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額上的記號
奚容澈扛著杜若溪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阻攔的便走出了大門口。
而眾人在這霸道蠻橫的人面前,愣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怕惹禍上身。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杜若溪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你是我花重金買來的女人,你說我要帶你去哪?”
奚容澈說完,打開車門就把杜若溪塞了進去,隨后自己也坐了進去。
“開車!”
這好像又是一次無效的溝通,因為他根本沒有給到她想要的答案。
杜若溪一臉的無奈,剛剛逃離了孫老爺?shù)哪д?,她仿佛又掉進了另一個虎口。她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車窗內(nèi)挪了挪,想找個盡量離奚容澈遠點的位置。
這男人陰晴不定,霸道無理,氣場十足,恐怕她一個不小心就能把他惹毛了。事實證明,她的這一舉動已經(jīng)成功惹惱了他,只見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腰身,不說分由的強勢霸道的就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可以說是因為他的用力過猛,她毫無防備的便一頭栽進了他寬厚結(jié)實的懷里,撞得她的頭生疼,頭昏腦脹的。
“你~放肆!”
杜若溪掙扎著想要離開奚容澈的懷抱,不料他卻抱得更緊了,他就是故意的。
“我就放肆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懂嗎?放手!”
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的奚容澈,再也繃不住了,這該死的女人,還想和他講道理了?他就是個理,在他面前還沒有不怕死,敢和他講道理的。
他伸手一把狠狠地掐住了杜若溪的下顎,警告著:
“趁我現(xiàn)在還有點耐心,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待著,別動!現(xiàn)在,我只知道你是我買來的女人!早就不是什么高高在上,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格格了!還想裝清高,也不看看,掂量掂量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到底想怎么樣?”
杜若溪再一次問道,她也是忍無可忍了,士可殺不可辱。
她此時心跳加速,因為下顎被捏疼地緣故,五官逐漸扭曲在了一起,一副難受,楚楚可憐的模樣,很是讓人心疼。
果然,長得太好看妖艷的女人,都像極了會攝人心魂的狐貍精。
奚容澈忽然像是著了迷一般,慢慢地放下了手,把頭埋進了她的頸窩,聞著杜若溪身上淡淡的胭脂清香,甚是說不出的喜歡,更是猜不透地像是真的被她吸引住了,入迷了。
事實真相卻是,他鉗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乖乖讓他一邊擁抱著她,一邊靠在她的身上。
因為如果她一旦反抗了,在這狹窄的車廂里面,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來,她是女子,總歸是會吃虧的,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一刻的到來,他夢寐以求了多久,早已無所謂了。
只是,大家都不說話的時候,車上的氣氛突然就變得怪異了起來。
在前排開車的段司深,不知道后排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突然打破了這僵局,開口說道:“七哥,這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傾國傾城的仙女格格?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名不虛傳啊!”
段司深前一秒剛說完,后一秒便馬上后悔了。
他頓時覺得后背一涼,剛回過頭來望了一眼,迎接他的便是奚容澈那想殺了他的眼神,犀利而讓人不寒而栗。隨之他便聽到一句:“閉嘴!開你的車!”
被奚容澈兇完的段司深,吃了癟,再也不敢隨意出聲了。
直到車子平穩(wěn)的開到了奚容澈暫時居住的軍營內(nèi)。
“七哥,到了!”
奚容澈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車門,扯著杜若溪的手讓她下車,而后又接著把她一把扛了起來,往他寢室的方向走去。
到了寢室,奚容澈放下了杜若溪,轉(zhuǎn)身便把門鎖上了,為的就是防止這個該死的女人想趁機逃走。
一頭霧水的杜若溪,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的處境很是危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這還是一個陰晴不定,渾身充滿戾氣的男子,等等會發(fā)生什么事,她說不準。
她抬頭望了一眼面前的奚容澈,很是陌生。
她還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這般對她,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么?”
“怎么?害怕了?你除了問我是誰?就不能有其他的話題了?”
奚容澈帶著冷漠無情的氣息,一步一步地把杜若溪逼到了角落,俯身低下了頭,伸手把杜若溪整個人都抵在了角落里,像是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另一只手直接撫摸上了她那嬌嫩紅潤的唇,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卻又是醋勁十足的說道:“這里,那老頭可碰過了?”
惹得杜若溪不悅,同樣冷漠無情地伸手便打落了他撫摸她唇邊的手,抿緊了雙唇,沒有說話,生氣得把頭毫無猶豫的轉(zhuǎn)向了另外一側(cè)。
“怎么還來了脾氣?真不記得我了?還是說……你只愿意讓那老頭碰你?”
“請您自重!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的倔犟,伶牙俐齒!我看你,現(xiàn)在必須得認清楚一個事實,就是……我現(xiàn)在是你的主人,而你不過是我花重金買回來的一個女人罷了!你又有什么資格跟我討價還價?還有,你的阿瑪,還想不想入土為安了?”
“我阿瑪?你把我阿瑪怎么樣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真想讓你自己親眼看看,你現(xiàn)在生氣的樣子。哈哈……怎么連生氣都這么的可愛,真是誘人至極!果然,你妖艷嫵媚得就像是一只會攝人魂魄的狐貍精!怪不得那老頭會看上你,念念不忘想納你為妾!”
奚容澈說完,伸手替她撫平了,因為生氣而緊皺的眉頭。此時他的眼眸里只有她,除了她還是她!眼底的欲望和魔鬼更是呼之欲出。
他緊盯著杜若溪蜜桃般的紅唇,久久出了神,不由自主的變得狂躁不安,口干舌燥了起來。他滾動著喉結(jié),咽著口水,下一秒便深情款款的,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
兩雙薄唇相互接觸的同時,碰撞出來的不是愛的纏綿,而是與此同時換來了厭惡的掙扎和呼之即出的一記沉重且響亮的耳光。
“啪……”
“你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我?”
“誰讓你用強了!”
“這就受不了了?我看你的阿瑪是休想入土為安了!”
“你!不~求求你……不要為難逝者。”
“不要為難逝者?但,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還當(dāng)真就不記得我是誰了?那現(xiàn)在我就讓你好好回憶回憶!”
奚容澈話音剛落,伸手撫摸上額頭,慢慢掀起了額頭上的劉海,一個不大不小的刀疤立即映入了杜若溪的眼簾。
“啊……是你?”
杜若溪瞳孔緊縮,不可思議地雙手捂嘴,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頓時身體瑟瑟發(fā)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毛骨悚然,她恍然大悟了起來,她記得這個刀疤,這個男人。
“想起來了嗎?我是誰?這個記號,當(dāng)初可是你給我的,成了我一生的恥辱!”
是他!
是他回來了!
她果然逃離了一個魔掌,又接著掉進了另一個虎口。
他不是回來救贖她的,而是回來尋仇的。
她深知!
“是你!”
“現(xiàn)在想起我是誰了!”
奚容澈渾身的戾氣,猶如是剛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魔般,陰深,專制而獨裁!
“現(xiàn)在,把這些都脫了……過來吻我!也許我可以考慮考慮讓你的阿瑪入土為安!”
杜若溪瞬間像是失了魂的布娃娃,眼前的人,無非就是回來報復(fù)她的,他把她從老頭的手里搶了過來,無非就是想親自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她絕望而認命般地一件一件剝落了身上的衣裳,邁著沉重,視死如歸的步伐走向了他。
看到現(xiàn)如今過得凄慘悲涼的我,你是否滿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