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是男人嗎?
正是上班時間,陸續(xù)有同事經(jīng)過,秦南星可丟不起這個人,想要拉她去別處說,謝梅一把甩開她的手。
“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不能在這說?秦南星,你真夠不要臉的,你跟我兒子都要離婚了,還朝他要一輛上千萬的車!還有老太太給你的戒指,你是不是也不打算還了?”
謝梅說話尖酸刻薄,一旁的譚卿言聽不下去了,上前試圖阻止。
“阿姨,這里是醫(yī)院,來來往往這么多人,影響不好,有什么事別在這里說?!?p> 謝梅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你在跟誰說話?信不信我分分鐘找院長開除你?你們兩個奸夫淫婦!秦南星坑我兒子的錢養(yǎng)的你吧?”
“請你注意言辭!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就報警!”譚卿言威脅道。
“報警?好啊!警察來了也是抓你們這對狗男女!”
她的話,越發(fā)不堪入耳,秦南星捏了捏眉心,將譚卿言推走。
“師父,你先去上班吧,這邊我能解決。”
她可不想讓別人看笑話。
譚卿言不太放心,卻也不好再參與別人的家事。
“有情況打給我。”
他走后,謝梅跟秦南星又吵了起來,激烈程度,就差動手了。
江思月知道謝梅今天會來,一直躲在車里觀望,見這邊鬧開了,忙趕過來煽風點火。
一手挽著謝梅的胳膊,一手輕撫著她的后背。
“阿姨,氣大傷身,您控制點,這里面可能有誤會吧?!?p> 她轉(zhuǎn)而看向秦南星。
“秦醫(yī)生,不怪阿姨生氣,你跟寒洲都快離婚了,還收他那么貴的車,不太合適吧?”
秦南星目光冷冽的看著她,就知道謝梅之所以會來鬧,都是她在中間拱火,不禁開懟。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是他老婆,他的東西就是我的,反倒是你這個外人,整天不干人事,就盯著別人家的事到處瞎嗶嗶,你這么能耐,傅寒洲怎么沒送你豪車?怎么,你眼紅了?你聽好,我就是把車砸了,也落不到你手上!”
江思月被她懟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兩個人雖然是死對頭,但是很少像這樣正面交鋒,原來,秦南星的嘴皮子這么厲害,她竟不是對手!
“秦醫(yī)生,你說話好過分,怪不得寒洲要跟你離婚!”
秦南星冷笑,“請你搞清楚,是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做了不要臉的事,要跟他離婚,現(xiàn)在是他拖著不肯離。”
“真搞不懂,你是沒見過男人嗎?傅寒洲那種下三濫的男人,你還真?zhèn)€寶貝似的,不惜當小三來破壞別人的家庭,不過,傅家這種爛透的人家倒是跟你挺般配的,尤其是這個婆婆,你以后嫁進來可要小心哦,她會剝你皮抽你筋?!?p> “至于戒指和車,原本我還打算離婚之后還回去的,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
“哦對了,離婚協(xié)議也要重新簽,我反悔了,絕對不會凈身出戶,傅寒洲的婚后財產(chǎn),我要分一半,如果他不給,我就吊死在傅家,以后大家都別好過!”
她的一番話,剛好被傅寒洲聽到了。
剛才他的車路過醫(yī)院的時候,接到眼線的電話,說謝梅來醫(yī)院鬧,傅寒洲順便過來看看,沒想到,無意中聽見了秦南星的心里話。
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咬了咬后槽牙,大步走了過去。
“兒子,你來了!剛才秦南星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這就是她的本性!你看清楚了吧?”
傅寒洲的臉色陰沉如水,沒有理會母親的話,拉起秦南星的手腕,將她拖到?jīng)]人的地方。
“放開!你弄疼我了!”
秦南星使盡了吃奶的勁也沒甩開他,索性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傅寒洲吃痛,眉心擰起,卻沒有松手,居高臨下的怒視著眼前的女人。
“在你眼里,我就是個下三濫的人,對么?”
反正被他聽見了,秦南星也沒什么可解釋的,索性承認。
“你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嗎?說你下三濫都算夸你了!”
傅寒洲莫名覺得胸口傳來一陣鈍痛。
“跟我結婚的這幾年,你覺得委屈了,對么?”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秦南星冷笑,“你覺得呢?行了,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明天我請假,上午八點民政局見,我們把離婚證領了,從此一別兩寬?!?p> 說完,她掰開男人的手,離開。
這一次,她下定了決心,不管遇到什么突發(fā)情況,都要先把婚離了!
次日。
秦南星提前二十分鐘來到民政局,站在門口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等到八點十分,傅寒洲還是沒有來。
他向來守時,不會無故遲到,難道忘記了?
她便給傅寒洲打了個電話,沒人接。
秦南星一直等到九點,期間打了幾十遍電話,都沒有任何回應。
與此同時,鼎盛集團。
傅寒洲看著桌面上不斷亮起的手機屏幕發(fā)呆。
陳淮忍了半天,終于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傅總,太太的電話您怎么不接?”
傅寒洲的眉頭就沒舒展過,“讓許林備車。”
他去了民政局,不過沒有帶任何證件。
“傅總,那不是太太嗎?”許林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
秦南星仍然站在民政局的門口,執(zhí)著的等著。
傅寒洲的眼眸瞇了瞇,這個女人,是鐵了心要跟自己離婚。
呵,想的美!
“掉頭?!?p> 許林得令,調(diào)轉(zhuǎn)車頭。
秦南星剛好看到了傅寒洲的車,從臺階上下來,打算過去質(zhì)問他為什么遲到這么久,不料還沒走近,車卻掉頭離開。
她傻眼了,這是什么操作?
立刻又打電話給傅寒洲,對方直接給掛了。
一個多小時積攢的怒氣頃刻間爆發(fā)。
秦南星開車追了上去,她開的飛快,幾乎跟傅寒洲同時到達公司門口。
“傅寒洲,你給我站?。 ?p> 她用了畢生最大的嗓門,叫住了前面的男人。
傅寒洲聞聲止住腳步,秦南星追了上來。
“你剛才明明去民政局了,為什么不下車?直接跑了是幾個意思?你是在耍我嗎?傅寒洲你有病吧?是男人嗎?離個婚磨磨嘰嘰的,你還能干點什么?!”
秦南星真是氣死了,如果他忘了,或者有事遲到了,都可以原諒,最可氣的是他去了,又離開,真把她當傻子耍嗎?
“有事下班再說?!备岛薏幌敫谶@里吵。
“你還上個屁班?趕快跟我去民政局!”
秦南星一把拉住傅寒洲的手腕,死命的想要把他拖下臺階。
然而男人紋絲不動。
“你要是個男人,就趕快跟我走,別讓我瞧不起你!”秦南星指著他的鼻子道。
傅寒洲的眉頭又擰緊了幾分,沒再說話,直接將秦南星扛起來,進了專屬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