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報復
若她不承認自己是口不擇言,那就是不將魏家放在眼里,必定導致魏家與金家關系緊張,她擔不起這個責任;若承認了自己是口不擇言,那她必須將魏然這個低賤之人的身份提到跟自己相當?shù)奈恢?,那就得應了她互相搜身的要求?p> 無論是哪一種,她的面子都是要丟光了。
比對了利害關系后,金夏瑤咬了咬牙,行,只要能坐實魏然偷盜的罪名,她就有辦法將丟了的面子找回來。
“好,互搜就互搜?!?p> 田氏見狀,連忙安排人帶她們二人到最近的廂房內(nèi)搜身,又隨機找了兩位名門千金來做公證,最終選定了涂蕾和束怡寧來監(jiān)督。
金夏瑤急不可耐地將魏然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卻都沒有找到她的那條鋰輝石手鏈,臉色不禁沉了又沉。
“金二小姐,該我了吧?”魏然笑道,故意將“二”字咬重了些。
金夏瑤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張開了手給她搜,不想魏然還真從她身上搜到了一個用絲帕包起來像是手鐲的東西,她的臉色隨之一變。
“怎么會!”
金夏瑤想搶,幸好魏然眼疾手快地將東西拿開:“金二小姐,這是不是就是你那條丟失了手鏈呀?哎,你怎么不好好找找就隨便冤枉人呢?”
魏然一遍嘖嘖說道,一邊打開了絲帕,不料下一秒,神色也僵住了。
帕子里竟然是一條枯枝編成的手鏈。
這下?lián)Q成金夏瑤如釋重負:“怎么,我戴金銀珠寶戴膩了,偶爾想換換口味不行?”
她一把將枯枝手鏈給搶了回去后,似乎有意無意地瞪了束怡寧一眼后,便徑直離開,竟然沒有多諷刺魏然幾句。
魏然著看向束怡寧,只見她對自己俏皮地笑了笑,便和涂蕾一起離開了。
兩人的搜身對弈最終以雙方什么都沒有搜到收場,但魏然卻收獲頗多,她看著束怡寧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其實剛才看著金夏瑤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就肯定自己是被設計了。
金夏瑤應該是跟她第一次爭吵的時候就把真手鏈塞到她身上了,而且被束怡寧看見了。所以束怡寧才故意找她說話,同時趁她不備將用手帕包裹的枯枝手鏈換掉了真手鏈。
但魏然不相信束怡寧,以為她是幫金夏瑤的,所以在金夏瑤提出要搜身的時候,她快速用轉(zhuǎn)移符將手帕包著的枯枝手鏈轉(zhuǎn)移回到金夏瑤的身上,至于什么亡母留下的念想,自然是她胡編亂造的。
細細想來,原來束怡寧剛才那出噴笑是故意為之,目的是替她轉(zhuǎn)移眾人注意力,果真是個心善又有趣之人。
幾人回到宴席后,宴席照常舉行,金夏瑤人也不見了,魏然以為她討到無趣,早早離去,也沒有太在意,便遵循魏琮和田氏的意思,與來參宴的客人虛與委蛇。
沒想到宴席剛結束沒多久,金夏瑤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在勉強看清那人的容顏時,魏然如墜冰窟,忽然就明白了束怡寧的顧慮,可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原來是這個賤婢偷了我的手鏈,不好意思啊,魏大小姐,錯怪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哦~對了,我已經(jīng)幫你懲罰過她了,你看看要不要再出口惡氣,畢竟是她害得你當眾出丑的,還害得我們產(chǎn)生了誤會。”金夏瑤眼神譏諷地嘲笑。
將人扔下后,她輕飄飄甩下一句“我累了,先回去了,這個賤婢就留給你處置吧”,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看著那血肉模糊的人影,魏然她死死咬著牙關,可還是忍不住咬破了下唇,一股腥味涌滿口腔,帶來痛意不及眼前景象帶來的萬分之一——明明與世無爭,在書院也只能艱難掙扎求存的水蓮,如今竟然被人凌辱折磨如此,還是因為她。
原來這就是金夏瑤的報復,果然好狠毒。
“嗚嗚......”水蓮的嘴被人用繩子死死綁著,因為勒得太緊,繩子在她的臉上勒出了明顯的血痕,原本俏麗的小臉此刻血痕連連,皮肉翻卷,慘不忍睹。
眼眶一片殘紅的空洞,血潺潺地順著眼眶往下流,已經(jīng)被撕爛的小嘴此刻因極致的痛苦發(fā)出微弱的嗚咽聲,聲聲切骨入魂,聽得魏然心若凌遲。
身上滿是被長鞭甩過的血痕,條條刺目,深入骨血,下身僅余絲布遮掩,鮮血不斷從下體涌出,凄慘至極,讓人觸目驚心。一旁的田氏和魏瞳都不忍地別過頭去。
如此折磨,還不如讓她直接死了更好。
魏然緊緊抿著唇,袖下拳握的手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眼中布滿可怕的血絲,神情抑制而恐怖。
突然間,她快步朝著魏宇走去,一把搶出他手中的佩劍,想也不想便朝著奄奄一息的水蓮刺去,利劍直插心臟,一招致命,頃刻間結束了水蓮的性命,也結束了她的痛苦。
接著,她緊緊抿著唇,將劍扔到一旁,一把將水蓮抱了起來,大步離去。
魏瞳和田氏竟被她這副沉靜果斷的模樣樣子嚇到,驚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周圍人自然大氣也不敢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抱著水蓮從大門處走出去。
魏然抱著水蓮,出了門后,一路朝西,腳步不疾不徐,目視前方,眼中卻似乎沒有焦點,像是行尸走肉般,思緒已經(jīng)飄離了軀體,自然也注意不到路上行人異樣的目光,以后他們背后指指點點的議論。
走了許久,終于來到了西郊,此時天已黑,靜謐的西郊林內(nèi)空無一人,只有她抱著血肉模糊的水蓮尸體,一腳一步地踏在沾著霧氣的青草上,踩出“沙沙沙”的響聲。
樹木間,偶爾有陰森的冷風呼嘯而過,像是鬼魂凄慘的呼叫,讓人不寒而栗,可魏然的眼神卻始終沒有焦點。
突然間,她停下了腳步,垂眸喝道:“誰?給我出來!”
片刻后,東后方高處的樹上響起那熟悉的聲音:“嘿!我只知你膽子大,沒想到耳朵竟然這么靈,別人都說魏家大小姐,出身賤奴命,廢材天賦還克親,我現(xiàn)在倒是越發(fā)覺得,你也沒有傳聞中那么無用吧?畢竟我好歹也是一腳邁進大靈師門檻的天才靈術師,隱息之術這么厲害都能被你發(fā)現(xiàn)端倪.....”
水世勛飛身來到魏然的身邊,洋洋自得地吧啦。
不料魏然看也不看他:“不是說你,給我滾遠點?!?
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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