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發(fā)燒
秦南星微微一愣,抬眸看著他。
她沒有跟宋澤希聯(lián)系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腳踝越來越疼了,必須馬上處理,來不及想太多,也顧不上問他,秦南星轉身上了他的車。
宋澤希往車身走的時候,回過頭看了傅寒洲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
傅寒洲沒有追上去,眼睜睜的看著車開走。
“你怎么會來?”秦南星定了定心神,問道。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瞄著后視鏡,見傅寒洲仍然站在雨中,像一尊肅穆的雕像。
“我來朋友家,也在這個別墅區(qū),路過的時候看著像你,還真是,怎么,跟你老公吵架了?”
“不算吵架吧,我們要離婚?!?p> 宋澤希挑眉,“離婚?你不想報仇了?”
“仇還是要報的,但是婚也要離,受不了了,一分鐘都不想跟渣男待在一起,離婚也能報仇,我不會放過他的?!?p> 秦南星咬牙切齒,對這個男人只剩下恨。
“我剛才那么說,會不會不太好?主要是以為你受了委屈,想給你撐腰,但是說完那句話我有點后悔了,怕給你添麻煩?!彼螡上W载煹?。
“沒事,反正都要離婚了,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們清者自清?!?p> “也是,哦對了,我看你受傷了,先送你去醫(yī)院吧?!?p> 腳踝時不時傳來強烈的痛感,秦南星點點頭,“不去清州,換別的醫(yī)院吧?!?p> 宋澤希隨便找了一家醫(yī)院,扶著秦南星下車,去處理腳踝。
還好骨頭沒事,醫(yī)生給敷了藥,囑咐她好好休息。
“明天請假吧,在家好好養(yǎng)著,等好了再去上班?!彼螡上7鲋鰜?,“你去哪???我送你?!?p> 秦南星想了想,沒有說出她的住址。
畢竟跟宋澤希不算太熟,而且他的職業(yè)又這么特別,還是不要將自己的一切全盤托出比較好。
宋澤希看出來她的心思,瞇起眸子笑了笑。
“行吧,我們不熟,你防著我也是應該的,那我給你叫車?!?p> 他去攔了輛出租車,扶著秦南星上去。
她卻不想回家,找了個吃夜宵的地方,擼串,喝酒。
直到心情徹底平靜。
冷靜下來后,秦南星決定回御水灣把狗子接回來。
經(jīng)過上次謝梅她們背著自己把小寶送走,秦南星生出了提防之心,怕傅寒洲會拿小寶撒氣。
越想,她心里越不安,匆匆結了賬打車去御水灣。
已經(jīng)是深夜了,可別墅里卻亮著燈。
傭人都沒有睡,忙成一團,似有大事發(fā)生。
秦南星一瘸一拐的上樓,迎面碰到秋姨,急匆匆過來,拉住她的胳膊。
“少夫人?您總算回來了!我給您打了好幾個電話您都沒接?!?p> 秦南星的心臟募地收緊,生怕是小寶出事了,“我沒聽到,有事嗎?”
“少爺生病了,死活不肯去醫(yī)院,家庭醫(yī)生來了,他也不讓進門,現(xiàn)在房門是反鎖的,我們都進不去,可急死人了!我還派人去您住的地方去找了,您也不在!”
看秋姨的焦急程度,不像是裝的。
秦南星松了口氣,不是小寶出事了就行,至于狗男人,他死不死跟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哦不對,他如果死了,自己能拿到一大筆遺產(chǎn),還省著她動手了。
“他自己不想治病,你們就不要勉強他,那么大的人了,還用別人操心嗎?”
秦南星拂開秋姨的手,去小寶的房間。
“少夫人,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少爺那么在意你,處處為你著想,他要是聽見這話,得多心寒??!”
秋姨是真急了,忍不住責怪道。
秦南星冷哼一聲,“你恐怕是對在意兩個字有誤解,我回來是接小寶的,其余的事,我管不著?!?p> 說著,她去收拾小寶的東西。
秋姨按住她手上的東西,“少夫人,我們都急成什么樣了,你怎么能無動于衷呢?萬一少爺有個三長兩短,這一大家子可怎么辦?你就算不管他,也該把他的房門打開吧,醫(yī)生就在門口等著呢,好進去給他治??!你不能這么冷血!”
也不管秦南星是否同意,秋姨拉著她的胳膊,死命的往外拽。
秦南星的腳踝本就受傷了,這會被她拖著走,痛感更加強烈,全程皺眉忍著。
來到傅寒洲的房間外面,場面頗為壯觀。
醫(yī)生拎著醫(yī)藥箱等在門口,傭人也排成隊隨時待命。
“嫂子,你終于回來了,師哥生病了,但是我們打不開門!”
沈鈺急的哭了,抓著秦南星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不動聲色的拂開,隨即指紋解鎖了房門。
所有人都一股腦的沖了進去,秦南星轉身就要走,卻被秋姨一把攔下。
“少夫人,您還是去看看少爺吧?!?p> 隨即不由分說拉著她往里面走。
偏偏秦南星腳踝有傷,又掙脫不開,被她強硬的拉進臥房。
傅寒洲躺在床上,臉上是一片不自然的紅潤。
醫(yī)生馬上給他測體溫,“39度?!?p> “?。窟@么高?一定是淋雨的原因,醫(yī)生,快給師哥吃退燒藥吧,他肯定燒了有一會了?!鄙蜮暭钡牟恍?。
這邊醫(yī)生給配藥,沈鈺去衛(wèi)生間拿了個濕毛巾出來,細心的放在他的額頭上,不料卻被傅寒洲一把扯掉。
醫(yī)生要給他輸液,他也不肯。
“都出去?!?p> 他說話有氣無力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師哥,你在發(fā)燒,再不退燒的話會燒壞的!”
沈鈺不肯走,哭著勸他。
“出去!”
傅寒洲語氣加重,便沒人敢說話了。
大家沒辦法,只好轉身往外走,一步三回頭。
秦南星冷眼看著床上快要燒糊的男人,心里竟沒有一點感覺。
從前,他有個頭疼腦熱的,自己絕對是最擔心的那個,哪怕一夜不睡,把自己累病了,也要守在他身邊。
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真的好傻好傻。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給自己灌了什么迷魂湯,讓她如此死心塌地。
所以當女人開始不愛一個男人的時候,真的能做到鐵石心腸。
秦南星轉身的時候,一只不算有力的大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