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都快瘋了了,拿起來酒壺,往里面倒了三四袋子迷藥,然后拿給小二。
“不兌酒了,直接這么給她吃!我就不信了!”
“老大,老大,還是得兌酒的?!?p> “……你說的是。兌酒。”
小二往里面倒了點酒,就抬頭對老大說著。
“不行,兌不了了?!?p> “怎么了?”
“迷藥太多,我剛倒了一杯酒,就滿了?!?p> “……我直接去把她敲死得了?!?p> 老大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臉,琢磨著現(xiàn)在這個生意太難辦了。這還沒搶呢,就搭進去二三兩銀子的迷藥。
小二在旁邊勸著老大。
“老大,你不能這么消沉。你忘了咱們出來的初衷了嗎?咱們是為了能夠腰纏萬貫,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啊?,F(xiàn)在咱們修客棧的高利貸剛剛還完,正是該盈利的時候了?!?p> 旁邊另一個人也過來勸老大。
“對啊,咱們哥四個一條心,肯定能搶出來一片天的。等搶夠了,咱們也放高利貸去,就能天天在家數(shù)錢了?!?p> “……你們說的對?!?p> 老大說著站了起來,但是一想江離,又差點哭了起來。
“但是那個娘們怎么喝都不暈啊。老四吃半袋子就暈了?!?p> “沒事,不就是稠了點嗎?給她上一大壇!兌里面!暈不死也醉死她,醉不死也撐死她。”
“對!還是你聰明!”
老三這么說了,幾個人就忙活起來了。
店里酒不多了,別的壇子都見底了,剩的一壇埋在后院。這是他們蓋了客棧的時候買的一壇好酒,打算埋起來,等功成身退了再聚在一起喝。
老大看著這壇子酒,差點又哭了起來。
“我都沒喝上,這一壇子就五十兩銀子,都夠買幾頭牛的了。”
旁邊兩個還在安慰他。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p> “那個娘們看著就有錢,幾百兩都說不準?!?p> 這話實在是氣上頭了才能說出來的。
江離剛來的時候,確實是毫無壓力地拿出來了一兩銀子,但是那時候小二猜測的,江離身上可能也就十幾二十兩銀子,把人賣了也能換三十兩。
但是現(xiàn)在投入這么多了,那江離就非得有幾百兩了。
樓上,江離還在等著酒上來。
儲物空間已經(jīng)被她開發(fā)得差不多了,那些飯菜和酒,在倒進嘴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存進了儲物空間。這也是江離一定要用盤子或者酒壺擋住自己嘴巴的原因。
在等待的時候,江離就把那些飯菜和酒都從窗戶倒了出去,還用路過的一只老鼠實驗了一下。老鼠喝了一口酒,就暈倒了。
江離這就覺得那枚銅錢確實有用了。如果銅錢這么好用,其他兩個應該也都很好用吧。
這時候,又有了敲門聲。江離打開門,三個人抬著一壇子酒過來了。
小二對江離說著。
“客官海量,小店特送來一壇子好酒。”
“這么多啊,我也買不起啊。”
“沒事,我們送!您白喝!”
老大這么說著,怕江離不收。
江離又想了想,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p> “你!”
老大剛想發(fā)火,又被小二制住了。小二問江離。
“客官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我怕我喝了,喝醉了,你們偷我東西?!?p> “您這個話說的,我們又不是黑店?!?p> “但是我一個弱女子獨身在外,害怕啊。”
小二鼻子都快氣歪了。
這時候想起來你是弱女子了?吃飯喝酒的時候咋滴,忘了?
但是他也不能說出來,只能繼續(xù)陪著笑臉。
“那客官想怎么樣?”
“這樣。你們拿出來點錢,押給我,我就喝。我不止喝,我還喝干凈!”
“好!”
老大二話不說,掏出來二兩銀子拍在桌子上。
江離看了看。
“二兩就夠我喝一口的?!?p> 那這也沒轍啊。老大看了看其他兩個人,又湊了點錢。反正等江離暈了,錢還能回來。
三個人身上總共摸出來八兩銀子。
“就這么多了,你就喝完了。”
“行吧。”
江離接過了錢,讓三個人抬起來酒壇往自己嘴巴里灌。
這感覺就像是直接把酒倒了一樣,三個人沒感覺到任何阻力,任何抗拒,一壇子就下去了。
三個人看著空壇子,心里直罵街。
江離擦了擦嘴,往床上一坐。
“你們走吧,我有點醉了。等我明天醒了,錢還在,就還給你們?!?p> “行?!?p> 老大說著。
這會兒說什么也沒用了,就等江離睡著了。
回到后廚,三個人把武器一遍一遍磨著,磨得锃光瓦亮。老大的砍刀硬生生窄了半寸。
夜半三更,老四也醒了,他們四個摸了過去。進了房間,他們沒看到任何動靜,覺得江離應該是睡了。只要把人殺了,事情也就算結束了。
但是刀子把床板都扎了一個窟窿,他們才意識到床上沒人。
這時候,外面的門突然被鎖上了。
為了方便逃跑,他們進來的時候是開著門的,但是這時候門卻突然被什么人鎖上了。
開了幾下,門都打不開,幾個人只能用刀子砍著門。
突然,小二聽到了什么動靜。他走到了窗戶邊,往下一看,頓時就驚呆了。
“老大!你快來看?。 ?p> 幾個人都走了過來。
順著窗戶看過去,他們就看到了江離騎著客棧后廚的驢,往遠處走著。
“當啷”一聲,老大手里的刀掉在地上了,他本人也坐了下來,捂著臉,哭著。
辛辛苦苦一兩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江離不管那個,吃著從后廚順的肘子,踏上了前進的路。
這肘子本來也是那幾個人打算干完活好好吃一頓的,做得味道確實不錯。
接下來,江離就不敢住店了。別說住店,晚上在破廟待著,她都時時刻刻保持警惕,總是要拋一下硬幣才敢睡上一會兒。睡覺的時候,她也總是用木棍燒火放在手里,等木棍燒完,她就會醒過來,再拋一次硬幣,確定沒有危險。
第三傍晚,江離到了一條河。過了這個河,再走幾個時辰,江離就能牛頭山了。
河邊就兩個船家,一艘船已經(jīng)出發(fā)了,還有一艘在岸邊,正有兩三個人準備上去。
江離拋了硬幣,字,有危險。
她想起來之前郡主說的,河上有河盜。但是是哪一艘船?
如果另一艘也是呢?
江離又看了看正在上船的客人,看起來像是貴公子打扮。
要打劫也是打劫他們吧。
這么想著,江離走到了船邊,給了錢,就上了這艘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