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一路下來,聶重之在她的吵鬧撒嬌下,喝光了整整兩瓶紅酒。蔣正璇雖然每次喝的量不多,但次數(shù)多,加起來估計(jì)也有一兩杯的量了。
那小丫頭后來是真喝醉了,抱著抱枕靠在沙發(fā)上不言不語。
她今日穿了條及膝裙,這樣側(cè)靠著,露出了兩條素白均稱小腿。
聶重之也見多了各式美女,但一時間卻無法移開目光。他禁不住再一次感慨:這小丫頭真長大了,單單這雙美腿就夠誘人的。
聶重之的目光忽地被她能雪白腳跟處猩紅的兩塊斑點(diǎn)吸引了過去。定睛再細(xì)瞧,分明是磨破了。
聶重之一時間心疼不已!
這丫頭,怎么這么不懂得憐惜自己?鞋子不舒服扔了便是,居然把好看的一雙腳磨成這個樣子。
他忙按了內(nèi)線鍵,讓人送了碘酒和創(chuàng)可貼上來,又親自動手替她清理包扎。大約是碘酒刺痛的緣故,蔣正璇縮著腳,掀了掀眼皮,嬌滴滴地抽氣:“痛……痛……”
若是平時,聶重之跟蔣正楠一樣,自然不舍得她疼??纱藭r怕她感染,只好任她叫疼,一邊擦一邊哄她:“好了,好了,馬上不疼了?!?p> 蔣正璇口齒不清地嚷嚷了片刻,側(cè)著身子又無聲無息地迷糊了過去。
聶重之從浴室洗了手出來,見她貓似的蜷縮成一團(tuán),想起她的那軟軟的一聲“好聶大哥”,心下更是疼惜萬分,怕不舒服,便將她一把抱起來:“璇璇,乖,要睡去床上睡?!?p> 一動就驚呆了,小丫頭睡夢中居然還在哭,一臉斑駁的淚痕。
聶重之一路瞧著她長大,從未見過她這般傷心委屈,明明是醉迷糊了,可是眼淚一波一波地涌出來??磥硎歉莻€姓葉的吵架了,姓葉的給她氣受了。聶重之又是毫無來由的一陣心疼。
他還真瞧不出那個姓葉的有什么好,長得也不過如此,各方面也SO SO,且姓葉的對她似乎也并不怎么好。像去廢棄的建筑工地救璇璇那次,見她那失魂落魄的驚嚇模樣,他自己都心疼得要死,上去對那綁架他的豬頭毫不客氣地一頓拳打腳踢,把那人打到了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的份??伤溲叟杂^,見那葉英章關(guān)心蔣正楠的那個女人跟掛心蔣正璇好像也沒多大區(qū)別。
這丫頭的眼睛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洛海城里多少才俊排著隊(duì)讓她隨便挑選,可她偏偏就是看中平平無奇的葉英章了,還死心塌地、義無反顧的。
唉!這傻氣的小丫頭!讓人又愛又憐的小丫頭!
就讓她在這里睡一晚吧。自己在這里守著她,等她明天醒了就把她送回蔣家。
聶重之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褥上,扯過薄被輕輕地幫她蓋好。
正要抽身離開,忽然有只細(xì)細(xì)軟軟的手臂纏住了他的脖子,細(xì)滑嫩柔的觸感讓聶重之心口猛地一縮。
他低頭,迎上的卻是蔣正璇放大的精致眉眼。她淚眼摩挲,喃喃道:“葉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她身上特有的甜香味道夾雜著醉人的酒味,好聞極了。聶重之頓覺口干舌燥,他極力忍耐著偏了頭躲開,心口卻如同小鹿亂撞,“怦怦怦”亂跳。
聶重之覺得自己瘋了,又不是毛頭小伙子,心怎么會跳成這樣子。
聶重之揉了揉她的發(fā)絲,低聲哄道:“好,我不生氣。現(xiàn)在可以睡覺了吧?”
聶重之試圖移開她的手,可是這丫頭緊摟著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
不止如此,她還一點(diǎn)點(diǎn)地湊了過來,嬌嬌嫩嫩地對他說:“葉大哥,你吻我……你為什么從來都不吻我?你不喜歡我嗎?”
這丫頭醉死了,把他當(dāng)成葉英章了,對他說出這般旖旎曖昧的話。這么一想,聶重之紊亂的呼吸稍稍平穩(wěn)了些,輕喝道:“別胡鬧,給我乖乖睡覺。聽到?jīng)]有!”
葉大哥為什么老是對她冷冷淡淡的?她做錯了什么?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蔣正璇醉死了,早把他當(dāng)成了葉英章,見他避開,又兇她,心里頭萬般委屈。整個人更是癡纏了起來,另一只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水潤潤的唇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
聶重之還在扯她的手臂,可下一秒,只覺有濕濕熱熱的柔軟之物堵住他的唇畔,那丫頭根本不懂章法,在他唇上又舔又咬的,跟一只小狗似的。
可就算是這樣子地亂親,聶重之在她吻上來的那一刻,便“哄”一下只覺得頭暈?zāi)垦?,似有人往他身上淋下了一百桶石油。她的唇又軟又香又甜,灼熱得似是火星,聶重之整個人便從頭到尾被點(diǎn)燃了起來。
喉結(jié)上上下下地不斷滑動,聶重之用盡了自己全部的控制力,強(qiáng)迫自己離開,一并試圖移開纏著他的那只柔弱無骨的手臂:“璇璇乖,別亂動,快睡……”
那小丫頭卻不依,豁出去一般地?fù)е牟弊?,比花瓣還粉嫩香甜的唇又堵了上來。聶重之還未說完的話語便被她吞了下去,她的舌尖怯怯巧巧地探了進(jìn)來,與他的舌頭糾纏著,聶重之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戰(zhàn)栗……
偏偏她還不知所謂,無骨的身子如藤蔓一般緊緊纏著他扭動:“葉大哥,不要走,不要走……不許你走?!?p> 小丫頭這么無法無天,不知所謂??墒菂s這般的甜美撩人。
一場大火終于“呼啦呼啦”潑天潑地地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