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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流放:我靠抽卡定天下

第九章 男人心海底針

開局流放:我靠抽卡定天下 孤山翡竹 2022 2023-08-14 09:00:00

  河堤只管中飯,忙過了中午,便可以回去。

  秦孟商摔碎了只碗的事讓陳老太太很不高興,一進(jìn)廚房就開始念叨,念叨完,突然接了句:“七文錢,從你工錢里扣?!?p>  秦孟商:“……”

  鋪墊了那么多,原來只是想讓她賠錢。

  她也沒意見,摔碎了東西確實(shí)該賠。

  陳老太太見她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心里的不滿消了大半,讓她洗完碗,便放她回去了。

  不下雨,各家各戶都忙活起來。補(bǔ)屋頂?shù)难a(bǔ)屋頂,曬被子的曬被子,趁著天晴,把積攢下來的活都干了。

  秦孟商想到家里屋頂是漏雨的,被子是沒有的,頓時感覺肩上的擔(dān)子又重了些。

  六月的天還好,即便下雨,夜里裹著衣服也能睡著,但到了冬天,沒有被子御寒是萬萬不行的。

  她要在冬天來臨前,添兩床大棉被,但眼下更重要的,還是得先想辦法把屋頂修了,光靠草席頂著也不是辦法。邕州六七月多雨,今天是晴了,但明天會不會下雨沒人說得準(zhǔn)。

  走到一半,撞見朱氏氣勢洶洶地從里正家出來,衣服沾了土,想是又坐在地上大哭大鬧了。

  她嘴里還罵罵咧咧著,說里正不管陳二狗的死活,白叫了他這么多年叔。

  剛罵完,身后一盆水潑來,陳老大鐵青著臉說:“陳二狗又不是我爹戳瞎的,你要找,找賭坊主持公道去!”

  賭坊那群潑皮無賴連縣令見了都得給三分薄面,朱氏哪敢找他們?只能找里正替她討點(diǎn)藥錢回來。

  誰想里正狠心,不肯出面就罷了,還縱容兒子將她趕出來!

  朱氏氣不打一處來,可看著陳家三個牛高馬大的兒子,悻悻縮回腳,嘴里哭著喊著命苦走了。

  秦孟商白看了場熱鬧,一回家,便將此事與周令祈說了。

  后者聽聞,面上沒有絲毫波瀾:“他做了虧心事,當(dāng)然不敢說,推給賭坊倒是個好主意?!?p>  秦孟商沉思道:“可推給賭坊并非長久之計(jì),萬一事情敗露……”

  恐怕真會引來賭坊的報(bào)復(fù)。

  “豈不正好?省得我親自動手?!?p>  他闔目靠在墻上,聲音依舊平淡,神色蒼白冷清,傷痕累累的手腕搭在床邊,看著虛弱至極,卻讓人莫名嗅出幾分上位者凌駕于世人之上的輕蔑與無情。

  難怪老皇帝看不慣他。

  這氣勢站出去,比他當(dāng)皇帝的老子還大,不被忌憚才有鬼!

  秦孟商暗戳戳地想,從懷里掏出塊雜糧鍋巴給他:“我在河堤的廚房幫工,已經(jīng)吃過了,這是給你的?!?p>  周令祈忽然睜開眼,漆黑的眼珠幽幽盯著她,眼神詫異又怪異。

  秦孟商被他看得心口一跳,將鍋巴塞到他手里:“家里除了粥只有這個了,將就著吃吧?!?p>  不知是第幾次從她嘴里聽到“將就”二字,周令祈眼神復(fù)雜,抿了抿唇,沒再出聲。

  下午不用去河堤幫工,秦孟商在屋里翻翻找找,翻出一把錘子準(zhǔn)備修門。

  這間屋子風(fēng)雨飄搖,門窗都很脆弱,不修好,夜里睡覺總覺得不安心。

  可問題來了,這門該怎么修?

  秦孟商抱胸凝視著老舊的木門,陷入了沉思。

  “下面的栓子松動了,按原樣裝回去便可?!?p>  閉著眼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沙啞的聲音不疾不徐聽不出任何起伏。

  秦孟商回頭,望進(jìn)那雙漆黑毫無波瀾的眼眸,有點(diǎn)意外,金尊玉貴的太子殿下居然懂木工?

  周令祈沉沉看了她一眼,最終什么也沒說,沉默著躺了回去。

  秦孟商眨了眨眼,覺得他怪怪的。轉(zhuǎn)念一想,太子剛剛經(jīng)歷了滅族之痛,情緒低落也正常便沒再管他。按照他說的方法,費(fèi)了老大力氣終于將門修好了。

  夜里沒有再下雨,可地上還是濕漉漉的,估計(jì)這幾天還會有場大雨。

  秦孟商嘗試著煮了粟米飯,沒有油鹽,干癟癟的,難以下咽。

  她吃不下去,周令祈卻不挑,遞給他什么,他就吃什么。

  秦孟商沒他那么淡然,躺在散發(fā)著霉味的屋子里就開始想念她那張柔軟的大床,以及還沒來得及提交的論文......

  想到最后不知如何睡去,第二日晨起,眼前依舊是這間破敗的屋子。

  她面無表情揉了揉臉,打了個哈欠從地鋪上爬起來。

  周令祈傷勢未愈,她還得去河堤廚房幫工。好在紀(jì)氏和陳老太太待她不錯,讓她做的都是輕松的活兒。

  昨日李璋來過后,今日又來了。雖然沒有與秦孟商搭話,但眼神卻時不時向廚房那邊瞟。

  秦孟商裝作視而不見。

  正如紀(jì)氏所說,他們剛來三江村,又是流放之人,貿(mào)然生事容易吃虧。只要不鬧到她面前來,她不會主動挑事。

  廚房下午不開火,忙完了就可以回去。

  家里的糧缸快見底了,實(shí)際上也沒填滿過,接下來怎么過,還是個問題。

  想了想,秦孟商還是拿上柴刀,打算去山上轉(zhuǎn)轉(zhuǎn)。

  借來的糧食撐不了多久,等河堤發(fā)工錢也是等不到了,只能去山上看看有沒有山雞野兔之類的,拿去賣錢換點(diǎn)糧食也好。而且,她記得每年六七月下雨過后,山里都會長菌子。

  周令祈見她收拾好東西,遲疑道:“你一個人去?”

  這兩日,他看似不動聲色,心里卻在琢磨秦孟商留下來的目的??捎^察了這么久她非但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反而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條。

  他甚至在想,許是秦氏和他一樣攜著記憶重生,才會表現(xiàn)得如此自然......

  短短一句話的間隙,周令祈神色變了三變,閉上眼,一副不想聽她多說的樣子。

  秦孟商一頭霧水,開口問的人是他,現(xiàn)在不想聽的人還是他,男人的心思都這么難猜的嗎?

  懶得再管他,抓起背簍出了院子。

  路上碰見幾個同村的婦人,沒人跟她搭話,也省了不少事。

  山上叢林茂密,臨近村子的一面是婦人孩子挖野菜、割豬草的地方,砍柴打獵得再往里面走點(diǎn)。

  秦孟商一直走到樹林深處,確認(rèn)此處無人經(jīng)過后,才把蒙將軍叫了出來。

  蒙恬行軍打仗多年,打獵自然不在話下,何況主公有需,身為臣下,自當(dāng)鞠躬盡瘁。

  “請主公在此等候,末將去去便回?!?p>  說完,他周身浮起一圈淡紫色的光芒,漸漸的,隨身佩戴的鐵劍變成了長弓,身上鎧甲也換成了更輕便的護(hù)甲,閃身進(jìn)了樹林里。

  秦孟商眼睛一亮,原來還能換裝備。隨后,點(diǎn)開系統(tǒng)虛擬的半透明面板:

  【當(dāng)前可用積分:506】

  【擁有卡牌數(shù)量:1】

  【請問是否選擇抽卡?】

  每天簽到可以獲得兩個積分,抽一次卡需要兩百積分,十連抽必出SSR卡。秦孟商總覺得后面這句話像是某種隱藏規(guī)則,冥冥之中暗示她不能單抽,萬一抽出張廢卡,積分打水漂。

  一番深思熟慮過后,她還是決定先攢攢積分。

  收好卡牌,秦孟商抽出掛在腰間的柴刀割了幾塊棕櫚皮,準(zhǔn)備拿回去墊一墊屋頂。

  這幾日是天晴了,但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還會再下雨,家里的屋頂還是用草席頂著,小雨不怕,但若是大雨,鍋碗瓢盆都得拿去接水。

  修屋頂這事她打聽過,鎮(zhèn)上有家磚窯,五千塊瓦約莫二兩多銀子。家里的房子小,用不上那么多,但少說也要一千瓦。

  可她現(xiàn)在連半個銅板都拿不出來,買瓦修屋頂這件事只能暫且放一放。

  卷好棕櫚皮,那邊樹叢里忽而飄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接著,一個柔媚的女聲響起:“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是不是又受你媳婦的氣了?”

  男人低頭忙活著,沒搭理她。

  女人也不惱,反而笑呵呵道:“聽說咱們村新來的那個小娘子就在廚房幫工,你見過沒有?我還聽說,有人看見陳二狗夜里從她家跑出來,你說,陳二狗的眼睛該不會是被她……”

  男人手上力道突然加重,她忍不住輕呼一聲:“干嘛呀!”

  “你聽誰說的?”男人語氣陰沉。

  “我……我也忘了,好像是錢家媳婦說的……哎呀,你這么生氣做什么?難不成跟你也有關(guān)系?”

  這一說便戳中了男人的心事,惱羞成怒道:“這他娘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女人連連求饒,不敢再提一個字。

  聽完這番話,秦孟商陷入了沉思,原來陳二狗還有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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