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皎皎月輪懸掛于一片“黑色海洋”,散發(fā)著淡如水的清輝,寂寥冷清恍若一支看不見的筆,肆意渲染著月色。
就在漆黑的環(huán)境中只余下久久未散的沉寂的時刻,三船入道的小木屋卻“啪”地一聲點亮了燈,淡黃的光瞬忽之間暈染開來,一陣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也從屋內隱約傳出。
“仁王宥是什么情況?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就全然換了一種性格吧?”
三船教練眉頭緊皺,今日“宥”的言行格外異常,一些細節(jié)上的問題,勾起了他內心的諸多疑惑,
“你平日幾乎整日都跟他待在一起,有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平等院鳳凰默默搖了搖頭,恍惚間,仿佛平日的宥與今天的“宥”的音容笑貌同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
“我也不清楚,平時他都一副淡定溫和的模樣,很少像今天這么…活潑?!?p> 提及活潑兩字,他似乎還有些難以形容地頓了頓,露出一副復雜的表情。
“這樣的話,那就只能等你們明天回基地后,你再仔細觀察一下他的反常了!”三船入道無可奈何地撓了撓頭,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只好將這件苦差事兒麻煩給鳳凰。
……
伴隨著天邊一抹猩紅浮現(xiàn),晨曦悄然而至,無聲無息地喚醒了寂靜的原始森林。
“沙沙沙~”
平等院鳳凰與悠一路歡聲笑語走來,落葉時不時在他們鞋底輕輕地摩擦,發(fā)出一陣微弱的聲音。
?。塾疲諗恐c,你表現(xiàn)的太顯眼了,鳳凰大哥他們又不傻,想必沒多久你就會被認出來了。]
[到時候,壓著你做人格銷毀,你肯定無法反抗?。?p> 悠自顧自地嬉鬧尚未發(fā)現(xiàn)異常,反倒是腦海中共享實時畫面的宥早早發(fā)現(xiàn)了平等院鳳凰的神色有點不太對勁,甚至頻繁性地將懷疑不解的目光移向悠。
不過,相比于自己的沉穩(wěn)淡然,以及宛若老狐貍一般狡猾的性格,悠則是更加活潑一點,一天到晚,滿腦子都是惡趣味。
這不,宥像老媽子一樣在腦海里絮絮叨叨,悠卻當做耳旁風直接無視掉,甚至還滿不在乎地反向勸導起他。
?。鄹纾憷鲜窍箵?,沒事的!就算真得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關系,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嘛?人生是自己的,不必活給別人看,自己過得開心最重要!]
銀發(fā)少年臉上掛著釋然又肆意的微笑,喑金色的眸子在那一刻熠熠生輝,仿佛噙滿了那道名叫自由的光。
?。邸萦频脑挘屽兑粫r之間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慶幸他領悟到了自由的真諦,還是該懊惱他變得特別容易知足。
……
時間就在沉默的長河中緩緩淌過,沒有留下一絲多余的痕跡。
“比賽結束!毛利壽三郎獲勝!徽章交換!”
裁判的話音剛落,毛利摸了摸鼻子,接過了no.11的徽章,同時還不忘調侃,
“感謝這位前輩的放海嘍~”
望著紅毛欠揍的表情,原no.10嘴上笑瞇瞇,心里一陣扭曲,初二的臭小鬼這是吃了激素嘛?竟然長得這么高!
“這么段時間竟然進步這么快,不愧是我們的后輩?。 狈N島挑挑眉,頗為得意。
入江奏多也是捂著臉,作出喜極而泣的神情,“小毛利簡直太棒了,都已經超越前輩我了!可憐我還在五號球場徘徊!”
瞥了幾眼兩位又開始“發(fā)癲”的好友,三津谷亞玖斗推了推眼鏡框,默默遠離了幾步,作出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