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養(yǎng)了很多個
慕景琰直起身子,并沒有從退出來,只是騰出一只手,拿過床頭的電話。
“阮阮?!?p> 軟軟?
葉喬愣了一下,以為會是陳墨打來的。
跟了慕景琰這么長時間,她還是知道他的習(xí)慣的。
一般下班之后,除了工作上必要的電話,他一般都不會接,也沒有人敢打擾他。
更何況,按理來說現(xiàn)在他還在出差。
這怎么聽都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叫得這么親昵,又敢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慕景琰的關(guān)系網(wǎng)里,好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女人。
難道是繼她和秦婉之后的,又一個情人?
想起之前白杰說的,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正在上演的大型雌競。
大概是另一個優(yōu)勝者。
葉喬揪緊,身下的被子。
軟軟,詩詩……
他都沒有,叫過她喬喬。
慕景琰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無痕,聽不出任何情緒:“視頻?現(xiàn)在?”
“……”葉喬呆了一下。
這種感覺,就像被人現(xiàn)場抓包。
明明都是小三,她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似的。
讓她在這種情況下,聽著慕景琰跟別的女人調(diào)情。
葉喬實在沒有這種情趣。
她動了動身子,想推開他起來。
不料,男人一只大手,輕而易舉又將她摁下去。
他還在若無其事的講電話,“稍等一會兒?!?p> 葉喬緊緊咬住唇瓣,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
奈何,身上的男人只顧跟女人調(diào)情。
壓根沒有看到,她現(xiàn)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呵,這么著急?”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嗓音都跟著淡下來。
葉喬從來沒有見他對誰,這么放松的狀態(tài)講過話。
他永遠(yuǎn)那么冷漠疏離,偶爾會有開玩笑的時候,也只在相好的兄弟面前,像霍梟,像御寒。
從來不見對一個女人這樣。
新的,果然是最好的。
“……”
“讓誰等也不敢讓你等?!?p> 掛了電話,看了眼身下,女人憋的通紅的小臉。
慕景琰低頭,輕柔的吻住她的唇。
炙熱的呼吸很快,就把男人的情緒調(diào)動起來。
他好像根本沒有,被剛才的電話所打擾。
要換做平時,葉喬肯定被他拉著上了。
現(xiàn)在除了溫順的配合,她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她現(xiàn)在的感受。
給她洗完澡抱回床上,自己也清洗干凈,換了半休閑的衣服。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攏了攏她身上的浴袍,將身上的曖昧痕跡包裹住。
他垂眸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大手扣著的后腦勺,輕啄她的唇角。
“葉喬,以后不許不接我電話,無論何時。”
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情欲退卻后的沙啞。
葉喬抓緊身下的被子,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對她態(tài)度一點也沒變,不管事前事后都那么有耐心。
在聽到剛剛那個電話之前,她甚至都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對每一個情人都這樣?
男人英俊的臉波瀾不驚,拿起一旁的外套,又俯身來吻她。
“你先睡,今晚不用等我了。”
葉喬見他拿了電話,就要出去。
他現(xiàn)在是要去,跟那個叫軟軟的女人開視頻了吧?
她嘴角動了動,竟忍不住看著他的背影問道:“你養(yǎng)了很多個嗎?”
慕景琰換著鞋子的動作一頓。
聽到她的話。
先是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隨后薄唇勾起一抹淺薄的笑。
他漆黑的眼眸看著她,眸底帶了點玩味:“吃醋了?”
葉喬特別怕看他的眼睛。
銳利的得好像所有細(xì)微表情,在他眼底都無所遁形。
她別開臉,“沒有,我只是想提醒你,做好措施,你好我好大家好?!?p> 男人頎長的身軀停住。
剛剛還算溫淡的神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他穿好鞋子走過來,西裝褲下包裹著筆直的長腿,站在她面前。
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zhuǎn)過來和他對視。
他薄唇輕啟,發(fā)出來的聲音,是見血封喉的殘忍。
“就你這態(tài)度,合格的情婦都算不上,確實不配吃醋?!?p> 葉喬攥緊身上的被子,看著他冷漠的臉,胸口好似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
空氣中傳來房門,開啟又關(guān)上的聲音。
葉喬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偌大的房間里,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過去的,只知道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有了一點困意。
快到中午的時候。
門外傳來許晚寧的聲音:“喬喬,還有兩小時游輪就靠岸了,你快起來,我們?nèi)タ幢荣?。?p> “什么比賽?”
葉喬打開門讓她進(jìn)來。
“射擊比賽,待會兒會往回程方向,放飛1000只海鳥,貴賓們自駕快艇射擊,看誰最快靠岸,贏者有大獎哦?!?p> 葉喬洗漱完畢,簡單吃了點東西,和許晚寧一起來到甲板上。
幾十艘快艇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射擊的弓箭也到位了。
參賽的大佬們已經(jīng)躍躍欲試,慕景琰和御寒親自陪同著。
這時,對面的方向,緩緩駛來一艘游輪。
船身高大挺拔,氣勢磅礴,一點也不輸御寒的這艘。
葉喬看到船舷上,雕著精美的黑龍圖案,神秘又讓人感覺到震撼。
“是黑龍?zhí)?。”許晚寧小聲說。
葉喬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因為她明顯感覺到,晚寧聲音里的膽怯。
“怎么了?”
“如果說御寒是極致的黑,那這艘游輪的主人,就是黑中最黑?!痹S晚寧解釋道。
“他可以帶你去所有地方,滿足你的所有愿望,但是你要付出相同的代價?!?p> 所有愿望……
葉喬看著船舷上的圖案,目光幽深,“黑龍是他的標(biāo)志?”
“對?!痹S晚寧點頭,“他不懼任何,眼中沒有生命,被稱為這片海的帝王,就連御寒也要忌憚三分?!?p> 游輪與她們擦身而過。
午后的陽光下,一群穿著“清涼”的男女,在甲板上狂歡放縱。
而和這奢靡的場面,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躺在睡椅上的男人。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黑超,光潔白皙的臉龐只露出一張嘴。
厚薄適中的唇漾著令人目眩的笑,俊美中帶著陰柔,邪魅中又透著一絲冷冽。
四目相對。
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葉喬總有一種,被一雙戾眸盯著的恐懼。
她收回目光,看著旁邊的女人,“晚寧,快艇還有嗎?”
許晚寧頓了頓,“你要參加射擊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