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親密到掰都掰不開
可能是她這動作太突然,秦朗沒來得及躲避。也可能是她眼中的絕望太深,刺痛了他。
總之,杭沛德路過的時候,就看著兩人抱作一團。
親密到掰都掰不開。
在杭沛德的想法里,自己當初的計劃簡直天衣無縫,進行得也異常順利。眼看著就要收網(wǎng)了,卻功虧一簣。
都怪蘇玉柔那個禍頭子!
要不是她又蠢又貪心,也不至于被蘇玉清發(fā)現(xiàn)端倪。害他不但好好的軟飯沒吃上,還被打、被威脅、被大隊長磋磨、被全體社員鄙夷。
他都這么慘了,憑什么蘇玉柔那個禍頭子能置身事外?
天知道他有多盼著蘇玉柔倒霉,現(xiàn)在恰巧趕上,哪有放過的道理?想也不想地,這貨就嗷一嗓子喊出來:“快來人啊,抓破鞋了!秦朗跟蘇玉柔搞破鞋了,這大冷天抱的叫一個緊……”
蘇玉柔就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晦氣日,糟心事一波接一波。
好不容易化劣勢為優(yōu)勢,跟秦朗又有了些新突破。結(jié)果才抱上,就被杭沛德這龜孫子喊了這么一嗓子。
更倒霉的是,那孫子還不是一個人。
然后這事情就鬧大了。
秦朗跟蘇玉柔就被扭送到了大隊部,罪名涉嫌亂搞男女關(guān)系。
聽完這茬,蘇滿倉老臉都黑了。直接冷冷質(zhì)問秦朗,讓他給出個合理解釋。不然的話就直接扭送公社,最后到底怎么定性全看公社。
秦朗哪敢去公社?
不怕查來查去的,把自己跟爺爺?shù)年P(guān)系查出來。洗清了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嫌疑,又以違規(guī)操作、隱瞞具體身份等原因被送去勞改嗎?
所以他只能低頭,在杭沛德那句哪有見義勇為要死死抱住人家大姑娘的道理質(zhì)問下,說自己跟蘇玉柔相互喜歡,要談一場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戀愛。
作為未婚夫,看著自家未來妻子摔倒又痛哭的,心里關(guān)心,一不小心就失了分寸。
杭沛德都恨不得把這對狗男女摁死,哪肯給他們絲毫喘息機會?
當場嗤笑:“你說未婚夫妻就未婚夫妻?媒人在哪里?得到雙方親長的同意了嗎?別不是耍流氓被抓到現(xiàn)行,拿這個當托詞吧!”
蘇玉柔:……
雖不知事情怎么就這么急轉(zhuǎn)直下,到了這種程度。但她向來善于把握機會,立即就嗅出了把秦朗徹底套牢的可能。
幾乎瞬間,她就柔弱卻又堅強地站在了秦朗面前,努力為他遮擋所有風雨:“你腳踩黃河兩岸么,管得這么寬?秦朗都說了我們是對象,你還要怎么樣?真淫者見淫,自己齷齪就看誰都齷齪了是吧!”
“你……”
“我怎么了?”蘇玉柔紅著眼睛:“我以前做錯過事,在村里人緣不好。飼料廠、養(yǎng)雞場的來回選人,我一回也沒選上。被你這種碎嘴皮子在后頭議論,說我怎么怎么不如堂姐。我心里郁悶,嚎兩嗓子怎么了?慌亂間摔了幾跤,秦朗心疼來扶,我跟他撒撒嬌而已,怎么就至于你這么上綱上線?”
這解釋可以說合情合理。
杭沛德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倒又被蘇玉柔潑了滿身臟水。說他幾回追求她不成,因愛生恨,所以尤其見不得她好。
差點把杭沛德的隔夜飯惡心出來。
就這樣,溫紹民才剛歡天喜地的買回來了車票,就聽說蘇玉柔已經(jīng)跟秦朗成了一對。
他蘇叔長吁短嘆,那眉間的褶皺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蘇嬸氣得直罵:“兒大不由娘,更何況你只是個大爺呢?這事別說是你,就算你的死鬼弟弟從棺材里爬出來,也照樣攔不住他那非要往火坑里跳的閨女?!?p> 蘇家兄妹幾個去刷刷點頭,都勸蘇叔想開些,好言勸不住想死的鬼,你已經(jīng)盡力了。
結(jié)果一言捅了馬蜂窩,把老頭氣的用煙袋鍋子挨個砸糟心兒子腦門。
溫紹民生怕他氣糊涂了,連閨女也不放過。
趕緊快步走上前,不著痕跡地將蘇玉清護在身后:“叔,嬸兒我回來了。托戰(zhàn)友買好了票,順便也幫四哥買了張往京城的臥鋪票?!?p> 臥鋪?
這可是干部專屬,平常人想買都買不到咧。
一聽這倆字,蘇愛民都暫時忘了被某狼子叫四哥的不爽,只問會不會太麻煩了。
溫紹民笑:“沒關(guān)系,我們多年交情鐵著呢,這點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待會我直接把聯(lián)系方式寫下來,以后玉清跟叔嬸哥嫂們出門坐火車的時候,就直接聯(lián)系他??隙馨咽虑檗k得漂漂亮亮、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