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表演
春兒撲通一下,直接跪在了所有人面前,痛哭流涕的說:“請大家伙兒不要怪我相公,這件事兒是我做的,相公他不知情,大家怪我吧。”
這會兒人們急需一個發(fā)泄口,所以春兒這一說,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了她。
而春兒在被辱罵的時候,卻毫無反駁之意,只一個勁兒的流淚。
過一會兒,大家的怒氣已經(jīng)下降了些許,說話沒有多難聽了。
春兒開始說話了,語氣三分婉轉,三分哀怨,還有四分悔恨。
“我其實并不打算做這件事的,只是嬸子一直央求我,希望我能幫她這件事。她說她看不慣城主的囂張樣子,想出口氣而已?!?p> 狗子娘一聽這春兒說的,就知道她這是想撇干凈關系呢,這個賤丫頭,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想把臟水都往她身上潑,沒門。
“好你個小娼婦,明明是你給我出的招兒,倒都成我的不是了,你這算盤打的可真響,壞事全是我干了,你擱這當大好人?!惫纷幽锸莺诘闹割^指著春兒的臉,面色不快,破口大罵。
春兒沒有搭狗子娘的話頭,只跪在地上,滿眼含淚,無助的搖頭,帶著哭音說:“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p> 一個站直了昂著頭罵人,一個跪在地上被說的直哭,而人又是同情弱者的,更何況在外春兒的名聲還算可以,狗子娘名聲差的很,大家不自覺就偏向了春兒,于是對春兒的責怪又少了許多,愈發(fā)不喜這咄咄逼人的主犯。
栓子畢竟和春兒也成婚一年了,感情也是有的,看妻子這樣卑微慘狀,心里也不好過,對著狗子娘斥聲道:“嬸子,你也少說些吧?!?p> “呸,你們倆可真是般配的夫妻啊,都喜歡堵人嘴,怎么的,做了還不讓人說啊,什么東西,我偏要說?!惫纷幽锓藗€白眼,反正也抓到是她了,破罐子破摔,誰都別想好過,都得和她一起。
眼瞧著狗子娘罵上栓子了,春兒站起來沖到栓子身前,像母雞護住雞崽一樣,紅著眼睛,聲音發(fā)狠的說:“你憑什么說我相公,明明都是你逼我做的?!?p> 說完眼睛一閉,淚水似珠串一般落下,深深呼出一口氣,仿佛豁出去了一樣,決絕的說:“本來我不想說的,可現(xiàn)在為了我的相公,我必須要說出來,你們可以怪我罵我,偏我相公,那是頂頂好的人,我不能毀了他的好名聲?!?p> 春兒這么一說,大家瞬間覺得是有隱情,而一旁的栓子被春兒的話說的很是感動,心中涌入一陣暖流,面上滿滿是對妻子的心疼。
“其實我是被嬸子逼的,嬸子她用我的清白威脅我,說我不幫她,就讓狗子逮著空來找我,再散播說狗子和我有,”說到這兒,春兒停頓了一下,咬著嘴唇,難以啟齒的說:“說和我有那么一回事兒?!?p> 這年頭,女子的名節(jié)可謂是何等重要,春兒知道這是一步險棋,也是她唯一的一條路,只有這最狠的招兒,才能打消人們的疑慮,也能讓她的丈夫相信她。
春兒面露羞愧的看向栓子,果然栓子主動的走向了她,輕輕攬過她的肩膀,眼里是溢出來的心疼,嘴里柔聲安慰說:“沒關系的,我相信你,春兒?!?p> 一旁的狗子娘這會兒都有些失聲了,目瞪口呆,這死丫頭也太能瞎掰了,她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