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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睜眼都在逃命

013 只剩我了

每天睜眼都在逃命 白狼愛你 2064 2023-09-07 21:22:21

  賣首飾的小販眼瞅著自己的攤子被這小胖娃娃一個平地摔,給所有首飾掀飛了。

  他猛地起身,忙不迭跑去撿地上散落一地的珠寶首飾。

  林風荷看著苗冬轉(zhuǎn)過頭,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手上一用力,一把拽掉這倒霉鬼的褲子。

  “哎呀——”

  “哎呦!”

  “快別看,長針眼?!?p>  周圍霎時間圍上一群人。

  “姑娘……姑娘你快松手?!?p>  身下之人生澀開口,聲音都在顫。

  他死死抓著褲子想要提上來,卻被林風荷抓著提不動一絲一毫。

  周圍的人連連咋舌,也有幾個老太太笑得色眼瞇瞇,更有不少懷春少女掩嘴偷笑,羞紅了臉。

  當然,這一群人中臉最紅的,頂數(shù)這個提不上褲子的男子。

  喜寶一個平地摔后,就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她緊閉雙眼,喘著粗氣,數(shù)著心跳聲。

  “哎呀,公子,奴家的腳好像崴了?!绷诛L荷捏著嗓子,頂著白粉面,矯揉造作的說。

  那公子夾著腿,拼命拽著褲子,整張臉紅的跟剛出鍋的大蝦,一直蔓延到脖頸。

  “姑娘……那你先松手,讓在下把褲子穿上……我……你……我好扶你起來?!?p>  他組織著語言,慌慌張張的說。

  林風荷余光瞥了眼身旁,不知何時苗冬已經(jīng)消失了。

  她這才松開手,哼哼呀呀的趴在地上呻吟。

  “姑娘……姑娘,在下來扶你。”男子提上了褲子,紅著臉向林風荷遞出手。

  圍觀的人見這新鮮沒了,散開不少。

  “謝謝公子?!绷诛L荷扭捏著起身,“你人真好。”

  這話一出,叫這男子的臉更紅幾分,簡直比天邊的夕陽落日、西山老林里的猴屁股都要紅。

  他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上一句完整話。

  “姑娘……謝……真好。”

  林風荷半抓著他的手,半靠在人身上,眼神卻在四處尋找喜寶。

  一轉(zhuǎn)頭,便見喜寶趴在地上跟沒氣了一樣。

  “哎呀!奴家的孩兒!”林風荷戲精附體,忙撲過去。

  卻被這男子眼急手快的一把撈住。

  “姑娘莫心急,小心腳踝。”

  林風荷看著近在咫尺的喜寶,抬眸瞪了一眼這沒眼力見的人。

  “公子心細,是奴家太急躁了,謝謝公子。”林風荷含笑道。

  這聲聲公子入耳,直叫男子心尖打顫。

  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在臉上掛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姑娘站好,在下去幫你?!?p>  說罷,男子松開林風荷的手走去喜寶身邊。

  他將人翻了過來,伸手在喜寶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

  隨即立馬抬頭去看林風荷,一雙眼睛瞪得閃又亮:“姑娘,還活著?!?p>  說完,他又覺得這話說的不文雅,忙低聲改口:“在下說的是,孩子還有氣兒……啊,不對……是……”

  見此林風荷忙打斷他:“活著就好,勞煩公子把喜寶帶過來?!?p>  若是她再不開口,怕是能卡死這純情男。

  男子聞言忙將喜寶抱起來,送到林風荷身邊。

  一旁收拾完自己攤位的小販見到這欠孩子居然還有大人管,忙走上前來理論。

  “這位大嫂,你家這孩子把我攤子給砸了,你說該怎么賠吧。”小販吹胡子瞪眼大步上前。

  林風荷看著喜寶來回亂動的眼皮,知曉這小娃娃在裝昏。

  她心中大致醞釀一二,下一秒,便淚眼婆娑的哭了起來。

  “我可憐的孩兒啊——”

  “你快醒醒啊,別嚇阿娘啊——”

  她這一哭,頓時叫小販慌了神。

  他左看看右看看,瞪了一眼旁邊看戲的張大娘,又白了一眼身旁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男子。

  隨后才往林風荷身邊挪了挪,揣著手,踮起腳伸長了脖子看向林風荷懷中的小孩。

  只見那小孩臉色煞白,緊閉雙目,一副要死的樣子。

  他這才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的太過了,忙改口安慰:“要不這樣吧,我也不讓你多賠了,就把這孩子打碎的琉璃簪子的錢付了就行?!?p>  林風荷見好就收。

  “那根簪子值多少?”

  太多她就繼續(xù)嚎。

  這小販伸出手剛要報數(shù),就被男子搶話在先:“在下有錢,你們孤兒寡母生活不易,讓在下賠給這位老板吧?!?p>  說著男子從懷中取出錢囊,取了銀兩付給小販。

  “這怎么行,公子與奴家非親非故的,怎么能讓公子來賠。”林風荷話說的夠大聲,人卻絲毫不動。

  “姑娘因在下歪了腳,本就是在下的不對,這錢本就該在下來付”男子道出原由。

  林風荷嘴角抽了抽,礙于現(xiàn)在她是個寡婦形象,并未多言語。

  “那奴家謝過公子了?!?p>  賠付了錢,人也甩掉了,二人的目的也達到了。

  看著周圍散開的人群,林風荷拍了拍喜寶的背,低聲告訴她先不要醒過來。

  男子看著林風荷抱著喜寶站起身子,忙上前想要把孩子接過來。

  “讓在下來吧?!?p>  林風荷擺擺手:“已經(jīng)夠麻煩公子了,不知公子姓甚名誰,改日奴家?guī)е矊毜情T道謝?!?p>  男子訕訕收回手,一雙眼睛不知道該看哪好。

  “在下姓瞿,單字一個撫。姑娘叫我阿撫就好?!?p>  “好,奴家記下了。就先不打擾公子了,奴家?guī)矊毴ご蠓??!?p>  說完,林風荷大步離開,直把崴了腳拋之腦后。

  瞿撫還想再多說幾句,卻只抓著林風荷離開的背影,無奈咽下一腔真心,連連嘆息。

  離開這里,喜寶這才睜開眼。

  她看著林風荷,抿著嘴,劈里啪啦的掉小珍珠。

  “姐姐,我阿娘死了?!?p>  林風荷低頭看她,連忙安慰:“不會的,咱們再去地王廟看看,說不定是咱們找錯地方不在這個地王廟在其他的廟里呢?!?p>  喜寶抿著嘴,卻還是嗚咽出聲。

  “冬冬姐死了,濂澤哥也死了,我和阿娘都被騙了?!?p>  “沒有其他地王廟了,一座城只有一座地王廟的?!?p>  “現(xiàn)在家里只剩我了?!?p>  喜寶說著說著,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掉。

  林風荷看著她這般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是好。

  她只得把喜寶緊緊摟在懷里,低聲安慰:“還有姐姐在呢?!?p>  喜寶聽著林風荷的話,哇的一聲哭出來,抬手環(huán)住林風荷,將臉埋在她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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