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自己在她眼中不是人
“手。”
宋景枝掃了眼,宋墨抓著她胳膊的另一只手。
“好好,我松,我松?!彼文珪砷_的手在宋景枝面前晃了晃。
宋景枝松開手,軟榻上站起來:“綠影準(zhǔn)備早善?!?p> “是?!?p> 綠影出門。
宋墨書揉著胳膊:“景妹妹,真疼,你在云霧山也習(xí)武了?”
“沒事的話,就出去吧?!?p> 宋景枝從邊塞到京城的兩個月,基本徹底適應(yīng)了,對于她來說除了避開褚晏和太子之外,其他人她自不想過問,也不想接觸太多。
“景妹妹,哥哥今兒才聽大伯說你回來了,你說你,去云霧山一走十年,那臭老道還不準(zhǔn)人探望,這些年苦了你了。”
宋墨書想想心中就涌上一股酸澀,十年不下山,好好的人也得悶傻了。
宋景枝沒有搭話走過去坐在桌前,靠在椅背上。
宋墨書也跟著坐在桌前,見她無骨似乎的靠著,那淡漠又沒有絲毫想要搭理他的樣子,讓他有種自己在她眼中不是人的錯覺。
“咳,景妹妹?”
他試探道。
“說。”
“……”
“景妹妹,你這年在云霧山都學(xué)了什么?”
“靈力?!?p> “真的有靈力?靈力是什么樣的?強(qiáng)不強(qiáng)?”
“不清楚?!?p> “怎會不清楚?”宋墨書愣住。
“除了打坐就是劈柴,能清楚什么?”
宋景枝在云霧山一個月三十天有二十五天在山頂打坐,五天的時間砍柴,強(qiáng)弱她也是在邊疆一戰(zhàn)才發(fā)覺靈力的強(qiáng)。
宋墨書一聽,當(dāng)即拍了桌子,咬牙切齒:“世上哪有什么靈力,以前云霧山老道說你有靈根的時候,我就覺得老道是個騙子,皇上竟還真的信,害你去云霧山待了十年,明日我就進(jìn)宮,一定要給你討個說法,以前那么活潑的人,看看都現(xiàn)在都變成什么樣了?!痹秸f越氣,猛然站起來:“不行,一會都忍不了,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
“站住?!?p> 宋景枝清冷開口。
“景妹妹,老道將你困在云霧山十年,還讓你砍柴,你看看你的手都粗……”宋墨書說著視線落在宋景枝捏杯子的手上,粗糙兩個字卡在喉嚨,那雙手指白皙如玉,水嫩修長,哪里有一點(diǎn)粗糙的樣子……
這確定是天天砍柴的手?
“反正不管怎么說,你在云霧山肯定沒少吃苦。”
宋墨書心疼啊,她才十六歲,身上哪有一點(diǎn)十六歲該有的氣息,一副淡漠無欲無求的樣子,要經(jīng)歷多少事才能蹉跎成這樣。
“我都不介意,你瞎摻和什么。”宋景枝喝了口茶。
“你是我妹妹?!?p> “堂妹?!?p> “那也是妹妹,血脈相連的。”
宋景枝睨了眼:“云霧山很好,若非老道趕我下山,我還不愿意回呢?!?p> 從邊疆回城的路上,宋景枝想過回云霧山,剛起念頭便收到了老道的信件說,云霧山崩塌了。
一座上千年的山脈崩了,毫無征兆的。
除了系統(tǒng)所為還能有誰。
若不然宋景枝也不會乖乖的回到京城。
“你是被困傻了,今后你就跟著哥哥,哥哥帶你好好看看京城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