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對那人有莫名的排斥感
云沁檸微微定了定神,看著一丫鬟將食物放到她的眼前。
“夫人,吃點東西?!?p> 云沁檸真的餓了,但這里透著詭異,完全不記得的大腦空白,讓她戒備心很重,這食物萬一加了不好的東西呢?
這個念頭一出,她有些自嘲,若是對方是歹人,抓了自己,自己就是階下囚,他們下什么還用自己選擇嗎?
算了,先吃飽肚子再說。
食物真的很精致,他身邊除了一個丫鬟,還有一個護衛(wèi)這樣的人物,一身勁裝,干凈利落,腰挎寶劍。
他一身的錦衣,長的又俊逸的很,加上自帶一股貴氣,身份不低。
打量完三個人,云沁檸開始吃飯。
食物精致,但都是清淡的,可能是因為她受了傷。
說到受傷,她自己感覺了一番,身上沒有任何的不適,還真是奇怪,她究竟是怎么沒有記憶的?
難道說,真有什么神奇的藥物,可以拿走人的記憶?不太可信?
吃了飯,云沁檸定了定神,“你說我們是夫妻,那我這是怎么了?怎么就沒有了記憶?我受傷了嗎?”
君承瀚像是十分自責,“是因為我。”
“你?那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這里應該是客棧吧!我們?yōu)槭裁床换丶遥俊?p> 她哪怕失去了記憶,這條理還是分的清楚,君承瀚低低嘆息了一聲,“我叫裴承,家在上京,富庶人家,你叫夏檸,是我表妹,從小父母雙亡,就住在我家。
我倆從小就有婚約,到了年齡本來是要成親的,但上京有個攝政王叫玄翊,從見到你之后就看上了,他在我們大婚那天把你擄走?!?p> 大婚,擄走?
雖然不記得,道潛意識中有過那樣的事。
“后來呢?”
“后來我?guī)私o攝政王下了迷藥,在他家放了一把火把你救了出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們在逃離的路上,你一直昏沉,我也找了郎中,也沒看出什么,原來你是被攝政王弄去了記憶。”
是這樣嗎?云沁檸微微擰眉。
“沒事,我們家有個神醫(yī)是文叔,他醫(yī)術精湛,你可能很快就想起來了?!?p> 若是他希望自己想起來的話,那有可能說的話是真的,慢慢看吧!自己總得把記憶找回來。
“你說我是你的娘子,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在我想不起來這段時間,你必須得尊重我,不能勉強我?!?p> “那是自然,我們是兩情相悅,我怎么可能勉強你?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我不會碰你?!?p> 云沁檸微微放下了心,“那好,我要看看我自己長的什么樣子!”
君承瀚點頭,讓小梅去拿銅鏡。
鏡中的女子讓云沁檸微微恍惚。
這是一張極其漂亮的臉,用閉月羞花形容都不為過。
特別是一雙眼睛明亮清冽無垢,真的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眼睛。
但這樣的一個相貌,陌生到可怕,讓她有這樣的疑惑,我真的長這樣嗎?哪怕潛意識里的那一抹熟悉都沒有。
“就是因為你好看,所以他才強取豪奪,但我們回不了家了,他權勢滔天,我們只能去個山清水秀的小鎮(zhèn)隱居,對不起了?!?p> 如果是真的,哪怕吃糠咽菜她都不怕,但怕的是他的欺騙,這一切真的太陌生了。
“那倒沒事,我想靜一靜,你們能出去嗎?”
“檸兒,你靜你的,我肯定不會打攪,我不想離開你的眼?!?p> 算了,不去管他,云沁檸閉目養(yǎng)神。
可能這段時間大多的時候都被點穴,云沁檸不大的時間竟然又睡了過去。
看云沁檸睡下,君承瀚沖小梅跟銀一擺了擺手,幾個人一起出來。
“文叔那邊如何了?”君承瀚沖銀一問道。
銀一一躬身,“主上,還沒消息,文叔有分寸,天黑肯定回來?!?p> 君承瀚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霍文的能耐,但心頭隱隱生出幾分的不安。
主要是玄翊追的緊,他想不明白,玄翊是怎么追過來的,明明他們把地道炸了。
他不去糾結,只想著無論如何都要甩開玄翊。
他現(xiàn)在就希望霍文能趕緊回來,他們好早點離開洞庭。
但是,現(xiàn)在的云沁檸的戒心很大,情緒不穩(wěn)定,若是能留下幾天應該更好,但是,他怕玄翊追上來。
按理說,他們全部換了面容,還留在洞庭,除非玄翊未卜先知才能找到他們。
但從玄翊從密道追過來,他就知道,沒有什么是玄翊做不到的,所以,他必須戒備,不能掉以輕心。
明天你雇幾個人扮成我們的樣子,讓他們往西走,能走多遠走多遠,不怕花錢,然后我們幾個往最南邊走。
南邊?
最南邊可是邊界,銀一低聲,“是去最南邊的邊城嗎?”
君承瀚點頭,“離邊城往東十里路有個地方叫柳溪的小鎮(zhèn),那個地方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現(xiàn)在兩國和平早就不打仗了,那個地方很適合居住?!?p> “主上,屬下這就去準備。”
君承瀚點頭。
云沁檸在屋內其實一直沒睡著,整個人的情緒的確不好,這種完全空白的感覺讓她非常焦躁,那個自稱她夫君的男子,給她的感覺不好,所以越發(fā)焦慮。
他跟他的人都出去了,在屋外說著什么,但他們的聲音很小,她一句都沒聽到,越發(fā)心頭難受。
……
霍文報復焦三的一切都被玄翊跟爾一爾二看在眼中,看他冷著眼睛從焦家出來,他們三個趕緊跟了過去。
霍文卻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又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又換了一身行頭,將剛才穿過的衣服銷毀,這才慢悠悠離開。
玄翊暗暗咬牙,就他這樣,若不是有袁瑾,自家娘子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這樣一會兒一個樣,他能到哪里找呢?
還好,他這種渣人還能牽掛他的兒子,才讓他們有了機會,要不他都不敢想后果。
等把自家娘子接到家里,他就帶她四處游玩,不再問朝中事事。
眼看天色已經(jīng)晚了,霍文還是溜溜達達在街邊溜達。
三個人一直不緊不慢跟著他。
霍文并不是沒有警惕性,不去感覺后面有沒有人跟蹤他,主要是哪怕他一直很警惕,但無法感覺到后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