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間的混戰(zhàn)
“我們該怎么辦?敵在暗,形勢對我們很不利,況且我們現(xiàn)在連他們的目標(biāo)是什么都不知道?!?p> 紀(jì)修然想了許久依舊沒有頭緒,他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明明在北冥國待的好好的,卻非要來東離國插上一腳。
祁景珩轉(zhuǎn)動著扳指,沒有回答。
良久,終于開口說道:“不管怎樣,犯我東離者,殺!”
“殺!”
紀(jì)修然看向祁景珩的眼神堅毅,聲音也不自覺嚴(yán)肅狠厲。
“我晚點會安排暗云騎加快調(diào)查節(jié)奏,早日查出他們的目的,到時候再針對性制定解決方案。”祁景珩頓了頓,食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爭取一擊殲滅!”
“好,我這邊也會安排人一起調(diào)查……”
咚!咚!咚!
話還沒說完,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兩人瞬間噤聲,警惕地看向門口……
相互間使了個眼色,紀(jì)修然正欲起身開門查看,就聽到門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看來是找人來了。”
紀(jì)修然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有些無語自己剛才的警惕。
“多小心點總是好的?!逼罹扮窕卮鸬?。
……
洛安衾正和幾人聊得開心,就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桃夭離得近,在征得同意后麻利地上前打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赫然站著大皇子祁青楊,還有二皇子祁星啟以及四皇子祁清川。
“奴婢叩見諸位皇子殿下!”
原本上揚的嘴角在看到門外人的下一瞬立刻收了回來,桃夭誠惶誠恐地跪伏在地上,語氣微不可察地帶著幾分顫抖。
頭一次這么近距離地面對這么多皇子,本就膽小的桃夭簡直想直接暈過去,又怕在皇族面前失儀惹眾皇子不虞,只能咬著舌尖硬生生逼著自己清醒。
“奴婢叩見諸位皇子殿下!”
幼白也快步上前,恭敬地跪在地上。
“都起來吧?!?p> 祁青楊隨意回了句,帶著兩位兄弟大步跨進(jìn)了屋子。
“臣女見過諸位皇子殿下!”
“臣女見過諸位皇子殿下!”
洛安衾和柳安然在桃夭開門時就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起了身,眼看著幾人走近,兩人禮貌性地福了福身。
“快免了吧!免了吧!”
祁青楊隔空虛虛扶了把,樂呵呵地看著兩人:“這是在宮外呢,何須這些虛禮?把我們幾個當(dāng)成普通人就行!”
聞及此,洛安衾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角,心里默默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普通人?虧你說得出來!心情好就是普通人,心情不好就是皇親貴胄,我的頭可只有一顆,禁不起砍!
洛安衾不知道幾人來所為何事,就看著他們幾個自來熟地坐在圓桌前,已經(jīng)上手拿著桌上的點心了,茶水也自給自足給倒好了。
看著糕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洛安衾實在是沒控制住表情,嘴唇微張,滿臉驚訝地抽了抽嘴角。
甚至柳安然也瞳孔放大,看著吃得不顧形象的幾人,嚇得吞了吞口水。
“咳咳……那個……你們也……也坐下吃點兒吧……吃點兒……”
祁青楊有些尷尬,實在是兩人的目光太明顯了,饒是他想繼續(xù)厚著臉皮吃也沒有辦法。
“嗝——”
祁青楊說話的功夫,祁清川已經(jīng)和祁星啟將桌上的糕點一掃而空,兩人甚至還抽空喝了杯水順順。
聽到聲音,祁青楊猛得回頭,就看到盤子里滿滿登登的點心,現(xiàn)在只剩下一層薄薄的渣粉。
“老二老四!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祁青楊暴怒,登時拍案而起,雙手齊上,一把掐住離得最近的祁清川的脖子,整個人處于癲狂狀態(tài),不停搖晃著他。
“為什么不給我留!哪怕一個也好?。 ?p> “虧我平時對你們這么好!”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
……
祁青楊嘴巴不停地一頓輸出,仿佛兩人是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而事實上,兩人僅僅是把一點點的糕點吃光了而已。
看著被自家大哥蹂躪地快要厥過去的弟弟,祁星啟很不厚道地補槍,道:“對啊四弟,你怎么可以一塊都不給大哥留呢,虧大哥平日里對你這么好!嘖嘖嘖,你這么做,真是寒了哥哥們的心啊~”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祁青楊瞬間想起另一個罪魁禍?zhǔn)住?p> 怒火瞬間被轉(zhuǎn)移!
一個跨步來到祁星啟跟前,祁青楊兩手緊緊拍住他的臉,掌心用力,臉?biāo)查g被捏變形了。
上下嘴唇被迫分開,高高撅起,祁星啟說話都含糊了:“大哥!大哥!我可是你親弟弟?。∧阋欢ㄒ獮榱艘稽c點心就不念及兄弟情義了嗎?”
這就是“火沒燒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疼”!
祁清川看到剛才還在煽風(fēng)點火的二哥如今卻比自己還慘,當(dāng)下雙手叉腰仰天大笑,淚水都被笑出來了。
祁星啟可忍不了這赤裸裸的嘲笑,掙扎著一把拉過他,坐在凳子上手腳并用地鉗住,不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三人就這么旁若無人地混戰(zhàn)起來,隱隱有愈演愈烈之勢……
洛安衾雖然喜歡看熱鬧,但前提是這個“熱鬧”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三個男人你掐住我,我抱住你的,場面實在混亂,耳邊也吵鬧地一句話都聽不清。
腦瓜子實在是疼,洛安衾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氣沉丹田大吼一聲:“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