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父母總是認(rèn)識自己的孩子
破舊不堪的院子里。
比姬采言家分配的茅草屋強(qiáng)一點(diǎn)點(diǎn)。
江招娣蹲在院子的地上,拿著半截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如果姬采言在這里,就能看到,江招娣畫的是現(xiàn)代化妝品和首飾外形。
口紅,粉撲,眉筆……
是在給姬采言設(shè)計(jì)水粉,家里實(shí)在太窮,沒有筆墨紙硯,只能在地上涂畫。
“大姐,你吃……”
一個瘦瘦小小的小男孩,穿著破舊充滿補(bǔ)丁的衣服來到了江招娣的身后。
小手里抓著一塊兒玉米餅子,遞向了江招娣,小心翼翼的開口。
玉米餅子黝黑,卻是這個家里最好的吃食了。
“別說話,滾一邊兒去?!?p> 江招娣一看到小男孩,立馬生理性厭惡的推開了小男孩。
毫不留情。
她叫招娣,這男孩叫耀祖,怎么聽怎么隔應(yīng)。
恨不得這男孩死了才好。
她厭惡這里的一切,希望能完成所有奪取氣運(yùn)點(diǎn)的任務(wù),走向人生巔峰。
“嗚嗚……”
江耀祖猛地被江招娣推倒在地上,玉米餅子掉落在地上,膝蓋和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沒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真的好傷心。
好不容易從爺爺奶奶堂兄堂姐的毒打中脫離出來,一家人獨(dú)自居住在這個院子里。
姐姐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姐姐從前很溫柔,待人很好的。
他真的好喜歡從前的姐姐。
他才五六歲,不明白大姐為什么變了,總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好,大姐才不喜歡他的。
“招娣,你推你弟弟做什么?”
“衣服都破了?!?p> 一個滿臉愁苦的中年男子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心疼的把江耀祖從地上拽了起來。
又彎腰把地上的玉米餅子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土。
農(nóng)村人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情,這個苦了半輩子的中年男子,心疼的是江耀祖身上的衣服。
膝蓋的位置磕破了,得找一塊兒布重新補(bǔ)上。
前端時間分家的時候,土地只分了一畝,鍋碗瓢盆是最爛最破的。
棉被都沒有,現(xiàn)在一家人蓋的是稻草填充的被子。
不過還好,孩子們和媳婦不用在受委屈了。
“別叫我招娣,有本事給我改名絕娣!”
“呵呵,你就慣著他吧!”
“你們就是這樣的人,封建迂腐。”
江招娣頭也沒有會,沒有看自己這具身體名義的爹一眼。
陰陽怪氣的懟了幾句。
江大牛,人如其名,當(dāng)牛做馬的命。
如果不是她穿越到這個家里,這個家也沒有辦法從江家脫離出來。
會一直被那個秀才大伯吸血吸到死。
一家子病秧子一樣,都是餓的。
天天勞作,好處都給大伯一家。
呵呵,沒用,又迂腐的東西!
江招娣分外看不上這個爹,但還是得借用這個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她名義上的爹不是江大牛,江招娣也不會這么陰陽怪氣的直接懟人。
實(shí)在是江大牛太窩囊了一些。
江大??粗郧榇笞兊拇箝|女,嘴巴動了動,沒說出來話。
江大牛心里安慰自己,大概是退婚的事情,閨女心里難受,才變得和從前不一樣的。
閨女,還是自己的閨女。
可退婚,不是大閨女自己提出來的么?
還有,三個閨女的名字,都是他爹娘取的……
村子的女孩子小名幾乎都是這種名字,他也說不出來哪里不好。
左右都是自己的孩子。
看江招娣愛搭不理的模樣,不善言辭的江大牛只能拉著兒子回了屋子。
心里也有些難受。
把江耀祖哄好后,江大牛一聲不吭的扛著籃子拿著鐮刀準(zhǔn)備出門。
割草喂兔子。
兔子是他從山上捉的,為了捉兔子還摔了一跤,現(xiàn)在走路都不平穩(wěn)。
剛從地里回來的他很累,但他還是出去割草了,籃子里面塞滿草會很重。
家里的三個閨女太瘦,采蘑菇就行。
兔子本是準(zhǔn)備燉了給家里的媳婦孩子們補(bǔ)身體的,但昨日招娣她們帶回來了一些雞肉,兔子過兩天再吃。
其實(shí),分家的事情,他醞釀已久,但他是兒子,沒辦法提出來。
前不久是一個契機(jī),不知道為什么,大閨女跟開竅了一樣,提前把他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了。
他雖然木訥,卻也不想讓老婆孩子再受苦,順勢而為,終于分了家。
大閨女,和從前不一樣了,太不一樣了。
行為習(xí)慣,說話的方式……
當(dāng)父母的,一定是認(rèn)識自己的孩子的。
江大牛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招娣,離開了家里。
“廢物?!?p> 江招娣看著遠(yuǎn)去的江大牛的背影,低聲嘀咕了一句。
如果自己穿越過來就是公主、郡主、千金大小姐就好了。
怎么就偏偏是村子里的野丫頭了呢!
“大姐……”
江盼娣出堂屋準(zhǔn)備借針線給弟弟補(bǔ)衣服,恰好聽到了江招娣嘀咕的“廢物”兩個字。
喉嚨哽住了。
她記得,大姐從前明明很心疼爹娘干活多。
平常會剩下她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吃的,分給弟弟妹妹,分給爹娘。
每天都會和他們說,爹娘有多辛苦。
江盼娣站在江招娣的身后,看著她在地上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
家里的每個人都能感覺出來大姐和從前不一樣了,都覺得可能和退婚的事情有關(guān)。
可是,退婚也會讓大姐會寫字么?
江盼娣不認(rèn)識地面上的是什么字,什么圖案,但能察覺出來,大姐在地上圖畫的很標(biāo)準(zhǔn)。
不是她和妹妹們那種毫無章法的涂抹。
江盼娣站了半天,江招娣也沒有搭理她,一個眼神也沒有給。
江盼娣默默的從江招娣身旁路過,走出了家門。
如果,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大姐,那大姐又去了哪里?
她還能找到大姐嗎?
她真的好想好想從前的大姐。
……
江招娣正在努力幫自己設(shè)計(jì)水粉圖紙,姬采言則去了里正家里,又敲定了一下采花的事情。
順便給了里正銀子,買下了距離祠堂近的那座山。
里正先前已經(jīng)去衙門跑了一趟,確定了姬采言一家可以買田買山,就把山賣給了姬采言。
一座山,七百多兩銀子。
輕松拿下。
不說往年收到的綾羅綢緞,皇爺爺每年給她的壓歲錢,都比這個多。
皇室被貶,再窮,身上的行頭也能隨便賣個幾千兩,倒是不突兀。
夜里,姬采言把從集市上購買的東西收進(jìn)空間里,準(zhǔn)備第二天帶著胖虎進(jìn)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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