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荷走到窗沿邊,看著外面已經氣絕的麻雀眉頭一松。
她穿上鞋襪,推門走了出去,拾起地上的麻雀將它掩埋在矮樹下的泥土里。
做好這一切,林風荷又回到屋子內。
按照林清荷用的顛倒術來說,不光可以如此內外顛倒,還可以上下顛倒。
凡是所視之物,似乎都能被她顛覆位置。
想到如此,林風菏立馬又將鞋襪脫了下去。
她先是顛倒了屋內的桌子,隨后又將目光落在房間內可視物中最大的床榻。
站好位置,林風荷深吸了口氣,蓄力待發(fā)。
酥酥麻麻的電流感遍布全身,隨著床榻移位,她可以清晰感覺到體力在流逝。
到最后,床榻也只是挪動了一尺的距離,歪斜在一旁。
“哇靠,這術法這么費藍條?!绷诛L荷氣喘吁吁的走到床榻邊,栽倒攤開身體。
小物件或是小生命體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施用顛倒術,可這些大一些的就不可行了。
若是強行顛倒,直接消生命。
“消耗血條!”林風荷忽地意識到什么,猛地支起身子。
她可是能復活不死的?。?p> 想到什么干什么,林風荷忙跳下床榻準備上手試試。
卻不料雙腳落地,踩碎了一塊薄脆地磚。
“這什么地磚質量這么差。”林風荷一邊吐槽一邊低頭去看,卻見一地碎塊之下竟然是個暗格。
其中放著一個樸素的紅木匣子。
林風荷想也沒想的把匣子撈起來。
紅木匣子兩個把巴掌那般大,并未上鎖。
掀開蓋子,可見里面放了兩把鑰匙,還有兩封書信。
“隨便看別人的信不太好吧。”
嘴上這般嘟囔,手上的動作卻很實際。
林風荷隨手拿出一封信,上面四個大字赫然出現——愛妻親啟。
“哼哼,我看我自己的信?!?p> 拆開,取出信紙,上面的簪花小楷密密麻麻寫了一大頁。
其中廢話頗多,當然,說是酸溜溜的情話更為貼切,但在林風荷眼里這些話就是廢話。
通篇讀完,也就兩句話最重要。
一是說原主的病并不是無藥可醫(yī),在第一修仙院的妙手回春堂有一味藥方可以緩解。
二是說他有一本古書記載了原主的病癥,他會盡快找到破解之法。
“嗯?原主有什么病這么嚴重?”林風荷皺眉,拿出第二封拆開看。
第二封信更是廢話連篇,大概內容就是寫信的人叫原主去參加第一修仙院的招錄,他會在修仙院等她。
兩封信都看完了,林風荷又將這些東西放好,塞回暗格。
地磚碎了是補不上了,林風荷用血條施用顛倒術,把床榻移回原位。
“哇靠,突然感覺自己老了。”林風荷移動完床榻,撐著酸疼的腰坐下。
那兩封信看完了也并不是沒有任何收獲,起碼她是知道那要殺她的狗東西是在第一修仙院了。
只是眼下她沒有原主林清河的實力,不能直接摸上仙人山炸了修仙院。
想到這,林風菏連忙抬手按住太陽穴。
“罪過罪過,我怎么能有這么邪惡的想法?!?p> 她可是藍星上四十八世紀的良好公民。
至于原主曾經得過什么重病?
林風荷決定去找夏云霄求證一番。
天邊晚霞似火,夏云霄抱著一只四腳白如雪,身子長得跟個圓球一般的黑色生物打開門。
“清荷姐!”迎著晚霞,夏云霄一雙秋水明眸染上粉霞,如寶石般閃著光澤,她一張精致小巧的臉上呈著笑,眉眼彎彎。
看到夏云霄的這一刻,叫林風荷有一瞬間失神。
不過卻被夏云霄舉起來的黑毛球給打斷了。
“清荷姐,快看快看快看!是球球!球球回來啦!”
夏云霄將這小獸舉在林風荷面前,就差一毫就能叫林風荷與球球來個親密接觸。
被她稱作球球的小獸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林風荷,似是有無限委屈要與她訴說。
可林風荷卻一頭霧水。
“什么球球?”她不解。
這小東西看著倒像個毛感好的,但她討厭有毛的東西。
身為藍星良好公民時,她可就是被一只有毛的三眼貓碰倒實驗藥劑給炸死了。
“啊?清荷姐你不記得球球了嗎?”
聽到林風荷如此說,夏云霄收回手,把球球抱在自己懷里。
這小圓球兒似乎是附和夏云霄,也跟著委屈巴巴的嗷嗚一聲。
“哈哈,記不太清了。”林風荷尷尬笑笑,不再去看球球,將話題引開。
“云霄,我以前有得過什么重病嗎?”說著,林風荷又補充一句,“就是很嚴重基本上治不好的那種。”
夏云霄剛把腦袋晃了晃,卻倏的停住了。
她大叫一聲:“??!”
隨后緩了兩秒,又道:“清荷姐你剛被師父帶回來的時候,會經常失神,后來就演變成無緣無故的瘋癲,等你做完那些事后就又都忘了?!?p> “不過那時候師父說你是離家太遠太想家導致的,算心病,我們就沒多在意?!?p> “后來你自己也漸漸好了,應當算不上治不好的那種吧?!?p> 說著,夏云霄揉了揉球球的頭:“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大病了,清荷姐你身子一直都是挺好的?!?p> 林風荷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清荷姐,你是想起什么了嗎?”見林風荷沉思的模樣,夏云霄忙問。
“沒有?!绷诛L荷如實說。
聽她如此回應,夏云霄頗為失望的嘆口氣,不過轉瞬又恢復活力。
“算了算了不想了,清荷姐咱們去吃夜食吧?!?p> 夏云霄放下球球,拉著林風荷的手不由分說的走去雷宮飯?zhí)谩?p> 吃過晚飯,林風荷本著不卷不能立足異世界的原則跑去雷霆地廈的壬字室繼續(xù)鉆研霹靂彈。
天色漸深,圓月高懸,林風荷踩著星光,回到住處。
晚風習習,一切歸于平靜。
忽地,門被推開,一個人影從中閃身出來。
“哼,這副軀殼倒是神奇?!?p> 它借著月光看著新身體,眉眼輕佻。
“只是可惜了,吾只能占據這一隅?!?p> 說罷,它攬過一朵云,飛身下山。
山下,十九橋區(qū),一乞丐被蚊蟲擾的睡不著覺。
“虎子,別亂動了,睡覺?!崩掀蜇け恍∑蜇_的心煩。
小乞丐聽著老乞丐的聲音,不滿的嘟囔:“你以為俺不想睡嗎?這死蚊子老叮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