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距離許惜言高考前的一個月。
回到高中的她已經(jīng)成為一個邋里邋遢的高三生。
由于沒有手機,她得知于文杰要來她們學(xué)校幾乎都是聽人說的。
黎芳:“惜言,你知道嗎于文杰來我們高中招生了?!?p> “啊,這么離譜的嗎?我還以為這輩子見不到他了呢?!?p> 下午許惜言瞞著陸萱黎芳,帶著另外一個對她說的這個老師很感興趣的舍友偷偷來到音樂教室門口。
她有自己的私心,她想“這樣我就成為了他來到這里見到的第一個故人!”
開始她們兩個躲在門口偷偷朝里頭張望,一轉(zhuǎn)頭于文杰竟然發(fā)現(xiàn)她們倆了。
于文杰面無表情朝她招招手,示意他進來。
這時舍友跟許惜言說在外面等她。
許惜言忐忑的走進教室,于文杰迎面就是一句:“你來這兒干什么?”
她磕磕巴巴的回答:“我,我...我來這兒看看…”
于文杰招呼她坐下。
自己先完成這節(jié)課的內(nèi)容,只見他彈著電鋼琴,領(lǐng)著高二同學(xué)們唱《花非花》和《送別》。
唱罷:“你們自己在下面復(fù)習(xí)一下。”
他迅速坐到許惜言面前。
許惜言怕尷尬率先開口:“你不是說,你不會唱歌也不會彈琴,只會吹小號懂點樂理嗎?”
于文杰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他們沒給我開彈琴這份工錢。”
許惜言壯著膽子問他:“那個,杰哥。你還生我的氣嗎”
于文杰笑笑:“怎么可能我早就不生氣了,你杰哥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許惜言如釋重負:“我就知道你才不是記仇的人,哈哈哈,你是誰我杰哥啊!”
于文杰接著說:“對了大家好久沒在一起玩耍了,你回去把你們這屆的同學(xué)們都叫來,我請你們擼串去?!?p> “好啊,那我先回去啦”
“去吧去吧”
這一整天許惜言都在帶著陸萱和黎芳挨個找他們,通知他們于文杰要請他們吃飯。
甚至在上課的時候,許惜言的腦子里全是和于文杰那段時間的點點滴滴。
她還記得那天早上從音樂教室里出來,她的室友對她說:“有幾個精神小妹說你,她們說那個女的誰啊,憑什么她一來老師就不理我們了,真無語。”
許惜言微微一笑,其實她挺喜歡這種感覺,蠻有意思的。
晚上大家對各自的班主任說,他們的音樂老師找他們有事要交代就都前來赴約了。
這一晚上聽了太多的八卦和勸告,大家玩得不亦樂乎。
散場時所有人一起拍了張照片。
正好許惜言站在于文杰旁邊,她在拍照時故意側(cè)了側(cè),這樣顯得人也手了,本來她就不高這樣子離于文杰也更近了幾分。
分別時于文杰坐上出租車,向許惜言揮揮手。
“小可愛,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幾個都要好好加油?。 ?p> 許惜言心中苦澀但是面上很平靜的也揮手作別:“好,杰哥再見。”
剛上大一的時候,許惜言每每想起他還是覺得很溫暖很感動。
好多時候她總是會夢見于文杰,夢的內(nèi)容更是離譜。
夢里她和于文杰才是一對,他向他解釋他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
某天她把夢的內(nèi)容和自己的經(jīng)歷告訴自己在大學(xué)最好的伙伴。
伙伴驚訝的問他:“天哪,你好傻啊,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許惜言:“啊,有嗎?我不太懂喜歡別人是什么感覺,我沒有喜歡過別人,也沒人喜歡過我,所以我不知道?!?p> 伙伴無語的捂著頭:“哎呀你這個傻瓜,你就是喜歡他,只是你根本沒意識到!?。 ?p> 許惜言不再多做解釋,重新審視自己對于文杰的感覺,一直以為是感激。
直到今晚她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在逃避內(nèi)心的想法。
“她,真的愛上于文杰了?!?p> 而他,什么都不知情。
幾個月后,于文杰朋友圈官宣結(jié)婚。
許惜言神傷了幾天,但又覺得這沒什么。
因為人家從來沒有哪怕一秒鐘屬于過她。
在那段時光里,于文杰也許曾經(jīng)意識到她對她的愛。有句話說得好“坐在火堆旁邊,怎么可能感覺不到熱?!?p> 也許從未意識到,那也沒什么。至少許惜言免于藝考的時候還為情所困,永遠不知道也就沒有任何尷尬可言。
許惜言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偷偷哭了一場,然后放下。
就這樣吧,我很感謝他的出現(xiàn)。
要不是有他的存在,那年夏天就不會這樣令人懷念。
或許多年以后許惜言還是會想起來,十八歲那年如青梅一般酸澀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