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剿匪
出去逛了一圈,沈清黎這才搞情況,她這是到了月城,離京城有一定的拒絕。
這里魚龍混雜,武林人士甚多。有土匪實在是不足為奇。奇怪的是她從桃源寺,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里。
一定是京里的人動的手,而她要做的是滅了這波土匪。這波土匪知道她的身份,擺明了是收錢辦事。
如果讓他們活著后患無窮,雖然她不在乎名聲,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名聲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要是讓別人知道,她被土匪抓到,那么她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打定主意以后她立刻行動,用身上的特制銀符,在城里最大的錢莊里,取了五萬銀銀票。
在天徹底黑了以后,進了一家小巷,在掛著月亮燈籠的門口停下,敲了三下門。
門從里面拉開,身著薄紗的女子,扭著水蛇腰問,“客官有什么需求?”
她壓低了聲音,“買命。”
“客官跟我來。”
她被帶上了三樓,七殺樓的樓主燕不歸接待了她,“姑娘想買誰的命?”
她冷聲道,“云崖山上土匪的命?!?p> 她已經打聽清楚了,從那天她醒來的地方來看,基本可以確定是云崖山上那波土匪動的手。
燕不歸果斷拒絕,“這樁生意我們不接?!?p> 沈清黎拿出五萬兩銀子拍在桌上,“七殺樓不是號稱只要給夠錢,沒有買不到的命嗎?”
水蛇腰的女子走了過來,在燕不歸耳邊低語了幾句。
燕不歸眼神微變,伸手拿過銀票,“這筆生意風雨樓接了,姑娘等我們好消息?!?p> 燕不歸態(tài)度轉變的太快,讓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但是她現(xiàn)在勢單力薄沒有更好的選擇,游走于黑色地帶收錢辦事的風雨樓,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
她不知道的是,待她走后燕不歸去見了一位故友,正是中州王陸溫酌。
燕不歸八卦的道,“為什么讓我答應她,這可不像王爺?shù)淖黠L?!?p> 陸溫酌斂眸,“你就當我想為民除害好了。”
燕不歸眉頭微挑,絲毫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可從來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燭光下陸溫酌的神色冷如冰霜,寒如風雪,“三日后,我親自帶人蕩平云崖山。”
燕不歸輕笑了一聲,“郡主還真是好福氣,能讓王爺親自出手。小小土匪就不勞王爺了,收了錢我們就得辦事兒。”
他總覺得兩人之間有“奸情。”
三日后,樓燕歸親自帶人剿匪。風雪樓在月城的人手盡出,根據(jù)他們搞到的路線和情報,半夜?jié)撨M了云崖山上。
雖然人不占優(yōu)勢,但七殺樓的人專司刺殺,最擅長的就是殺人于無形。
他們先在山上的飲用泉水里下了迷藥,再踩好點,埋下火種伺機引燃草木。
天色漸亮,沈清黎穿一身綠色的衣服,潛伏在一棵大樹上,背上背著弓箭。
她生于青州,世代將門。她雖為女子,表面看著柔弱,從來不是真的弱。
從七歲開始她就練箭,加上前世的經驗可以說她的箭法無人能出其右。
既然幕后之人,想她毀在這里。她偏要反殺回去,風光回京。
待到午時云崖山上,突然火光沖天。
大火很快驚動了鎮(zhèn)子上的人和官府的士兵。
熊熊烈火映在她的雙眸里,將她眼底的火焰和仇恨徹底點燃!
官府的官兵很快將附近圍了起來,為首的男子一身黑色戰(zhàn)袍,風神俊郎氣知矜貴。
正是駐守這里的總兵陳驍,他望著漫山的大火,總覺得這火來的蹊蹺。
這場火來的太突然了,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陳驍望著染紅半邊天的大火,眼底散著幽光神色難辨,低聲詢問身旁的心腹,“找到郡主尸體了嗎?”
心腹搖搖頭道,“河邊沒有郡主的尸體,根據(jù)我判斷郡主可能被虜上山了?!?p> 陳驍冷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否則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我可無法向京里那位交代?!?p> 活著的跌落到泥濘的沈清黎對他而言才有意義,死了的沈清黎是個大麻煩。
沈棲樾可不是好糊弄的,要是讓他查出點什么,就不妙了!
“這個時間點失火,肯定是有人蓄意的,必須將人抓到!”
心腹點頭稱是,“一定會把人抓到的,已經吩咐人布下天羅地網了?!?p> 他親自指揮士兵把整座山都圍了起來,確保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這才退到一邊去。
楚陳驍神色晦暗不明,他精心策劃的一切都被毀了,真是晦氣!
他站了一會兒,先走一步。他要立馬把消息傳回京里。
他騎著馬,在經過彎道轉彎的時候,一支利箭直射他背心!
“總兵小心!”
“有刺客!”
陳驍側了一下身子,飛箭穿肩而過。他吐了一口血,從馬上跌落。
沈清黎隱藏在樹上,收好弓箭??上Я?,差點就能要了他的命。
她不敢多留,跳下樹以后,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叢林里。
因為提前來踩過點,她對附近的地形非常的熟悉,繞了幾圈以后甩掉了跟著她的人。
失力的躺在地上,她從小練箭,能百步穿楊。這次拉弓的時候用盡了力氣,手臂現(xiàn)在還在發(fā)麻。
看來是太久不練了,到底生疏了。
她迅速換上男裝,用早就準備好的藥草將臉摸黃,把頭發(fā)束起來這才走另外的小路出山去。
回到城里的時候,到處都戒嚴了。
她低眉順眼的回了客棧,被攔在了門口,月城太守正點頭哈腰的和陸溫辭說話。
“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是屬下的失職?!?p> 陸溫酌的目光越過太守,在她上停留了一會兒,“他是我的人。”
門口的侍衛(wèi)立馬放行,退到了一邊。
沈清黎走到他身旁,裝模作樣的給他添了茶水,站在他身后不動,光明正大的偷聽兩人的談話。
陸溫酌輕咳了一聲,“本王有傷在身,在永州停留就是為了修養(yǎng),不喜人打擾。”
太守不死心的道,“改日府上擺宴,還請王爺淺酌一杯?!?p> 陸溫酌眼眸微瞇,有些不耐煩的道,“到時候再說。”
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太守還想在說話,對上陸溫酌微涼的眼神,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沈清黎冷眼旁觀著,自然知道眼神的男子絕非善茬。
他十五歲接過中州,十六歲封王。迄今為止是當朝歷史上最年輕的異性王。上一任中州王死后,中州動蕩,他以鐵血手腕血洗中州高層,收攏了手里的權利。
可不是誰都能拿捏的,太守垂頭喪氣的離開。
他這才抬眸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黎黎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僅敢花錢請人剿匪,還敢自己刺殺月城總兵?!?p> “你還知道的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