(xiàn)身。
“你是何人?來此做甚?”君澤冷冷地道,感受到來者同為修真者,內(nèi)力深厚卻行事不正,恐來者不善,又是沖著千金樓,若是對小玦不利……這樣想著,便從戒備模式轉換成了應戰(zhàn)模式。
“在下少陽洛川,感應到含沙劍在此,便想前來拜訪青鶴前輩,不知閣下何人?”見對方一雙冰淬的雙眸就差把開打二字寫臉上了,洛川大概算了算,勝率不大,便無奈開口解釋道。
“劍宗君澤”聽聞此人認識師父,且不是傷害小玦的,君澤面色稍緩,應聲。
“劍宗?你與青鶴上神是何關系?”
“與你何干?”君澤對除了成玦之外的人,比較冷漠。
“青鶴上神創(chuàng)立劍宗數(shù)百年,以你的資質,不是徒弟便是徒孫?!甭宕ㄒ膊粣?,自顧自猜著。
“含沙劍不在?!本凉衫^續(xù)練字,只當是慕師父之名觀瞻含沙劍的修真者,不怎么想搭理。
“閣下可否借含沙劍一觀”
“不巧,不久前內(nèi)子拿去賞玩了,如今不在”君澤蘸了蘸墨,繼續(xù)提筆。
洛川一愣,訕訕笑道“我以為劍宗凈是不理世俗的,不想閣下已經(jīng)娶妻”
“娶妻?”君澤聞言也是一愣,筆一頓,“并未娶妻”
“閣下剛剛不是說內(nèi)子……”
“內(nèi)子不是指關系很好之人嗎?小玦是這樣解釋的”那天一對男女來點春堂看病,男子就是這樣稱呼的女子,然后小玦給他補的知識。
“那他大約是誤人子弟了”
此時坐在東宮和明徹看著含沙劍大眼瞪小眼的成玦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閣下赤子之心,此番唐突,恕在下無禮,此次不巧,那便日后有緣再來拜會”洛川拜別離去。他避世以前,闖蕩江湖多年,各色人等見的不算少,話里話外幾分真幾分假,他自認看得八九不離十,眼前人的話,句句屬實,此人純粹坦蕩,實在不像陰狠毒辣,取心煉器之人,那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