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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婦,在大明養(yǎng)崽種田搞基建

第36章 二十大棒

  她想到了在現(xiàn)代社會讀研時,導(dǎo)師的公司要被上市公司收購時對方公司給出的收購價格和測算方式。

  當(dāng)時她被導(dǎo)師派去查看這里的合理性。她一個對財務(wù)一竅不通的人也不得不惡補了財務(wù)專業(yè)知識。

  什么重置成本法、收益法等資產(chǎn)評估方法她倒是研究透了。

  那個現(xiàn)金流折現(xiàn)法,可是把她繞暈了很久。

  沒想到今時今日,在這個古代社會倒是用上了這些東西。

  秦柳謙虛地笑笑,去取了算盤和紙筆,煞有介事地邊寫邊算起來:

  “我這個店最近兩個月,一個月純利潤的一百四十七兩,一個月一百七十兩,取個平均,是一百五十八兩半。

  一年下來估計是一千九百零二兩。按照未來經(jīng)營五十年的目標(biāo),總收益是九萬五千一百兩銀子。

  大人是老客戶,我給大人抹個零,九萬五千兩銀子。”

  秦柳邊打著算盤邊說出了自己出的價格。面容淡定,態(tài)度誠懇,盡量顯得自己比較專業(yè)。

  嗯,她就沒必要和古人掰扯資金的時間價值和什么折現(xiàn)率了。

  她自己都有點兒難以置信,這么多銀子就從自己嘴里說出來了!

  九萬五千兩銀子啊!

  會不會堆成一座銀山?!

  桌對面坐著的朱岳正喝著婁老頭端過來的茶水,一下子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咳嗽了半天。

  秦柳連忙示意婁老頭遞干凈的帕子讓朱岳擦擦身上的水,盡量維持臉上的笑容不變。

  朱岳收拾了一番,才挑眉斜睨著秦柳:“劉掌柜倒是好大的胃口!你這個店,我在一旁重建個一樣的也用不了二十兩銀子!”

  秦柳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了一番,見朱岳不是真的發(fā)怒,便賠著笑臉諂媚道:

  “大人!這鎮(zhèn)上模仿民婦這店的也不是沒有,只是生意比不上我這里而已。

  我們一家老小的營生就指著這個店。若是沒了店,還不得喝西北風(fēng)?再說了,我漫天要價,大人您也可以坐地還錢不是?”

  朱岳正了正色,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仆從。

  仆從從懷里掏出三個金燦燦的元寶,放在了秦柳面前。

  朱岳淡淡說道:“只有這些,多的也沒有了。本官勸劉掌柜還是識時務(wù)些!”

  秦柳目光掃過這幾個金元寶,盤算著它的價值。

  她拿起一個掂了掂,金元寶落手沉甸甸的,一個怕是得有二十兩金子。

  三個就是六十兩金子,換成銀子是六百兩。

  她眼角抽了抽,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善。

  這狗男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卻是個摳門的鐵公雞!

  還價也沒有這么還的!連十分之一的出價都沒有!

  可她敢質(zhì)疑么?

  對方正瞇著眼,目光冰冷地看著自己。

  她擔(dān)心一句話說錯了,就得罪了眼前這個高貴的勛貴子弟。

  她沒權(quán)沒勢的,連千戶張大人都惹不起,何況是這樣的大人物?

  她咽下心頭的不甘,正要開口:“大人……”

  后門處卻傳來了一個聲音:“我不同意!”

  秦柳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我的長生天咧,小啞巴這個祖宗怎么跑來了!

  她眼睜睜地看著小啞巴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大剌剌地坐到了她旁邊:“這個店有我一半的股份,我不同意!”

  朱岳拿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又坐下,一雙腳卻翹到了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柳。

  秦柳嚇得趕緊拉了拉小啞巴的袖子。小啞巴不為所動。

  朱岳見她不說話,打了個響指。

  門外進來四個戎裝大漢,有兩人手持大棒,一人還端著個長條凳,另一個人手上拿著粗繩。

  秦柳慌了,趕緊站起身安撫道:“大人,有話好好說,咱們犯不著動粗……”

  小啞巴要站起身,被他附近的婁老頭按住了肩膀。

  小啞巴滿面目怒容卻動彈不得。

  秦柳眼睜睜地看著小啞巴被按倒在長條凳上。

  朱岳淡淡問道:“劉掌柜,你的意思呢?”

  秦柳做了最后的掙扎:“大人,你這個價格也太低了,要不五千兩銀子,不!兩千兩!”

  朱岳面無表情地輕悠悠說道:“二十?!?p>  秦柳連忙去阻攔舉起大棒的軍漢,卻無濟于事,她輕飄飄就被人拉到了一旁。

  秦柳求助地看向婁老頭,婁老頭只是面有不忍地別過了頭。

  聽到大棒落在肉上的悶響,秦柳徹底慌了——可別打死了小啞巴!

  她連忙說道:“就按大人您說的辦!”

  朱岳卻沒搭理她,等小啞巴被打完二十大棒才冷冷道:“從明天起,燕子樓閉門歇業(yè),沒我的吩咐,不可再開張!”

  秦柳瞥過小啞巴已經(jīng)被血浸濕了的臀部褲子,心里一陣難受,無可奈何地說道:“是。”

  朱岳等人大剌剌離去。

  秦柳和婁老頭一起把小啞巴扶回了后院的小屋。

  婁老頭在小啞巴身上拍了幾下,不能動彈的小啞巴突然能動了。

  小啞巴不顧屁股上的傷,突然暴起一拳襲向婁老頭!

  秦柳呆了。

  婁老頭側(cè)身一避,摟了炕上自己的被褥,跑到門口道:“掌柜的,我今兒個起睡隔壁屋!”

  秦柳怒瞪婁老頭:“你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婁老頭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手上翻出個小瓶子:“這是上好的金創(chuàng)藥,麻煩掌柜給他敷敷……”

  說罷扔過藥就走了,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秦柳壓抑住怒氣。

  沒辦法,婁老頭那身手,她都看出來了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小啞巴在他手上就是個任人拿捏的水平。

  枉她昨天還覺得小啞巴是個殺人如砍瓜切菜的殺神,昨天敗在朱岳手上是因為他久戰(zhàn)力竭。

  今日看來,這婁老頭才是隱藏的大拿!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秦柳沒再繼續(xù)想下去,把小啞巴扶著躺下,要給他解開褲子敷藥。

  小啞巴倔強地拒絕了。

  秦柳理解他一個年輕人的自尊,有些沒好氣地說:“你就當(dāng)我是你姐,或者是你娘!有什么不能看的?!”

  昨天替累癱的他清洗的時候,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過了。

  小啞巴抿著嘴唇,更不干了。

  秦柳無可奈何地把藥放在了炕邊,說道:“那你自己敷吧?!?p>  說完她出了門,卻看到門邊站著馬鳳姐,鳳姐趁她沒關(guān)門,一溜煙鉆進了屋子。

  秦柳搖搖頭,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一晚上都睡不安穩(wěn),各種光怪陸離的夢,支離破碎,心情復(fù)雜而多變。

  有欣喜,有悲傷,還有憤怒與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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