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衍微微睜開幽深雙眸,盯著身上的女人:“周舒,你在這里做什么?”
周舒哪里知道什么是矜持,什么又是不該。
她只明白一個道理,要征服眼前的男人,扒開他偽裝的刻板。
“自然是找你偷情?!?p> 男人換了個動作,把她放到腿上。
看她的眼神是睥睨不屑:“偷情,自然是要帶別人看不見的地方?!?p> 車門被迅速關(guān)上,一陣曖昧,吹散不去。
她稍稍降下車窗,想要讓腦袋清醒。
“厲叔叔,你不是在吃小姨的醋嗎?怎么現(xiàn)在又抱著別的女人呀?”她明知故問。
卻讓厲靳衍一點也不覺得煩,反而還有一點喜歡。
喜歡看她臉上妖艷的叛逆。
她的發(fā)夾早不知道滾落在什么地方,臉上的發(fā)絲也因為香汗淋漓而貼在耳邊。
“吃醋,”男人低沉而帶著攝人的嗓音,會要了她的命,“你希望我為了裴薇吃醋嗎?”
她顯然是不愿意的,白玉凝脂的手臂柔軟的勾在男人的脖頸上,一點點拉近彼此的距離。
“你是我的?!?p> 如孩童般至純天正,讓一向冷著臉的佛子咧起嘴角。
此時車外。
厲時川從樓上下來,準(zhǔn)備到自己的跑車上拿東西,送給裴薇的禮物被他忘在車上了。
剛準(zhǔn)備走進(jìn)電梯間時,看到旁邊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讓人挪不開目光的勞斯萊斯。
車頭前的金色小人是財富的象征。
好奇心驅(qū)使著厲時川挪著步子走過去。
湊近一看,這不是厲靳衍的車嘛!
車?yán)飩鞒雠说穆曇?,讓他眉頭一皺。
向來冷如冰山,不近女色,被當(dāng)成圣人佛子的厲靳衍,車內(nèi)藏嬌?
厲時川再走近一些,眼前的場景讓他感覺五雷轟頂……
手上的車鑰匙掉在了地上。
在四周回蕩出聲音。
讓車?yán)镒哪腥?,冷淡眉眼抬眸斜睨一眼?p> “二、二叔……”厲時川吃驚道。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他剛在樓上安撫完裴薇,下樓的功夫就看到了……
此時在厲靳衍腿上躺著的女人,用一種幾近妖媚的眼神,欲要吃掉自己的二叔。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你呀!”
是周舒!
“怎么啦?我跟厲叔叔可是芙蓉帳暖度春宵過的,有什么問題嗎?”
她很喜歡看到厲時川異樣的神情,指尖還不忘在隔著深色襯衫在男人身上打轉(zhuǎn)。
那一雙眼十分惹眼。
震驚之余,“裴薇知道,會難過的。”
厲靳衍被他看得有些煩了,冷聲逐客:“裴薇要是難過,不是因為你?”
一股冷意涌上心頭,厲時川撇開男人陰森可怖的眼眸,意識到這是在命令他。
說出去,便是死。
厲時川走遠(yuǎn)后,周舒才稍稍坐起身子,扶著車窗懶散嫌無趣。
“怎么就走了呀,我還想多聽聽他是怎么評價我的。”
很快,她又落到男人的懷里,被寬大帶著薄涼的手捏住小巧下頜。
“你不該與他說這些的。”
言罷,隨之一起落下的還有一個狠狠的吻。
咬住她柔軟的唇瓣使勁蹂躪,似是心中的欲焰還未完全散去。
她被吻得情亂迷離,男人突兀地停止動作。
她眼中潰散的眸光迅速凝聚,伴著含情的笑卻搖搖頭:“厲叔叔不喜歡?”
還真是個女妖精。
厲靳衍把她輕輕放下,整理了衣服:“記住自己的身份,安分守己。”
黑色的車在她眼前徹底消失不見。
……
次日,片場里。
裴薇顯而易見的跟厲時川保持了適當(dāng)?shù)木嚯x。
可這卻讓厲時川在拍戲的時候總走神,導(dǎo)演都覺得咋舌,畢竟厲大影帝拍戲走神是很難得一見的。
好在這次電影是懸疑題材,厲時川飾演的男主角,跟當(dāng)紅小花時瑾飾演的女主角幾乎沒有什么親密戲份。
要不是這樣,在裴薇這么盯著的情況下,他會比現(xiàn)在更拘謹(jǐn)。
沒多久,因為尸檢有點事情,厲靳衍將周舒叫走。
今天的天氣很差,天空烏云密布,現(xiàn)在才下午四點,天色暗沉得給人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陰暗的天氣,整個城市都是潮濕的,想必不久就會下雨。
一輛賓利內(nèi),亮著暖色燈光,稍顯曖昧氣息。
周舒眉心拿點朱砂痣,格外美艷動人,笑容勾人心魂,“厲叔叔可聽過一句話?”
厲靳衍正在開車,無暇理會。
周舒繼續(xù)說著撩撥的話,“都說秘書不僅工作的時候努力,照顧老板的生活也要周到,舒舒算是厲叔叔的秘書了,不如今晚就……”
周舒靠近厲靳衍貼在他耳邊吐出曖昧氣息,語氣動人,“去厲叔叔家喝杯茶怎么樣?”
聞言,厲靳衍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骨節(jié)分明,戴著的戒指被照得反光,手上一串古木佛珠,散發(fā)著淡淡木質(zhì)幽香。
他眉頭輕輕一皺,語氣冷冷道,“周舒,做好你的本職工作?!?p> 周舒彈出來的身子縮了回去,轉(zhuǎn)頭盯著厲靳衍,美艷的臉上露出魅惑的笑容。
“厲叔叔生氣啦?舒舒只不過是說笑而已的?!?p> 纖長的睫毛掩蓋這大膽且興奮的雙眸,犀利的目光將厲靳衍的神情盡收眼底。
克制才是欲望的開始,她在盡情撩撥,他在努力克制。
向佛的禁欲系好男人攥在手里,用這樣的手段把他從小姨那里搶來。
這樣的刺激感受讓她近乎興奮到瘋狂。
沉穩(wěn)理智的老男人,總有無法克制將欲望釋放出來的那一天,人類從骨子里便離不開欲。
車內(nèi)空氣干燥,比下著雨的車窗外更加涼爽。
“厲叔叔,我很好奇,你還有其他的女人嗎?”周舒笑著問。
幾小時后,厲靳衍熟練的將新送來的s體解剖完,把尸檢報告送至警方手中。
出了尸檢所,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著傾盆大雨。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了,同事基本上都下了班。
他的辦公室只有一把傘。
周舒故作柔弱,“厲叔叔,我忘帶雨傘了,能不能跟你撐一把?。俊?p> 厲靳衍不怎么樂意別人碰自己的東西,直接動作上拒絕了。
周舒只好撇嘴沖進(jìn)大雨里,朝著停車場跑去,才剛出去就全身被淋濕。
大雨淋得周舒睜不開眼,“明明這里有室內(nèi)停車場,厲叔叔怎么非要停到外面,要不然我也不會淋著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