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大興學堂
正如黎婉所說,只要不讓國庫出銀子,皇上的態(tài)度頓時就大變樣。
朝堂上紀農(nóng)直言,孔玲瓏又三番五次的上書。
說起來就是大興學堂,銀錢她來想辦法。
皇上一開始還推諉了兩句,后面在朝堂上紀農(nóng)一提,他也就順勢同意了。
圣旨一下,公孫學府的學子在街上高談闊論許久。
而那些權(quán)貴并不樂意,只是皇上都下了旨,他們總不能去抗旨吧。
直到孔玲瓏開始籌銀……
上京城的商賈名流一時間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紛紛打定主意說不會出一兩銀子。
萬花酒樓,到處都是對大興學堂的高談闊論。
能來這里的可不會是那些貧民學子,有些聲音他們是聽不到的。
“區(qū)區(qū)一個女子,不自量力,大興學堂哪里是說說而已的事兒。”
“就是,還以為她真能拿出那么多錢,沒想到是籌銀?!?p> “孔大儒這輩子唯一可惜的就是沒個繼承家業(yè)的兒子,死了死了還要被人戳脊梁骨?!?p> “我就等著看她怎么收場。”
嘲諷的聲音不絕于耳,但還有人說:“萬一呢?孔玲瓏雖是女子,但也是名副其實的狀元?!?p> “什么狀元,皇上不過是給長公主面子。”
“就是,一個女子,還狀元?要是真有本事,皇上為什么不讓她入朝為官?”
黎婉坐在樓閣之上,底下的聲音聽的真真切切。
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如果孔玲瓏連這些風言風語都受不住的話,那還是盡早將孔府交出去的好。
忽然,她聽到樓下有人笑道:“要我說還是那個姜妄沒本事,任由那個孔玲瓏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如果我是他的話,早就用鐵鏈鎖在后院了?!?p> 黎婉順著笑聲望去,那人她認識,早些時候常和江懷武混在一起,似乎是叫周廷。
“人家怎么說都是孔大儒的女兒,飽讀詩書,有學問著呢。”有人說道。
周廷卻不以為然,還在大放厥詞:“會讀書有什么用?她是個女人,最后還不是要在后宅相夫教子。”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忽然撲到了桌子上,茶水被打翻,滿地都是。
“誰?”周廷凄厲的喊道。
黎婉站在他身后,冷聲道:“周公子這嘴巴該洗洗了。”
周廷伸手抹過自己臉上的茶水,看著黎婉道:“安王妃?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周廷的臉色很是難看,人人都知道黎婉的背后是封元青,他得罪不起。
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如此對待,臉上自然是過不去的。
周廷冷笑一聲:“要不是靠著將軍府,你以為自己能站在這里耀武揚威?”
“所以呢?”
周廷氣急,越發(fā)的口無遮攔:“安王怎么娶了你這么一個毒婦,紅杏出墻,蛇蝎手段,你揭發(fā)安王就是為了能和封將軍在一起吧?”
黎婉壓根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比這更難聽的她都不知道聽過多少了。
“周公子,要我說你這腦袋屬實不怎么靈光。既然知道我背靠將軍府,怎么還有膽量在這里和我叫板的呢?”黎婉輕聲道。
可她越是這樣氣定神閑,周廷就越是生氣:“不是你先找我的麻煩?”
“我找你的麻煩?姜妄是我弟弟,玲瓏就是我的妹妹,你自己說了什么是不記得了嗎?”
周廷一聽這話,立刻支支吾吾道:“又不是我一個人說?!?p> “可是我就聽到你了,只能算你倒霉了?!崩柰竦馈?p> 周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看著黎婉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黎婉也沒有多留的意思,也就是周廷說的實在是過分了些,否則她也不會站出來。
有了這么一出,其他人在說的時候聲音都小了很多。
看著黎婉離開的背影,周廷直接掀翻了桌子,對著周圍的人大喊:“看什么看……”
一直在角落里看熱鬧的樊琛道:“周廷,我勸你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巴?!?p> 周廷一看樊琛,又是一個自己惹不起的,冷哼一聲走了。
樊琛則繼續(xù)逗著自己的雀兒。
是夜!
黎婉躺在床上揉了揉腦袋,事情太多了些。
小鳶打來了水,遞過帕子說:“王妃……”
接過帕子,黎婉問道:“我讓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李管事在整理賬本,明日就能送過來。”
頓了頓,小鳶又問:“王妃是想給玲瓏姑娘籌些銀兩嗎?”
“嗯,盡一份力?!彼f。
“那小姐打算出多少?”
小鳶并無別的意思,只是好奇。
黎婉想了想說:“大興學堂花費不少,之后還要請教書先生,就出五十萬兩吧?!?p> “五……五十?”
小鳶被驚到了,五十萬兩……
黎婉點了點頭,像是沒瞧見她的驚訝,然后道:“時候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p> 小鳶的腦袋里一直都是五十萬兩這幾個字,魂不守舍的走了。
房門關(guān)上,黎婉坐直了身體,眼睛看向窗外。
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床邊,此刻一躍而下。
“在等我?”他問。
封元應迫不及待的將人抱在懷里,不等她回答就吻了上去。
他一向都是如此直白,毫不掩飾。
黎婉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他這個樣子,任由他為所欲為。
“等等。”黎婉按住了他的手。
封元應停下看著她的眼睛:“嗯?”
“孔玲瓏籌銀,你出多少?”
封元應笑了:“你希望我出多少?”
“十萬兩?!彼f。
封元應點頭:“可以?!?p> 他們之間一向都是這樣,是交易,也是歡愉。
屋子里的燭火搖曳,斑駁的樹影映照在窗戶上,隱約能看到兩道纏綿的身影。
床邊,泛著青筋的手尤為好看,輕揚起的長紗落在地上,蓋住那一對鴛鴦繡鞋。
“輕點。”黎婉呢喃著。
封元應咬上她的脖頸,更加用力了些:“輕不了,我想你?!?p> 不知為何,黎婉竟聽出些委屈來。
“怎么了?”她問。
封元應放輕了動作,低聲道:“他不讓我出來?!?p> 黎婉:“……”
“婉婉,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好?”
黎婉:“……”
以前封元應在說起封元青的時候總是“我哥”,如今都變成“他”了。
“你這是默認嗎?”封元應又道,鉗制著她的手腕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