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被威脅了
君承瀚沉默,眸子閃過陰霾,半天,他突然一笑,語氣有濃濃的威脅之意,“有些路像是只能本殿下走,云姑娘,你這是來接人的態(tài)度嗎?
本殿下說了,陪本殿下走走,說說話,到時間自然會把你的丫鬟還你,你若執(zhí)意一意孤行,那我們就算算賬!看看你家丫鬟到底有沒有罪!”
這不是他所想,他真的單純想讓她陪陪他,若是只能用威脅讓她屈服,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云沁檸嘴唇抿住,藏在袖口的手指捏緊,眸子深的看不到底。
來的時候,她對自己說,不可動怒,萬事忍耐,以青梔的安危為準。
但面對這個人渣,她就沉不住氣了,更不愿意跟他虛以委蛇?
他剛才的每一個字都是威脅,有些路只能他走?
換句話說,本殿下就是草菅人命又如何?更何況青梔真的跟蹤許錦玉了!
她努力深呼吸,擠出一絲笑容,“殿下莫怪,民女就是擔心青梔,能否讓民女跟她見上一見,若是她沒事,民女陪殿下聊天又如何?”
看她態(tài)度軟和下來,君承瀚心頭卻沒有一絲的喜悅,越發(fā)緊張不安,這不是他找她的初衷,只能說誤會越纏越深。
他態(tài)度誠懇,“云姑娘,你可能對本殿下有誤會,本殿下真的不是在追究青梔姑娘的罪責,更不是為難你,就想見見你。
前些日子本殿下臉被歹人打了,一直不敢出府,煩悶的厲害。
現(xiàn)在好了,就想找人下下棋,聊聊天,正好遇到青梔姑娘,才想著叫你過來,若是唐突了姑娘,還望海涵。”
他說完竟然給云沁檸施了一禮。
云沁檸是一個字不信,說到底,他還是對她不死心,想貪她的錢財為他的野心鋪路,從而拿青梔威脅她。
無論如何,先把青梔救出來再說。
她趕緊還了一禮,順著他道:“是民女誤會殿下了?!?p> 不知道她信了幾分,君承瀚無奈,“銀弋,你把青梔姑娘請過來。”
銀弋領命躬身下去。
云沁檸的心七上八下,就怕君承瀚這個混蛋給青梔用刑,若是他敢,她現(xiàn)在做不了什么,以后不代表做不了什么!
青梔被帶到客房的時候,那待遇真的平生第一次遇到。
不僅屋子華麗奢華,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好吃的。
兩個服侍她的丫頭,上來就揉肩捶腿,嚇的她趕緊讓她們打住。
這比給她用刑都讓她恐懼,這個四殿下莫不是有病?
聽到有人傳她過去,她依舊不能安心,想看看君承瀚又想做什么?
一進書房,云沁檸就將她拉住,上下打量她,“青梔,你可有受傷?”
青梔搖頭,“姑娘,奴婢沒事,您怎么來了?”
說完,她一臉戒備看著君承瀚,“四殿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把我家姑娘叫過來做什么?”
君承瀚有些吃醋,她們是真好呀!難怪上一世自己鬼迷心竅容不下她這兩個丫鬟。
現(xiàn)在想想,她身邊有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鬟是她之福,雙向奔赴更難得,當時他卻想不到這一層。
砍了她的臂膀,她也廢了。
君承瀚淡淡一笑,“青梔姑娘,本殿下可有讓人欺負你?可有讓你受半分委屈?”
青梔咬唇,“不僅不曾,您還讓她們好好照顧奴婢,奴婢感激不盡?!?p> “這不就得了,你繼續(xù)好好休息,本殿下跟你家姑娘說幾句話,然后你們就可以回府去了。”
就這樣簡單?青梔錯愕,“真的?”
“本殿下一言九鼎,絕不欺騙?!?p> “姑娘,奴婢先下去了!”
看青梔沒事,云沁檸放了心,也知道不把君承瀚弄妥了,今天未必能在他的四皇子府全身而退?
“去吧!”
青梔點頭下去。
云沁檸努力把君承瀚當個陌生人,客氣道:“四殿下,有話你就說吧!”
這種敷衍又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讓君承瀚極其不爽,他總在想,明明之前好的很,怎么就走到現(xiàn)在了?
他所認為的從頭開始,在她這里怎么就行不通了呢?
對她要求不能太高,這樣已經(jīng)是難得了,君承瀚努力調節(jié)自己,他站起,淡淡吩咐,“所有人不許跟著?!?p> 綠珠向前一步,被云沁檸一個眼神制止。
“殿下,這是要去哪里?”
“陪本殿下走走?!?p> “是。”
這個地方她真的一刻都不愿意待,那種窒息感真的要將她淹沒一般,但為了青梔,她也只能忍。
兩個人順著府里的青石板路閑逛,從前院到后花園,再到稍微偏僻的后院。
君承瀚一句話不說,臉色并不好看。
云沁檸蹙眉,感覺自己再不開口,能一直走到明天。
“殿下,你不累?”
君承瀚愣了一下,看她。
三月天,天氣陰晴不定,今天就格外艷陽高照,她的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是本殿下的錯,去那邊涼亭坐一下?!?p> 云沁檸想說,若不是經(jīng)歷了上一世,她有可能還走老路。
俊逸的皇子,高高在上,卻沒有一絲的架子,溫潤知禮,很照顧別人的感受。
只是太可惜,一切都是裝的,等他露出獠牙,就是這些人死無葬身之時!
她想不明白,一個人怎么能裝那么久?還真委屈他了,她嘲諷想到。
“多謝殿下體諒?!?p> “是本殿下考慮不周,疏忽了,請?!?p> 涼亭上的石凳已經(jīng)鋪好軟墊,桌子上也擺滿了各種好吃的。
有丫鬟過來倒上茶水,迅速躬身退了下去。
若不是人不對,從涼亭往前看,青草翠綠,一片一片的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有風吹來,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云姑娘,是不是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信?”君承瀚苦澀道。
云沁檸在心頭冷笑一聲,面上還很誠懇,“殿下,您說的話民女不是不信,但有什么用?
首先您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民女的父親只是商賈,雖然被外祖父母收留,但孤女的身份也改變不了。
還有,民女雖然身份卑微,但娘親活著的時候就教育民女,云家雖然是商賈,但女兒絕不做妾!
您跟表妹已經(jīng)定親,再說這種話真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