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氣哭了
吻上她軟的不可思議的唇,玄翊便理智全失。
口鼻都是馨香,熱血沖上頭頂,不滿足,怎么吻都不滿足。
玄翊禁錮住她,帶著薄繭的粗糙大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她渾身軟的像一灘水,手感極佳,他探索著摸到她漂亮的鎖骨,探入胸口,還要下一步動作時,手陡然頓住。
云沁檸宛如木偶,一動不動,眼淚卻悄無聲息,大顆大顆從眼角滾落,隱沒在枕邊。
玄翊如遭雷擊,迅速澆滅了心頭的邪火。
“檸,檸兒……”
云沁檸死死遏制住哽咽的喉嚨,決然道:“王爺要做便快點做,做完了能否從此放過民女?”
在他眼中,自己連青樓的女子都不及吧!
不過是戀上一張皮,給了就是,只希望以后跟他再無瓜葛,好過每天提心吊膽被羞辱被算計,萬一再搭上蕭家?
真的惹不起。
她的衣衫被他扯去大半,露出一半的肩膀跟白皙精致的鎖骨。
這種沖擊力依舊很大,但面對她的眼淚跟眸中的決然,他終于清醒了。
迅速從她的身上彈起,他一把扯過錦被,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心頭第一次慌的厲害。
他從沒跟女子接觸過,更不會追求女人,也不會哄女人,唯一哄過自家妹妹,也不過是哄她講故事,吃好吃的,帶她去好玩的地方。
所以,他滿腹內(nèi)疚自責(zé)不知道如何解釋。
“檸兒,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別哭了?”
他不說還好,這樣一說,云沁檸更委屈了,眼淚掉的更兇,若是父母活著,她會流落至此嗎?
而她不過是想保護蕭家,卻不曾想自己如此的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上門被羞辱還不算,又跑到她的閨房企圖不軌,他還想欺負自己到什么時候!
玄翊完全失去了分寸,威脅,“你別哭,別哭,你再哭我又要親你了!”
云沁檸正委屈的喉嚨哽咽,被他一句話嗆的,突然“咳咳”咳嗽了起來。
“怎么又咳起來了呢?我給你拿水?!?p> 桌上的開水早就涼了,玄翊倒上,用內(nèi)力給她溫了溫,感覺不涼不燙端給她。
“你起來倚著,別嗆著,喝點水?!?p> 云沁檸扯著被子半倚在床頭,喝下玄翊遞過來的水,紅著眼睛不說話。
將水杯收拾了,玄翊摸了摸鼻子,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訕訕,“檸兒,你別生氣了!”
云沁檸真受不了這個喜怒無常的家伙,冷聲,“王爺,我們沒那么熟,請叫民女云姑娘?!?p> 玄翊看她終于開口了,整個人也輕松了很多,欠揍道:“我們都親兩次了……”
突然對上云沁檸泛紅的眸子,他竟然不敢說下去了。
這輩子沒這么低三下四過,玄翊的額頭也滲汗,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相處。
他嘀咕,“這也不能怪本王,誰讓你那么好看。”
本來想說一兩句情話,可惜攝政大王爺實在是不會,急的一頭汗說出一句讓云沁檸臉?biāo)查g煞白的話。
埋怨自己勾引他的唄!
見色起意也是因為自己好看?
渣男是不是都這樣替自己辯白。
她幾乎把嘴唇咬破,冷聲自嘲,“是呀!民女的錯,不該勾引王爺,王爺您可以離開民女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了嗎?”
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她無意間是勾的他想入非非,這話明顯在慪死他了。
“本王不是那個意思?!毙礋┰甑溃趺丛浇忉屧讲磺辶四??
云沁檸不想跟他爭辯誰對誰錯,她只想讓他離開,自己好好收拾下心情,別讓外祖父母察覺,權(quán)當(dāng)今晚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王爺能離開嗎?”云沁檸身心疲憊道。
他是大爺,沒有說理的地方。
外祖父母若是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欺辱自己,就算真要跟自己討公道,勢必得罪他。
蕭家本就岌岌可危,不能說的,她自己受點委屈沒事。
“除非你原諒本王?!?p> 讓人原諒也被他說的如此壓迫人。
心頭一陣悲涼,云沁檸冷聲,“民女原不原諒?fù)鯛斢心敲粗匾獑??我就是一商賈的女兒,說句實話,您老想要民女做什么不行?
丫鬟奴隸不是您一句話,民女算個什么東西!”
玄翊的臉色一變,眸子染上冷冽,“在你心里,本王就是蠻不講理,強取豪奪的惡人?”
“不是嗎?”云沁檸抿唇反駁道。
“當(dāng)然不是?!?p> 云沁檸抬眸,“私闖未婚女子的閨房,自古律法都是死罪?更何況圖謀不軌!”
玄翊今晚想跟她好好說話,卻不想被她勾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剛才的確是有些不妥。
但他也不承認他的所作所為是惡人?
他不過是情難自禁,過來看他的女人,親吻她的女人而已。
“強迫自然是犯法,所以本王不承認是強迫,因為倆屬于兩情相悅,你送本王禮物,本王回饋你感情,情侶之間情濃時的親昵行為跟惡人有關(guān)系嗎?”
真是倒打一耙!他怎么好意思說出這些話?情侶之間是不尊重是各種羞辱嗎?
云沁檸快被氣笑了。
“王爺,誰跟您兩情相悅?”
玄翊的眸子溢出火氣,堵的胸口悶的厲害,他俯身,隔著被子抵她在床頭,“你不跟本王兩情相悅?那你說你喜歡誰?君承瀚?蕭青還是武靖?”
云沁檸也是一身反骨,咬牙,“都喜歡?!?p> 都喜歡?其實也算是都不喜歡吧!
玄翊低嘆一聲,那種吹不得打不得的無力感讓他苦笑,“你就慪我吧!檸兒,我是沒跟女人接觸過,也不怎么會討女人歡心,但也知道,對你是不一樣的,我會慢慢學(xué)的?!?p> 說完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本王看好的女人看看誰有膽子惦記?給本王安分點,不許沖別的男人笑,君承瀚、武靖、蕭青你一個都別想,你只能屬于我?!?p> 兩個人離的很近,近到她耳垂的細小毛絨都能看到,小巧可愛,白皙細膩,他覺得又開始口干舌燥,氣血翻涌。
怕自己忍不住再做什么?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聲,“我走了?!?p> 他說走就走,屋內(nèi)很快安靜了起來。
好半天,屋內(nèi)沒有人了,房門敲的很輕,她才回神,“誰?”
“姑娘,我們?!?p> 是青梔跟綠珠。
自己跟玄翊如此鬧騰,兩個丫鬟早就被吵醒了,但屋內(nèi)是攝政王,兩個丫鬟竟然沒敢打攪,怕的是給自家姑娘招禍。
“沒事,他走了,你們趕緊睡吧!”
“姑娘,您沒事吧!他有沒有?”
“沒事!去休息,我也要睡了?!?p> 看她似乎真的沒事,兩個丫鬟回自己房間。
心頭煩悶,這個可惡的玄翊究竟要做什么,她把自己埋在錦被里,閉眼什么都不去想。
……
深夜。
四皇子府的書房燈火通明,君承瀚拳頭掙的骨節(jié)發(fā)白,咬牙切齒,“玄翊!”
“屬下無能,攝政王在,沒敢動手?!?p> 君承瀚來回走了兩步,為什么會是玄翊呢!
蕭青他可以施壓,也可以算計,實在不行,殺!
但玄翊?
說白了,哪怕他是皇子,他都不敢在他眼前放肆!
想殺他,那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