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他在學習談戀愛
縱然答案就在眼前,鐘母還是逼著鐘意打了這個電話。
原因也簡單。
起初她是覺得林櫻有旺夫相。
有林櫻在她兒子身邊,既能幫助她的兒子持家立業(yè),還能體貼入微時時照顧好她的兒子,是最好的兒媳人選。
而今則是她看見了自己兒子成了這個模樣,說什么也要幫一幫。
何況她不相信林櫻和自己兒子整整八年的感情、十二年的相識,就一點情分都沒有,說放下就能立刻放下。
鐘意拗不過,只好撥了。
林櫻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和慕容凝安在簡易的私人莊園劃船。
聽得鐘黎躍的事,林櫻的笑容頓時收了。
她深吸一口氣后,捏緊了手里的手機,回電話那頭的鐘意:
“鐘意姐,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是我既不是醫(yī)生,也不是藥,幫不了你們什么,抱歉?!?p> “林櫻……”
“該說的話,我都和鐘黎躍說清楚了。該算的賬、該退的錢,這幾天我會退到鐘黎躍的賬號。等我從公司離職,我和他就再也不會有什么瓜葛了,所以鐘意姐你說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p> 林櫻話語里透著疏離。
再不似從前那樣親切。
她與鐘意也沒什么好細說的,便掛了電話。
身旁的慕容凝安與她并排坐著,自然是將這些話都聽進了心中,不過他并無任何情緒,俊朗的臉上依舊掛著清朗的笑意。
等林櫻收好手機,他才問了一嘴:“沒事吧?”
“沒事?!?p> 林櫻并不想多提。
苦笑一聲過后,直接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了船槳上。
恰逢此時,她和慕容凝安的兩邊忽然多出幾只小船,分別是簡易和江恒的、顧呈禮和一個白衣男人,以及另外兩個女孩的。
不過是打了個電話的功夫,三只小船竟都不動聲色地跑到了林櫻和慕容凝安身邊。
不等林櫻問他們是誰,那些人就開始熱情的自我介紹。
首先是林櫻見過的顧呈禮,他揮著小漿在船頭向林櫻打招呼:“嗨!大美人,我們又見面了,我叫顧呈禮,上次在餐廳見過的,還記得吧?”
“你好。”
林櫻禮貌地打招呼。
顧呈禮笑得像個彌勒佛。
他身后的白衣男人隨后揮手,是向慕容凝安和林櫻一起的,揮完手才客套地向林櫻做我介紹:“林小姐好,我是凝安的朋友蘇恪,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p> 林櫻依舊客套地打招呼。
這是慕容凝安又貼在她的耳畔解釋:“他是蘇家大少,家里是做文娛產(chǎn)業(yè)的,算得上是蘇氏集團的繼承人。”
“嫂子好,我叫簡易,凝安的發(fā)小?!?p> 簡易礙著順序向林櫻打招呼。
林櫻再次禮貌地回‘你好’,隨后又聽慕容凝安在她耳畔解說:簡易是江城珠玉行簡家的大少爺,他后面那個叫江恒,家里是做地產(chǎn)生意的,但是他選擇了從醫(yī),我們?nèi)乙郧白≡谝粋€小區(qū),算是一起玩到大的。
話落,江恒也朝林櫻揮揮手,“嫂子好,我叫江恒”。
“你好?!?p> 林櫻依然客套,雖然二人喊的‘嫂子’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但她并未說什么。
這時,另外一條船上的兩個女孩同時開口。
一個上下打量著林櫻,然后笑著說:
“小櫻子上午好,我是你未來老公的大姑的老公的獨生女,姓易名歡字happy,按照慣例,等將來你嫁給我們家,得喊我一聲表姐?!?p> 一個鼓著臉不高興地沖林櫻嘟噥嘟噥小嘴。
“你就是林櫻吧?你好,我叫蘇筱,前面那只花孔雀后面人的親妹妹,今天是被他們幾個大魔王抓來作陪的,攪我好夢、擾我清修,所以認識你沒什么好高興的?!?p> “二位好?!?p> 林櫻尷尬地笑了笑,依舊將禮貌刻在骨子里。
這時慕容凝安又在她耳邊解釋。
“易歡,我表姐,也是醫(yī)生,平時比較詼諧;蘇筱,蘇恪的親妹妹,一貫是這樣的性格,看誰都不順眼,別放在心上?!?p> 話雖如此說,某人還是急不可耐地維護自己的女朋友,對蘇筱說:“不高興就回去做小豬去,沒人強求你。”
“你!”
蘇筱氣得小臉通紅,叉腰指著慕容凝安,“你談個女朋友嘴皮子也利索了?學會懟人了?”
她這不算是誣賴。
這群人里面,慕容凝安的脾氣一貫是最好的。
從來不發(fā)火、從來不生氣。
所以她才肆無忌憚?wù)f那番話。
慕容凝安不予否認,也不予理睬,抓住林櫻的小手開始討論應(yīng)該如何劃船,氣得蘇筱叉腰大罵:“喂,慕容凝安,你說話呀,啞巴了?怎么不說話?”
“筱筱,你是個女孩子,溫柔點!”
隔壁船的顧呈禮提醒。
蘇筱立即將矛頭指向了他:“花孔雀,你給我閉嘴!我哥都不敢說我,你算哪根蔥?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言之有理,我閉嘴。”顧呈禮給嘴巴做了個縫合狀,當真不再說話。
蘇恪也瞇著笑眼,不發(fā)一言。
那邊的江恒和簡易更是看熱鬧一般。
還是易歡站出來打圓場,“好了,筱筱,給姐姐一個面子,別生氣了。都是朋友,姐姐回頭替你教訓他?!?p> 安撫完,她提議,“既是出來玩,就玩得盡興點,不如來比賽如何?”
“怎么比?”接話的是顧呈禮。
易歡想了想,“我們圍著這畔湖劃十圈。誰先完成誰贏?!?p> “我沒意見,但是既然是比賽,總得有點彩頭吧?”簡易發(fā)問。
易歡想了想,一咬牙忍痛道:“贏了的,將得到我那對‘秋之密語’耳墜,輸了的請客吃飯。”
話落,簡易、蘇筱、蘇恪紛紛眼放金光。
便是對奢侈品沒什么興趣和鉆研的林櫻也雙眼發(fā)亮。
她問易歡,“是柳先生的成名之作‘秋之密語’嗎?當年聽說被神秘買家收藏了,竟是易姐姐你?”
‘柳先生’是個藝名,前些年名聞遐邇的珠寶設(shè)計師、時裝設(shè)計師,同時還是作家。
他叫什么、哪里人,林櫻統(tǒng)統(tǒng)不知。
但柳先生的小說作品她都會拜讀。
尤其是《心門外》和《我和他》兩本,她雖已讀了千百遍,但每次翻閱,還是會忍不住淚如雨下。
易歡所說的‘秋之密語’就是柳先生在《我和他》里面提到過數(shù)次的耳墜。
除了純粹的材質(zhì)和精致的做工,更多的是融入了他的情感,是男主的深情和女主深深的執(zhí)念。
即便只是在網(wǎng)上見過那耳墜的照片,林櫻也不可救藥地被深深吸引住了。
“是這個,你喜歡?”慕容凝安輕聲問,見林櫻點頭之后他立即來了精神,“那咱們拿下比賽!”